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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張車票看著也不像現代的,倒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東西。
“怎麼了?”
林夕的表情讓她感到緊張。
“沒事,我把票拿去換臥鋪了。”
她沒有把通關方式的事情告訴張婉,這隻會給她徒增煩惱。
現在林夕有兩個選擇,一是必須達成S級通關方式,這樣她和張婉母子,以及火車站所有的人類都可以從這裡出去。
二是自己選擇A級方式悄悄離開。
張婉乘坐的是128次列車,大螢幕上顯示這趟列車晚點至10:56分。
林夕的車在他們之前離開,如果她不說,就可以不用當面承擔道德壓迫,獨善其身。
但這個方法被她pass,思量之下,還是決定先去找穿紅色衣服的乘務員換三張臥鋪車票。
“您好,我要換三張臥鋪車票。”
乘務員是背對著林夕的。
這是個男性乘務員,對方身材高大,她看不到他一直站在這裡做什麼。
“桀桀桀……你確定要找我換車票嗎?”
聲音不對!
林夕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可這個“乘務員”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有著長長蠍子尾巴的類人詭異!
在她衝出去的時候,蠍子男不慌不忙的伸出帶著倒刺的尾巴,狠狠的紮了下林夕的大腿。
嘶——
她倒吸口冷氣,忽略大腿處傳來的刺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強忍不適感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才跌倒。
“你怎麼了?!”
張婉見林夕那麼狼狽,把她扶起來問道。
“乘務員是假的,它用尾巴扎我,上面帶著劇毒!”
林夕將褲腳捲起來,白皙的大腿上一塊醒目刺眼的黑紫色傷口正逐漸擴散,所到之處肉眼可見的變化。
原本細膩的毛孔逐漸染成藍紫色,面板髮硬變為細小密集的鱗片,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她被嚴重汙染了!
“這……林夕妹子,這可怎麼辦啊!”
張婉親眼見到被汙染的場景,嚇得束手無措,她長鱗片的脖子好像是吃蘋果才好的,連忙拿過包翻出蘋果。
“剛才你給我吃的是蘋果!”
“蘋果能消除吧?”
林夕擺擺手,能消除汙染的不是蘋果,也不是酸奶,而是新芽圖示,只有帶著新芽圖示的食物才是副本汙染的剋星。
可惜這東西很珍貴,從上一個副本中帶出來的就只有一個蘋果。
“你幫我去那邊的店鋪裡買個帶新芽圖案的小布丁就行。”
林夕把冥幣給她,張婉疑惑小布丁的商標不應該是一隻牛嗎,怎麼變成新芽了?
但這疑問只是在心裡,在林夕的強勢要求下,拿過錢之後就直奔店鋪。
她在冰櫃裡翻找,結賬時依舊沒有用林夕塞給的貨幣,而是用自己身上的錢。
這裡那麼兇險,林夕幫了她那麼多忙,就只是買個雪糕而已,怎麼可能還花她的?
可結賬時老闆的話讓她傻眼,
“我們這裡只收冥幣。”
說完奪走張婉手裡的冥幣,她覺得林夕愈發深不可測。
冰涼的雪糕在林夕嘴裡化開,這感覺像第一次喝酸奶,吃完不過片刻,腿上的傷口就消失,重新變得滑膩雪白。
“抱歉啊林夕妹子,我不知道那個乘務員是假的。”
張婉很自責。
紅衣服的蠍子男並不是乘務員,仔細回想之後,林夕才記起當時他身上的衣服是被血跡染紅的。
只是對方躲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
“這票……我們還換嗎?”
【11.本車站魚龍混雜,如需換票,請尋找穿紅色制服的工作人員。】
林夕抿唇不語,規則裡說如需換票,可以找穿紅色制服的工作人員,而且A級的通關規則裡也說可以升臥鋪坐車。
說明換票是可行的,這條規則是真的。
只是她忽略了這條規則的前半部分,“本車站魚龍混雜”,意思就是有人會冒充換票的工作人員,如果不仔細辨別,就會像林夕這樣被蠍子男扎。
“換,當然換。”
她語氣肯定,只是這次一定要擦亮眼睛,不然她可沒有帶新芽圖示的食物幫自己清除汙染了。
兩人四隻眼睛在車站大廳來回尋找,只看到陰影處三兩個穿暗紅色制服的人,他們皆背對眾人,引誘想換票的旅客過去。
林夕眼睜睜看見幾個人靠近他們後被扎,還有的因為反應過慢,直接被蠍子男當場毒過去。
但看了半天要找的人沒找到,不該出現的東西倒是出現了。
在五號站臺和六號站臺之間,四號站臺像是褪去隱形衣,緩緩顯形。
【8.午夜12:00後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本車站沒有四號站臺,如果看到千萬不要進去。】
林夕不會沒事進去,除非它是假的。
四號站臺顯形後,一個半露天的工作臺竟然也隨之出現,裡面坐著的正是她們要找的穿紅色制服的員工!
而且在工作臺出現後,分散在大廳四周的蠍子男竟然也都消失了。
“林夕妹子,你看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奇了怪了,明明剛才沒有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出現了……”
張婉驚歎道。
林夕站在原地不動,第八條規則說午夜之後不能相信你看到的,這兩個地方出現的時間離得太近,迷惑性很大。
根據通關方式可以判定第十一條規則是真的,工作臺出現後,所有蠍子男也都消失,整個大廳只剩下裡面一個紅色制服工作人員。
林夕覺得那裡面的人才是真的。
她讓張婉跟趙天銘在原地等待,自己拿著三張車票走過去,臨走之前,張婉朝她口袋裡塞了樣東西。
林夕慢慢靠近,透過小視窗對裡面穿紅色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員道,
“您好,請問我可以換票嗎?”
聽到聲音,女乘務員停下埋頭寫字的狀態,立刻換上標準的露齒笑容,面向她道,
“當然可以,請問您要換哪種票?”
她的聲音林夕越聽越熟悉,這不就是車站廣播裡的女性播音員的聲音嗎?
壓下心裡的驚奇,吐出幾個字,
“三張臥鋪。”
車票遞過去後,林夕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要比蠍子男身上的顏色更加鮮豔。
如果說蠍子男衣服的顏色像是乾涸凝固的血跡,那麼女乘務員身上的顏色就是剛剛在血水裡暈染開的刺目紅色。
女乘務員雙手接過車票,而後咧嘴一笑,露出一抹令林夕心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