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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來說,修仙路本就九死一生,她也不是會一味的停在原路的人。
李粟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但她雖惜命卻不膽怯。
因為長時間煉體,剛開始爬其實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倒是中途的時候忽然徒增了重力。
重力忽然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感覺不適。
說起來也就是一瞬間,手因為緊抓著石山以及指甲和手心已經冒出了血。
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整個人像是泡在水裡。
她倔強的又向上爬了一下,看著前方根本看不到盡頭的山頂,她竟然出現了一絲放棄的念想。
李粟馬上搖了搖頭清醒過來,瞬間感覺到這石山不僅有重力壓迫,還有精神上的消磨。
汗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但是她沒有力氣鬆開手去擦。
身上因為極致的壓力已經開始泛紅,竟有些血液向外滲透的感覺。
她直接把這當成一場煉體,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向上攀登。
其實在這期間他也只不過是向上爬了幾下而已。
巨大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身上本來只是泛紅,現在竟真的滲出血跡。
她雙眼通紅,一邊保持清醒,一邊又用力向上爬了一小段距離。
手已經因為抓力血肉模糊,腳上的鞋子也已經破了,李粟沒有精力去關心自己的情況。
向上攀爬像是成了慣性,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停下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粟精神的崩潰,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圈套。
腦海裡浮現出她上一世考上了大學,家裡人逼著她嫁人的場景。
她想掙脫牢籠,但最後還是沒有走出那座大山的禁錮,她被迫嫁人當晚,她打暈了那個想侵犯她的男人,伴著恐懼光著腳逃了出去。
現在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只是這座大山換了一種形式壓在了她身上。
不甘的的心理越來越強,上一世的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峰頂,那這一世為什麼不行。
如果這路途中一定要有犧牲者,那她一定不會做那個被犧牲的人,她是她心底的強者,她的傲氣亦不會被碾壓。
李粟身上忽然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因為煉體初有成就,身上的傷逐漸好了些,她看向看不到盡頭的山頂。
既然它存在,那她就要上看看它的盡頭是什麼樣。
忽然身上本就大山一樣的重量又加重了,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大。
她用全身的力氣將石壁抓的更緊了,在巨大的壓力下咬緊牙又向上爬了幾下。
她現在腦海中浮現的不是什麼寶物,而是更加不甘的心理。
李粟沒有再望向前方,但身體並沒有停止繼續向上攀爬。
向上移動一下像是移動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甚至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
如果不是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精神,可能現在她也會成為這裡眾多亡魂的一個。
“你為何要成為刀修。”悠遠的聲音向她傳來。
李粟有一瞬以為是自己幻聽了,身上的壓力並沒有減輕,她也還是用盡全身力氣抓著石壁,掉在半空中。
對方見她一時沒回答,又問了一遍,語氣中帶了絲質問。
“你為何要成為刀修。”
李粟愣了愣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幻聽。
她其實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說的話,那就是感覺,她覺得她這雙手天生就應該是握著刀的。
“沒有理由,我就應該握著它。”她語氣堅定。
對方聽到這句話像是沉思了一瞬。
“好一個沒有理由!”他的聲音有些大了起來。
空中忽然傳來另一個帶著笑意聲音。
“哈哈,老黎,這小姑娘比你當年還傲氣啊!”
李粟倒是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剛剛與她講老話的人姓黎。
那個叫老黎的人沉默了許久,語氣中還是帶了絲嚴肅。
“這小姑娘五行靈根卻在練氣期煉出了刀芒倒也算是個苗子。”
“只是五行靈根在這個年紀修煉到練氣後期的怕是不多吧,何況還是在世俗界。”
那另一道聲音再次傳來:“緣起緣落,道無形卻有形。”
說完還打趣了一聲:“你收不收,你不收我倒是要問問這小姑娘願不願意修我的劍道了。”
那人雖聽出來對方是打趣,但還是嘆了口氣。
李粟忽然身體一輕,身上的傷勢慢慢痊癒了起來。
落地的時候她顯然已經不在剛剛的地方的,倒是在想在一個世外桃源。
她恍惚了一瞬,彷彿沒有發生剛剛的事情。
身前忽然浮現出了一位老人的身影,像是好奇的在打量她,臉上還帶了絲嚴肅。
她恭敬的向對方行了個禮道了聲:“尊者。”
她並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但是很明顯這並不是她一個小菜鳥需要知道的。
對方忽然命令的語氣道:“跪下,磕頭。”
李粟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傳道解惑,此乃恩師。
她馬上跪下磕了三個頭,恭敬的道了聲:“師父”。
對方雖然沒說什麼,但顯然對她表現得恭敬很滿意。
“我一生握刀,最後死在了戰場上,但我並不悔。”
“只是可惜我這一身刀道沒人繼承,現在出現在你眼前的只是我的一縷分魂,馬上就要消失在這天地間了。”
“遇到你,倒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李粟並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聽著。
對方語氣雖嚴肅,但還是可以聽出那一絲高興。
“現在在我還沒離開前,我會親自指點你練刀。”
李粟拿起她手中的刀,顯然一副已經做好準備的樣子。
對方馬上上她面前揍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個小丫頭,急什麼。”
她一蒙,想要收回刀。
手中的大刀卻馬上被對方拿了去,對她大聲道:“看好了。”
李粟馬上讓開了位置,找了個能看清還不至於被誤傷的地方。
對方看她已經準備好了,拿起刀開始演示了起來。
對方的用刀的手法與她的差別非常的大。
只能說她與對方根本沒有可比性,她沉浸在對方的刀勢中,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