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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令儀將守夜的丫鬟都打發了,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一時間還真覺得有些稀奇。
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睡,前幾夜剛剛重生回來,也只和自己的母親睡了兩夜。
“過兩日便先去靖安侯嫡女辦的賞花宴如何?”
“是司馬筱不是靖安侯夫人?”
“嗯,是她辦的閨閣小宴,只請尚在閨中的女子,她可能是看在晉國公府的面,給我也發了張帖子,看樣子你先前同她有過交集?”
“是有過,鬧了些小誤會。”
“你這性子還能同她起誤會呢?”
“是啊,她覺得我、嗯……勾引她哥哥。”
“啊?”
溫令儀震驚,什麼樣的誤會,能用的上勾引二字?
顧雲霜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開口道:
“同樣是宴會,那時還小,我想想,那時我應該十歲,她哥哥十五,她哥應當是好幾個日夜沒睡了,差點猝死。”
“猝死知道吧,就是差點暴斃。”
“當時在園子裡,我正好出去透風,她哥哥可能是太久沒閤眼,走錯了地方,當時就那麼直直地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顧不上許多,扒了他的衣裳為他施針,被當時的司馬筱看見。”
“然後她就覺得你覬覦她的哥哥?這未免太……”恩將仇報了些?
“沒有,當時司馬伕人也趕了過來,解釋了自家兒子連日苦讀,本身身子就有問題,後來請了太醫來,太醫也說,還好有人提前施針,不然性命不保。”
也是她當時才來這個時代沒多久,就算是想到了需要藏拙,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一個小少年就這麼死在她的面前。
“後來司馬伕人封了口,開始時他們全家都很感激我,包括司馬筱。”
“後來呢?誤會是怎麼形成的?”
“她有個從小玩兒到大的表姐,是靖安侯世子司馬暄的未婚妻,從小定的親。”
“但司馬世子似乎並不喜歡她,有一年燈會,她看見司馬世子送了我一盞老虎燈,我正要拒絕,就被她那表姐不由分說的打掉了我自己手上的燈,在大街上就罵罵咧咧的。”
“然後呢?”這能忍?
“然後我打了她,也冷聲警告了那世子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就誤會了?”那這救命之恩也太薄了些。
“不是,我們之間的誤會,是因為她那表姐也是一朵白蓮,幾次宴會上自導自演的說我怎麼怎麼她,幾次下來,司馬筱就信了。”
她也是沒想到,一朝穿越,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白蓮。
不過絕大多數的千金小姐們都是溫和知禮的小可愛。
“你不解釋?”
顧雲霜笑笑,“費那口舌做什麼?我從沒想和她成為什麼閨中密友,也不想和那司馬暄有任何的交集,這樣不是很好?”
第一次去靖安侯府,司馬筱就是高高在上一臉輕蔑的看著她,從不與她多說一句話。
不是真心相交,她為什麼要去解釋什麼?
“行吧。”相處這些時候,她也算是摸清了一二分顧雲霜的脾氣。
顧雲霜見她不再問,翻了個身,選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調侃道:“這下好了,咱們一個是剛剛退婚回家的縣主,一個是覬覦她哥哥的小官庶女,肯定能收穫滿滿一堆的嘲諷。”
溫令儀想到也想笑,“那不正好。”
就怕她們到時候沒動作。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聊到了往後的路,顧雲霜小聲道:“若當真能靠你擺脫控制,那到時搞點事情來做如何?”
“比如?”
“大炮什麼的我是真的弄不出來,肥皂、胭脂確實知道怎麼做,到時我出方子,縣主大人出資金,利潤便三七分,你七我三如何?”雖然顧家就她一個女兒,但她每月也就那些月錢。
顧家不是什麼底蘊深厚的家族,她也才十五歲,顧夫人不可能將手中的鋪子交給她折騰。
雖然也救了些人,可按照她自己心意救的多數都是沒什麼錢的窮人,被控制著救的人就更不可能從那些人身上拿什麼診金了。
嗯,下次救有錢人的時候一定要讓令儀看著自己,先掙點錢才是正經。
溫令儀:“什麼三七,你可是出了方子的人,跟我三七,是看不起我嗎?”
顧雲霜見她真的沒有再客氣,也不推辭,“行行行,那到時便仰賴縣主了。”
“對了,我還有造紙的方子,那法子造出來的紙,成本低廉,紙質更甚以往。”
這還得益於穿越前她愛刷短影片,那時候網上真的什麼都有,什麼肥皂、造紙,還是不同方式的造紙。
她不知道刷到過多少回,再加上,天長日久的喝靈泉水,她的記憶不說過目不忘,反正看過兩遍的內容是一定可以記住的。
溫令儀:“這個我知道,書上有寫,那時你已經成為了逍遙王妃,靠這個將皇帝的私庫都填滿了。”
顧雲霜:“照這麼說,靠咱倆是吃不下新的造紙術的利潤的?”
溫令儀:“傻姑娘,這已經不是掙錢不掙錢的事情了,新紙造出來,不知道會損害多少人的利潤,又不知能在民間得怎樣的名聲,特別是那些書生,這件事情,功在千秋!”
長安紙貴,流傳一字,千金爭舍。
天下人讀不起書,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這筆墨紙硯太貴了。
顧雲霜:“那咱們要怎麼做?”
說實話,對於這個時代的規則,她真的不如溫令儀清楚。
溫令儀意有所指,“咱們現在這個天子,是一位明君。”
顧雲霜:“你是說……”
溫令儀:“嗯,可以合作,跟他合作,名聲給他,錢我們得一部分,他應當還會給我們些別的,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顧雲霜:“你這麼信他?”
溫令儀想了想道:“說起來,他還是我師兄。”
她少時多有怕他,可心裡也明白,他不是什麼壞人。
“哦~”顧雲霜拖長了尾音,“師兄師妹啊~”
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畢竟晉國公又加封太傅,這是明晃晃的帝師。
“師兄妹便是師兄妹,你這是什麼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