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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片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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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顧之揚相識已有多年,我們是大學時的好友。雖然畢業後各自奔向不同的城市,但我們的友誼依然牢不可破。這天,我們在一家小餐廳相約,好久沒見面了,心情格外激動。

“老朋友,好久不見!”我笑著迎上前去,與顧之揚擁抱在一起。

“是啊,好久不見。”顧之揚微微一笑,“你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精神。”

我們坐下來,點了一些菜餚,開始聊起近況。顧之揚告訴我,他最近在一家大型企業工作,事業蒸蒸日上,而我,則一直在一家小公司裡做著平凡的工作。聽到他的成功,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自卑。

“你怎麼不試試換個工作?”顧之揚看出了我的不安,關切地問道。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想過,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顧之揚靜靜地看著我,突然開口道:“其實,機會是需要爭取的。你要相信自已,勇敢地追求自已的夢想。”

我陷入了沉思,顧之揚的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已的人生。我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心和鼓勵,心中湧起一股力量,決定要努力改變自已。

我們邊吃邊聊,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而我,也不知不覺地喝多了。我感覺自已有些暈暈乎乎,站起身時腳步有些不穩。

“你沒事吧?”顧之揚關切地看著我。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嘴裡卻說不太清楚。

顧之揚看著我有些無助的樣子,突然站起身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本能地點點頭,依靠著顧之揚的支援,我們一起走出了餐廳。外面已是深夜,寒風凜冽,但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寒意,因為顧之揚的背後給了我一種安全感。

我們慢慢地走在路上,我腦海中開始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面。我似乎聽到了路邊傳來的車聲,也感受到了顧之揚背後的溫暖。我知道,他一定很辛苦,可是他沒有任何怨言地揹著我,安全地護送我回家。

“顧之揚,謝謝你。”我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心中充滿了感激。

顧之揚微笑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繼續走著。我們像是一個默契的整體,一步一步靠著對方前行。

路上的風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已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都知道,我是安全的,因為我有顧之揚。

我和顧之揚的對話,以及我喝醉後的幻覺,給整個故事帶來了一種神秘的氛圍。而顧之揚的包容與溫暖,則成為了故事的核心。

我和顧之揚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突然停下腳步,抓住頭顱,顯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道:“顧之揚,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頭疼起來?”

顧之揚揉了揉太陽穴,微微一笑,回答道:“可能是剛才走得太急了,有些頭暈。”

雖然他的解釋合理,但我不禁心生疑惑。顧之揚的頭疼是否意味著他的記憶正在恢復?如果這是真的,那我不就要被拋下,重新流落到街頭了嗎?

我緊張地嚥了口口水,卻發現顧之揚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他看著我擔憂的表情,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我們還是趕緊打輛車回家吧。”

聽到他的話,我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們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在車上,我有些心神不寧,一直盯著顧之揚。他察覺到我的目光,笑了笑,溫柔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結巴地回答:“沒、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你。”

顧之揚輕輕握住我的手,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的話讓我感到安心,但內心的不安卻仍然存在。我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那些我曾經失去的記憶,以及在這段時間裡與顧之揚的相處。如果我的記憶真的恢復了,我會不會變成一個陌生人,被拋棄在街頭?

車子緩緩停在了我們的家門口。我和顧之揚下了車,進入了家中。顧之揚幫我脫下外套,關切地問道:“還頭疼嗎?要不要我給你煮碗薑湯解解?”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用了,只是一時的小毛病。你也別太擔心我,我真的沒事。”

顧之揚點了點頭,放下心來。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拿出一本書開始閱讀,似乎並不想打擾我。

我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雖然我的內心還是存在著疑慮和不安,但是與顧之揚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能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心和愛。

過了一會兒,我靜靜地走到顧之揚身邊,輕聲問道:“顧之揚,你願意告訴我,我們之間的故事嗎?”

他合上書本,抬頭看著我,微笑著說道:“當然願意。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的記憶完全恢復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我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我也明白顧之揚的用意。他希望我能夠自已去回憶,重溫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或許,這樣的經歷才是真正屬於我們的。

車禍發生後的幾個月裡,顧之揚每隔十幾天就會出現一次劇烈的頭痛。這種頻率讓我不禁對他的健康狀況產生了極大的擔憂,更讓我擔心的是,他是否會回憶起車禍前的事情。

“顧之揚,你的頭痛又開始了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疲倦的神色。“是的,又來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都讓我感覺無法忍受。”

我坐在他的旁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你應該去看醫生,或許他們能找到解決辦法。”

他苦笑了一下。“我已經去過了,醫生說是後遺症,只能透過藥物緩解。但是每次頭痛發作時,我總會想起那場可怕的車禍。”

顧之揚的車禍是在幾個月前發生的。當時他正駕駛著一輛小型轎車,突然有一輛卡車闖紅燈而來,結果兩車相撞,顧之揚當場昏迷。幸運的是,他只受了一些輕傷,但車禍對他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我安慰道:“時間會治癒一切的,或許過一段時間,這些頭痛就會慢慢減少。”

顧之揚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幾天後,顧之揚的頭痛再次發作。這次比以往更加劇烈,他幾乎無法忍受。我急忙給他拿來藥物,幫他按摩太陽穴,但都沒有起到明顯的效果。

“為什麼這次的頭痛這麼嚴重?”我問道。

他咬緊牙關,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最近總是想起那個可惡的卡車司機。”

“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我好奇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車禍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充滿了惡意和冷漠。”

我努力安慰他:“或許這只是你的想象,你不應該再糾結於此。”

顧之揚苦笑了一下。“也許你說得對,可是每次頭痛發作時,我都會想起那個卡車司機,想起他為什麼要撞上我的車。”

我默默地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他內心的痛苦。他的心靈深處隱藏著太多不可言喻的秘密,而我無法幫他開啟那扇封閉已久的門。

時間一天天過去,顧之揚的頭痛頻率有所減少,但是每次發作時的劇烈程度卻越來越高。他變得越來越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異常虛弱。

有一天,當我剛走進顧之揚的家時,聽到了他和一個男人的爭吵聲。我忍不住偷偷靠近門口,傾聽他們的對話。

“你為什麼要撞上我的車?你到底是誰?”顧之揚憤怒地質問著。

“顧之揚,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被你找到嗎?”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嘲弄,“你以為車禍就是一場普通的事故?你錯了,這只是一個開始。”

我心中一陣緊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隨著爭吵聲越來越大,顧之揚的頭痛也愈發劇烈,他痛苦地捂住了太陽穴。

我決定開啟門,阻止這場爭吵。但是當我走進屋子,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顧之揚坐在沙發上,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你怎麼了?剛才那個男人去哪了?”我急切地問道。

顧之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突然就消失了。但是他的話讓我感到無比恐懼,他說車禍只是一個開始。”

我拿起電話,準備報警。但就在我撥號的那一剎那,顧之揚突然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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