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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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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年少時的短暫暗戀,還是重逢時的再次心動。

棉桉愛笑,性格開朗,有時又機靈古怪。喜歡一個人看著就是哪哪都好。

—回去的路上

昏黃的路燈,走在人行道上的白衣少年。沒人能知道,或許她發現了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進一步不可,退一步捨不得。十八歲的喜歡,在少年的心中兵荒馬亂。

可他不知道,棉桉不敢嘗試跨出那一步。

一四年夏天,棉桉十三歲,剛上初一。

時常調皮又不惹人煩,成績優異。

彼時的棉桉對於戀愛這方面的事還懵懵懂懂。準確的說,不太懂。

開學一個月後,一場考試讓棉桉位列第一,也讓班級的同學認識了這個學霸。

期中考試過後,始終校內前十,班級穩居第一的棉桉深得老師青睞。尤其是班主任老師,對待自己格外親切。

“我喜歡你,棉桉。”班裡的有個男生向棉桉表白,年少青澀的喜歡,棉桉不知如何才能不會傷害到對方,自己也不懂只能說了句對不起。

初一下學期來了一個轉校生,濃眉大眼,能說會跳,很快和班裡的男生打為一團。

班主任老師請假一週,拜託班裡的三位同學在一週內早讀領讀單詞,棉桉在列。

午後,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班級座位以小組制面對面而坐,棉桉抬頭看,以為老師回來了。一個男生走向自己,紅著臉放下一張書信紙,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班裡的同學好像都知道什麼,安靜了幾秒鐘的班級又小聲嗡嗡了起來,在好友以及一些好奇又八卦的眼神下,棉桉一臉疑惑的開啟那張紙:

…我喜歡你…棉桉…

末尾署名:ZY

近十行的青澀的筆跡寫著對女孩的喜歡,棉桉倏地紅了臉,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

喜歡就是這麼簡單,來的突然,消失的突然。不多久,ZY和班裡的一位女生談了戀愛。

有人說,你不喜歡人家,還不允許人家喜歡別人了?

沒有多少人天生戒備心十分重,經歷多了,自然會長記性。

也許棉桉失望的只是,喜歡真的很廉價罷了。

鬧聲過後,預備鈴響起,年過四十的數學老師開始了他的數學課。

或許男生年少時的喜歡便是以各種形式欺負喜歡的女孩吸引對方的注意。他們也是如此。

風波暫平,又一起。

元旦將至,男女孩用送平安果的方式,表達關心。棉桉收到五六個平安果,有好朋友的,有同學的,打算和好友拎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偶爾被打招呼的一個男同學叫住了棉桉“給,有個小驚喜”男孩遞給棉桉手裡一個裝有平安果的盒子。

“什麼驚喜啊,難不成是小紅包”棉桉看了眼盒子裡有張紅包狀的紙袋笑道。

“你怎麼知道”男孩紅著臉。

“哈哈哈真是啊,那我不能收”棉桉說著便把東西拿下遞還。

“送你平安禮”男孩飛快跑了。

“啊這…”

“咦,不簡單呦,又一個”棉桉好友劉永怡甩了甩胳膊,不忘調侃棉桉。

劉永怡,棉桉,高潔,常常三人行。

元旦那天高潔請假回家,和棉桉同行的就是劉永怡。調侃歸調侃,自己收到的平安果和棉桉拎的有過之而不及。

“好了走吧回去吃點東西再回來,一會還有班會”棉桉收回目光,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放完東西后,回到班裡。表演小戲劇的同學已經開始,棉桉和好友坐在一個角落磕著瓜子打發時間,時不時的捧場鼓掌。

唱歌環節結束後,兩位同學主持人正式宣佈班會結束。

初二換了班主任,也分了班。

日子平常,初二科目加入物理的緣故,棉桉學習比較吃力。

班級實行優差互補,一個男生和老師申請讓棉桉輔導他英語。

輔導是理由,他也壓根不好好學。只是打著學習的幌子吸引她的注意罷了。

年少時的喜歡青澀單純,卻也短暫。

身邊有的同學有的早戀,分分合合,悲歡離合,棉桉看慣了當時的身邊戀愛的同學的小悲喜。也沒敢如此自信有人那麼多人喜歡自己。

曾經和室友一起吃飯被調侃“桉桉,可以啊追你的能湊兩桌麻將了”

“玩笑而已”棉桉笑著搖了搖頭。

棉桉見過身邊有的男生追求女生,新鮮感過去便不再有耐心,和當初追求時的模樣大相徑庭。也有大膽的女孩去追求男生,成功了談了一陣子沒意思便分手了。

有多少是想認真在一起,互相扶持往前走的呢?或許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那麼天真,覺得談戀愛要麼不開始要麼一輩子。

人生路漫漫,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從初中走到最後的寥寥無幾。

偶然一次調換座位,棉桉看到桌子的邊角刻著自己的名字,心下一驚,這被學校檢查到破壞公務會被教育的,小心翼翼的用橡皮碎屑填著字縫然後用膠帶覆蓋。

有時候表達喜歡,不是在筆記本上寫上無數遍對方的名字,便是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方法去記憶。

後來得知了這個人是關係不錯的男同學,後來表白被拒,後來的後來,他和棉桉的一位好朋友在一起了。挑誰不好,和誰在一起不好,非是他。有點可笑。

也許有時即便有好感卻下意識的拒絕只是保護自己吧。

初三時期,臨近中考前的一個月。

棉桉也就是此時與丁宇正式認識。在得知丁宇的所作所為以及對方說的話後自己難過至極,嘴硬說著無所謂,卻已然寒心。

或許某個地點某個瞬間,棉桉也喜歡過的他的吧,只不過一旦出現欺騙便絕不回頭,即使難過,也不低頭原諒。

人生的出場順序就是那麼重要而又無可奈何,所幸那年她認識了肖雲申,在認識丁宇之前。

拉你一把的人,親手推你入深淵。

多年之後,肖雲申便知道當初自己自私的決定,帶給了棉桉什麼樣的後果,所幸的是,棉桉開啟了心結,無數次失眠夜裡的輾轉反側,在他終於親口說後悔時突然釋然。

是夜,棉桉看著和梁序的聊天頁面發呆。

所以…還是別靠近自己好了

就原來的關係挺好的…

或許棉桉對梁序並不討厭,只不過不敢動心罷了。像是默契,誰也沒拆穿。

過去的都到此為止吧,棉桉始終不再開啟內心。

——次日

棉桉一大早六點就在駕校練習科二排隊練車,趕在太陽昇起來前練習完趕緊回家。畢竟夏季車內無法開空調的溫度不是能堅持多久的。

在教練的指導下,棉桉三人一組分一輛模擬練習車。

一上午練習了四把,上手效果很好,棉桉滿意的推著腳踏車出了駕校門。

孟城說小不小,但後來的人啊再也沒有遇見。說大不大,不然怎麼一出門就能迎面而來碰到梁序和方木一行人。

“哎,棉桉,好巧,在練車嗎”看到棉桉從駕校出來,方木便打招呼。

棉桉停下笑著點頭“怎麼這個時間出來了那麼熱”

“是這樣,我們的朋友來這邊玩,我們約好了一起吃飯,哎,到了”方木揮了揮手對不遠處的兩個女孩示意。

棉桉說著目光看過去,一個看著機靈古怪一個相對文靜的兩個女孩走了過來。

“棉桉,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吧?”方木問。

“我還有事先走咯”棉桉收回目光婉拒。

梁序靜靜的看著棉桉,想要用紙巾擦一擦棉桉額頭上的汗滴,棉桉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終是不妥便只遞過去一張紙巾示意。

“謝謝啊,我先走了,你們忙”棉桉刻意保持距離,也不願和陌生人多打交道,道別後推著車慢慢走,練了一上午車終是不想再騎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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