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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結伴上山,危機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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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已經約好的三人,結伴上了秋霞山。本來徐子辰答應了鄰居張國柱,要帶他一起上山,結果今天他家裡給他安排了相親,只能羨慕地看著哥仨瀟灑地走了。

今天也是大晴天,站在山坡上回望村子,嫋嫋的炊煙像玉帶一樣飄起,紅牆綠瓦的住家星羅散佈,雖然不是整齊劃一,但暗合自然之美,構成一幅寧靜和諧的畫卷。

“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的景色了。”崔學禮看著山坳裡寧靜的村莊,感慨地說道。

“是呀,離家太久,都忘了村子的樣子了,現在看看,還是家鄉好呀。”

“你倆就別在這兒酸了,要是總呆在村裡,你們早就嫌棄了。”王廣志不屑地撇嘴。

“靠!就你能破壞感情,白他媽感慨了。”崔學禮笑罵著回了一句。

哥仨的體力都不錯,要是說不行,也就是徐子辰了。畢竟崔學禮是一名軍人,體能好是必須的。王廣志長年進行體力勞動,體力也是不錯。但徐子辰一點兒都沒感覺的累,也許是這些天上山,恢復了一些以前的體力,也許是跟著哥們們一起,心情好,身體感覺不出來。

三人在山裡轉了兩個多小時,只發現一隻兔子,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王廣志不甘地說道:“辰哥,咋也多套兩隻,就這一個不夠吃的。”

“行了,一隻就不錯了,一會兒到我家,咱們小雞燉兔子。”崔學禮無所謂地說道。

“看看是下山,還是再玩兒一會兒,你倆商量好,我都行。”徐子辰看看手錶,笑著說道。

“那就再轉轉,好不容易來一趟。”崔學禮看著有些不甘的王廣志,隨口說道。

“噓!”

徐子辰向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做出謹慎的表情,他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動靜,眼睛不由得看向前方。

兩人同時一驚,知道徐子辰發現了什麼,臉上帶出了興奮的表情。但身體卻小心地放慢了動作,支起耳朵,也跟著仔細的聽著。

山林中除了輕微的沙沙聲,一絲的聲音都沒有。兩人的表情從興奮逐漸變成了狐疑,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彼此。

“跟我來,慢點。”徐子辰小心地說道,慢慢地向著前面走去。

在寂靜的山林裡,徐子辰的耳朵格外地靈敏。他彷彿聽到遠處動物踩踏雪地,咀嚼食物的聲音。雖然離得很遠,但他就是能夠清晰地聽見,並且在腦海裡形成一幅畫面:一群野豬,正拱食著雪地裡的樹根和樹葉,找到被埋在下面的橡子。

崔學禮和王廣志看到徐子辰嚴肅地表情,也是小心謹慎地跟在後面,儘量地減少發出聲響。

大概潛行了20分鐘,就在兩人準備放棄的時候,徐子辰抬手示意,蹲下身子,慢慢地靠在一顆大樹後面,指了指前方。

大概在20米的前方,是一個小山坡,沒有樹木,只有積雪和被翻起的枯葉。一群野豬正在雪地裡翻找食物,四周被踩踏的很是平整,看樣子這是它們的一個採食點兒。

“靠,這麼多?咋辦?”王廣志最是興奮,看到一群大大小小的野豬,輕聲地問道。

“咋辦?涼拌。咱們也幹不過呀。”崔學禮看著那個長著獠牙的公豬,沒好氣地說道。

“咱們怎麼也得弄一隻,要不白來了。”王廣志看著徐子辰,不甘地說道。

“嗯,不容易,好在是一群,要是獨豬就麻煩了。”徐子辰思索著說道。

山裡常講:好虎怕群狼,獨豬孤狼最難防。要是隻有一隻公野豬,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

“你倆在這看著點兒,我去下幾個套子,一會兒試試,看看能不能有收穫。”徐子辰想了一下,覺得能試試,就對兩人說道。

“辰哥注意點兒。”崔學禮關心地說道。

“沒事兒,你倆也注意安全,要是不行就上樹。”交代一聲,徐子辰就貓著腰,從側面藉著樹木的遮擋,飛快地走了出去。

他倒不用擔心兩人的安全,都是山裡長大的,小時候也都上過山,知道啥時候該幹啥,只要不是碰到黑瞎子、老虎之類的兇猛動物,一般還是沒事兒的。

崔學禮和王廣志兩人找到相對好爬的樹,就在樹下觀察著遠處的野豬群。除了體型最大的公豬,還有四頭中等的母豬,剩下8只半大的小豬。雖是半大的小豬,也都100多斤了,這種小野豬最好吃了,肉質細膩滑嫩,還沒有太大的腥味。像體型巨大的公野豬,不僅皮厚,肉質還粗糙,做的不好,還有一股很大的腥臊味兒。

兩人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徐子辰才從遠方出現,離著大概十幾米的距離,就向兩人示意,他要哄野豬了,讓兩人準備好。

所謂的哄豬,就是發出聲響,把野豬攆跑,讓它們朝著自已指定的方向哄去。就像在家裡攆雞進架一樣。

經過一段時間的進食,野豬群也吃的差不多了,幾隻半大的野豬都在一旁玩耍起來,東拱拱,西嗅嗅的。體型巨大的公野豬也在四處巡視,偶爾哼哼一聲,好似在警告著什麼。

徐子辰在樹下找了一塊大石頭,找準位置,運足力氣就扔了出去,嘴裡同時發出:“哄,哄。”的聲音。

他本來想著把石頭扔到公野豬的附近,讓它受到驚嚇,然後它會帶著豬群掉頭就跑,正好跑向他下套子的地方。最後能不能收穫,就看運氣了。畢竟四散奔逃的野豬,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照它們的習慣來。

哪曾想,他低估了自已的臂力。這一石頭正砸在公野豬的頭上,雖然公豬皮糙肉厚,但也被這石頭打的有些發懵,嘴裡發出淒厲的嚎叫聲,掉頭就跑。四周的野豬也被嚇了一跳,跟著就是四散亂串,一鬨而散。

徐子辰變換著自已的位置,嘴裡不停地發出“哄哄”聲,讓亂了方向的野豬向著自已指定的方向跑去。一時間,整個樹林中發出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山裡傳出好遠好遠。

離這裡不知多遠的山林深處,一個身穿皮襖的雄偉大漢,濃密的一臉絡腮鬍子,正躺在一顆巨大樹杈上,拿著一個酒葫蘆,正愜意地喝著不知名的美酒。遠處的一絲聲響傳到大漢的耳中,他微微一愣,從口袋裡掏出一面圓鏡,向上面吹了一口哈氣,就見那圓鏡上升起一層薄霧,接著就是一片模糊的影像出現,從模糊到清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圓鏡中出現了四散奔逃的野豬,也出現了遠遠墜在後面的徐子辰三人。

“哈哈,還是真有緣。”嘴裡嘟囔了一句,仰頭喝了一口酒,興致盎然地看著圓鏡,就好似看著一部無聲的電影,並以此來當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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