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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老宅後，白玖第一時間就去了戚言家。
按響門鈴時，給他開門的人又是蘇橙。
“戚言在陪姜致畫畫。”蘇橙微笑著道。
白玖換上鞋套後，跟著蘇橙走到了書房前。
“你先別進去。”蘇橙開啟了書房的門，進去後又將門輕輕地合上了，只留了一道細縫。
然後，他走到戚言旁邊，俯身在戚言耳邊說了幾句。
戚言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人道：“姜致，你慢慢畫啊，哥哥出去準備晚餐。”
“好。”姜致點了點頭。
兩人退出書房後，戚言拍了拍白玖的肩膀，“你不是一直都想跟姜致好好聊一聊嗎？他在畫畫，你進去時動作輕點。”
白玖嘆氣：“萬一我一出聲，他就變換人格，那還聊什麼啊？”
戚言眼珠子轉動了半圈，捂嘴在白玖耳邊輕聲道：“那你第一句話就威脅他啊，讓他不敢變換人格，他不就能好好跟你聊了？”
白玖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
輕輕地推開門後，白玖緩步走到了姜致的身邊。
坐下的瞬間，姜致畫畫的筆停頓了一秒。
“姜致，不許變換人格，不然我就……”
白玖貼著姜致的耳垂，“你知道的，姜蘑菇不懂得如何拒絕我，他會乖乖配合的。”
“而且我現在已經知道讓薑汁出來的方法了，薑汁他最饞我的身體了。”
姜致手一抖，手上的素描鉛筆掉在了地上。
白玖俯身將那支素描鉛筆撿起，然後將姜致腿上的素描本放在了茶几上。
白玖一把將人抱到自已腿上，摟著他的腰道：“姜致，我們好好聊聊吧。”
姜致的頭垂得很低，似乎是在逃避什麼。
白玖抬起姜致的下巴，問道：“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姜致和白玖對視的瞬間，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從眼裡湧了出來。
白玖無措地吻了吻姜致的眼尾，“寶貝，怎麼哭了？”
姜致不說話，但是看向白玖的那雙眼眸替他表達了所有。
白玖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濃烈的喜歡和壓抑的愛戀。
白玖將人圈進懷裡，拍著姜致的背，用安撫資訊素安撫了幾分鐘。
“姜致，你其實很想見我，是不是？”
“你選擇逃避，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姜致，別躲我，我不可能因為你的病而放棄你。”
“等我大學畢業，我就會去國際聯合署的研究所。”
“國際聯合署早在四五年前就在研發人工合成腺體了，等人工腺體投入使用後，你的身體就能恢復了。”
姜致小聲嘟囔道：“可是他們研究了四五年也沒有任何進展。”
姜致其實關注過國際聯合署的人工合成腺體這個專案，之前還投了幾十個億的資金。
但四五年過去了，這個專案絲毫沒有進展。
他的錢打了水漂，他連個響都沒聽到。
白玖輕輕地撫摸著姜致的後頸，“或許他們只是缺少一個天才呢？沒準我一去，這個專案就成了。”
“寶貝，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你所害怕的，我都會為你擺平的。”
“別躲著我，好不好？”
“嗯。”姜致將頭搭在白玖的肩膀上，緊緊地抓著白玖的衣服。
晚餐後，白玖牽著姜致的手將人帶上了自已的車。
到家後，白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姜致，戚言是不是和蘇橙好上了？怎麼我每次來找戚言，蘇橙都在他家啊？”
姜致實話實說道：“他們已經領證了，但是他們好像不打算辦婚禮。”
“什麼？領證？”白玖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
姜致：“不知道。”
白玖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給戚言發了個簡訊。
【白玖：你和蘇橙領證了？】
【戚言：你怎麼知道？】
【白玖：姜致告訴我的。】
【戚言：我們從沒在姜致面前有過什麼親密舉動，他怎麼知道的？難道是他能共享姜蘑菇的記憶？】
白玖放下手機，握著姜致的手，道：“你是不是能共享姜蘑菇的記憶？”
姜致點頭，“是。”
“所以我對姜蘑菇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
姜致的臉頰微微泛紅，“嗯。”
以前，姜致只能共享他在顯示屏上所看見的畫面。
最近，即使他沒站在顯示屏前面，他也能記得白玖和他的其他人格發生的事情。
以前，人格變換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能控制其他人格了。
“寶貝，一起洗澡？”白玖一把將人抱起。
姜致下意識地摟住白玖的脖子，臉頰紅彤彤的，像個誘人的紅蘋果。
洗澡時，白玖特別溫柔，除了擁抱和親吻，並沒做其他事。
姜致注意到了白玖的變化，結結巴巴地問道：“白…白玖，你要不要…要不要……”
姜致羞窘得不敢看白玖的眼睛，緊張兮兮地啃著自已的指尖。
“你願意嗎？”白玖親吻了姜致的額頭。
姜致抬眸看了白玖一眼，緩慢地點了一下頭。
白玖啞然失笑：“真的？不會做一半就變換人格吧？”
姜致：“你是不是更喜歡姜總和薑汁？”
白玖捏了捏姜致的臉頰，“怎麼又吃自已的醋？我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你啊。”
“因為是你，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姜致，我真的很想你。”
對於白玖的這一番真情表白，姜致無措地眨了眨眼。
深呼吸了一次後，姜致主動地吻上了白玖的唇瓣，“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