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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二代人工腺體研發成功。
但有意願移植人工腺體的志願者大多是已經摘除了腺體好多年的中年人，甚至還有部分器官開始衰竭的病患。
或許植入人工腺體後對於他們自身的病情會有一定的幫助，但也存在一定的風險。
移植人工腺體的那幾天，一百名志願者轉院進入了聖德醫院。
手術大多很成功，88位參與手術的患者度過了危險期。
但很可惜，那12名已經出現器官衰竭的病患沒能熬過危險期。
雖然那些人的家屬提前簽過手術同意書，簽過參與手術的協議，但得知死訊後還是鬧了起來。
研究所的高層怕他們搞事情，就給了他們一筆高額的安撫金。
果然，拿到錢後，那些人就安靜了。
但很快，一名已經度過危險期的患者心臟衰竭去世了。
那名病患的alpha將此事發布在了網上，譴責研究所，譴責研究人員，說他們把他的愛人當成實驗品。
不知真相的網友在網上一通亂罵，甚至還有很多人去國際聯合署的官方賬號下面留言詆譭。
但很快，警方就在網上進行了通報，網民才知道真相。
聖德醫院為死者做了血液檢測後發現那名死者的血液內含有工業酒精。
工業酒精會引發心臟衰竭。
醫院不可能給病患注射這種東西，但除了醫生和護士之外，進入那個病房的只有那名omega的alpha丈夫。
院方報了警，警察就將那名alpha的丈夫抓回了警局審問。
警方的效率很高，當天就破了案。
那個alpha出軌了，得知志願者死亡後可以拿到一筆高額的安撫金，就偷偷往那名omega的體內注入了工業酒精。
從那以後，為了以防萬一，那些接受人工腺體移植的病患都要在聖德療養院內住滿半年才能離開，家屬探望也必須由療養院的醫護人員陪同。
半年後，移植了人工腺體的病患離開了聖德療養院，並配合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錄製了一個人工腺體移植宣傳片。
此後，越來越多的志願者參與了腺體移植的手術。
當成功病例累計達到一千例後，姜致的腺體移植手術也提上了日程。
手術那天，白玖一直守在手術室外。
得知手術成功的那刻，白玖懸在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但當天夜裡，姜致又高燒燒到了度。
注射了退燒針後，姜致的體溫降回了正常值。
但，別的病患都是術後第二天就醒了，姜致卻遲遲沒醒。
此後的三個月，姜致一直昏睡著，就跟個植物人一樣。
每週一，醫護人員都會給姜致做一個系統的身體檢查。
得知姜致的身體機能和免疫系統都在慢慢恢復後，白玖陰鬱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笑意。
他的姜致會好起來的，他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白玖將姜致抱到了輪椅上，用固定帶將人固定好後，推著他去了療養院內的人工湖。
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是鑲嵌了無數細碎的鑽石。
他想起了姜致的那幅畫。
畫中的他穿著純白的襯衫，站在一棵樹下，他的身後也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在拍風景。”
那時姜致扔下這句話就跑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真的很想回到那時候，追上去拉住姜致的手，直白地問他一句，“你拍的風景裡有我嗎？”
姜致醒來時，動了動手指，他看見了站在身旁的白玖，他想拉白玖的手，但是他根本做不了抓握的動作。
“白…白玖……”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吐字極度含糊。
“姜致，你醒了？”白玖透過墨鏡看見了姜致那睜開的眼眸，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俯身抱住姜致，將臉埋進了姜致的頸間。
“白玖。”姜致又喊了一聲，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
白玖哭了，但是他不知道白玖為什麼要哭。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他也想抱抱白玖，但是手臂使不上力。
“我想抱抱你，可是我的手…我的手動不了了。”
姜致又試著動了動腿，發現沒辦法控制雙腿後有些害怕地問道：“我是不是…是不是癱瘓了？”
白玖鬆開姜致，握緊了姜致的手，“沒有癱瘓，你只是睡了太久，暫時無法控制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白玖親了親姜致的手指，姜致的手指微微勾了勾。
他的手指能感覺到白玖親吻他時唇上的溫度。
姜致四處張望了一圈，意識到自已不在隔離病房後，問道：“我可以離開病房了嗎？”
“嗯，Eric醫生說，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了，只要你能醒過來，就不用再住院了。”
姜致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我好了？”
看見白玖點頭的那刻，兩行淚水順著姜致的臉頰滑落，滴在了白玖的手掌心。
“不哭了，該去做最後一次檢查了。”白玖的指尖在姜致的臉頰上輕撫著，拭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白玖解開輪椅的固定帶，將人打橫抱起。
姜致貼著白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隔著襯衣親吻了白玖的心口。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臟的位置傳到四肢，白玖感覺自已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變燙。
將人抱回病房後，白玖將人按在懷裡，狠狠地吻上了姜致的唇瓣。
姜致的手腳不聽使喚，只能任由白玖親吻，乖得像個充氣娃娃。
姜致的面板很白，很容易留下痕跡，沒一會兒脖子上就多了一圈吻痕。
……
“不要…不要親了！”姜致感覺自已燙得都能煮雞蛋了。
他這會兒坐在白玖的腿上，清楚地感覺到了……
“不是還要做檢查嗎？”
“做完檢查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了再親。”
姜致的臉頰紅撲撲的，說話時眼睛沒敢看白玖。
“好，回家再親。”白玖話音剛落，又在姜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白玖陪著姜致做完了檢查，跟醫生確認了檢查結果沒有問題後，又詢問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醫生：“他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了，人工腺體和他的身體很契合。”
“植入alpha腺體的人並不會有易感期，即使將來你標記了他，他也不會有發情期。”
“但是你一旦標記了他，你就會有易感期。enigma的易感期長達七天，且抑制劑並不是特別管用，需要他時刻陪伴著。”
“他的身體底子算不上好，所以沒辦法承受高頻次的X愛，你倆要是標記的話，注意節制。”
醫生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的，白玖和姜致互看了一眼，雙雙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