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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竟然在醫院走廊上聊那種事，幸好是用Z語說的，D國醫院的那些工作人員聽不懂。
咔噠一聲，病房門又開了。
姜總伸手將一隻手機遞給了蘇橙，低垂著頭，“你的手機落了。”
蘇橙接過手機，“謝謝姜總。”
白玖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姜總的臉頰，“臉怎麼又紅了，還有點燙，發燒了嗎？”
“沒有。”姜總後退了一步，想要把病房門關上。
白玖側身擠了進去，從床頭櫃裡翻出了體溫槍，對著姜總的額頭“嘀”了一下。
體溫計顯示的溫度是在正常範圍之內。
白玖又用手摸了摸姜總的額頭，覺著體溫不太對，又低頭用額頭對比了一下兩人的溫度。
白玖:好像差不多啊。
“我…我沒發燒。”姜總小聲說了一句，想要後退。
白玖摟著他的腰順勢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額…如果我說是不小心親到了，你信嗎？”
姜總仰頭看著白玖的眼睛，眼眶忽然有點泛紅，“白玖，我活不了多少年的。”
白玖的手指按在姜總柔軟的嘴唇上，“總會有辦法的。”
姜總苦笑了一下，“能有什麼辦法？就算你每天都給我安撫資訊素，三年後我的腺體還是得摘除。”
“摘除了腺體的人平均壽命只有39。像我這種天生體弱的十有八九都活不到39。”
“我最多也就只有11年的時間，可是你還這麼年輕，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白玖用指腹抹去了姜總臉頰上的淚痕，溫柔開口：
“寶貝，28只是你現在這個人格的認知年齡，你這具身體的實際年齡是20歲。你還有很多的時間，肯定會有辦法的。”
姜總又道：“蘇橙說的沒錯，我的身體……”
姜總的話還沒說完，白玖打斷道：“我性冷淡。我對那種事沒有太強烈的慾望。”
姜總低頭瞟了一眼，“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白玖將人攬進懷裡，“姜致，別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包括你的身體。”
姜總：“我不是姜致。”
“你是。你在合同上簽字時寫的難道是姜總嗎？真這麼寫，那些合同能有法律效力嗎？”
白玖在姜總的耳垂落下一吻，“在我眼裡，你和薑汁都是姜致的一部分。雖然你們性格不一樣，但你們有一點還是很相似的。”
“有嗎？”姜總並不覺得自已跟主人格姜致和另一個副人格薑汁有什麼相似點。
白玖貼著姜總的耳朵道：“你們都喜歡我。”
“我才沒有喜歡你。”姜總掙扎了一下，完全掙脫不了，被白玖摟得更緊了。
“沒有麼？我怎麼這麼不信呢？”白玖揉了揉姜總紅撲撲的臉頰。
“你還記得你昨天對我什麼態度嗎？”
“你昨天看見我就覺得礙眼，今天怎麼親都不生氣，不是喜歡是什麼？”
姜總辯解道：“那是因為資訊素匹配度太高了。”
白玖：“蘇橙和你的資訊素匹配度更高，要是他親你的話，你也不生氣嗎？”
“他沒親過，我怎麼知道？”姜總這話成功地在白玖的檸檬樹上又添了兩顆新鮮水靈的大檸檬。
白玖酸溜溜地問道：“他應該還沒走遠，要不我把他叫回來，讓他親你一口試試？”
姜總仰頭凝視著白玖的眼睛，故意地道：“行啊，你把他喊回來吧。”
“你…你就是欠的。”白玖將人按在懷裡，低頭吻住那粉嫩柔軟的唇瓣，輕咬了兩口。
“唔……”混蛋，怎麼還咬人啊？
姜總輕推了一下白玖，手臂直接被反箍在了身後。
姜總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完全就是被白玖牽著鼻子走。
被按著吻了幾分鐘後，他明確地感覺到了白玖的身體變化。
姜總：性冷淡？騙子！
結束親吻時，姜總靠在白玖的懷裡大口地喘著氣，雙眸溼漉漉的，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寶貝，喜歡我這麼親你嗎？”白玖勾著姜總的下巴道。
姜總側頭，沒敢看白玖的眼睛，“你不是說你性冷淡嗎？”
“可能是選擇性性冷淡。”白玖又在姜總泛紅的眼尾親了一口，“沒遇上你之前，那裡一直都沒什麼反應的。”
“遇上你之後奇蹟般地好了。”
“不止是那裡，腺體也是，之前一直都無法釋放資訊素，就是被你綁架了之後才忽然正常的。”
姜總再次重申道：“綁架你的不是我。”
白玖：“你們都是一個身體裡的人格，薑汁綁架了我，你沒有阻止，你怎麼著得算個同夥吧。”
姜總仰頭看著白玖，想起姜家老宅裡那一屋子的畫像。
那些畫他看過很多次，他想不通姜致這個主人格為什麼會對白玖這麼長情。
白玖確實長得很帥，但這世上長得帥的人也不少。
白玖憑什麼成了姜致的執念？憑那個發黃的兔子玩偶嗎？
他以前想不明白，他覺得作為一個alpha，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得喜歡omega。
但是跟白玖相處了短短兩天後，他竟然完全改變了看法。
他病得太久了，痛苦和孤獨是他前半生的主旋律。
如果一個人可以很堅定地選擇自已，那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可是不拒絕的話，會不會太自私了？
當自已快死的時候，白玖會為他難過嗎？
又或許白玖的喜歡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當白玖放棄自已的時候，自已又該有多絕望啊？
“寶貝，想什麼呢？怎麼哭了？”白玖戳了戳姜總的臉頰。
姜總抬手抹了抹眼淚，“沒哭，只是眼睛有點酸。”
白玖嘴角含笑，“我懂，alpha嘛，要面子。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就是得收一點點封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