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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微微側頭，給了白玖一個眼神。
白玖心領神會，緊跟著他去了走廊。
兩人在醫院的走廊上默默地走著，直到戚言停下腳步。
他轉身凝視著白玖，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白玖回道:“我想知道他的病情。”
戚言的眸色暗了下來，聲音低沉地說：“他生來就有嚴重的腺體疾病，多年來一直依靠吃藥和打針來維持身體機能。”
戚言頓了頓，又道:“最近他的腺體疼痛愈發頻繁，就連止疼藥和止疼針也失去了效果。”
白玖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週前，他接受了腺體手術，切除了大半病變的腺體。”戚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白玖猜測道：“手術前，他是不是來找過我？”
戚言問道：“你都記起來了？”
“腦海中偶爾會閃現一些片段，但都是零碎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彷彿在努力拼湊著那些失落的記憶。
戚言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姜致他喜歡你很久了。他覺得自已配不上你，所以不敢靠近你，只敢遠遠地望著你。”
“這次手術的成功機率不到一成，他可能是害怕手術後再也無法見到你……”
戚言的聲音漸漸低沉，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憂傷所吞沒。
白玖不解，“為什麼我會失憶？”
“因為姜致不希望你記得他，”戚言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那時的狀況真的很不好，他害怕自已會離開這個世界，他不想你知道這些。”
“我是個心理醫生，我催眠了你。”
白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淺藍色的？”
戚言:“那是天生的，他的眼睛對光線比較敏感，光線太亮的話，他會控制不住地流淚，視野也會模糊。”
兩人又聊了幾句，一前一後地回到了病房。
“戚言！”姜致戴著一副墨鏡，精神似乎還不錯。
戚言走到姜致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關切地問道：“薑汁，餓不餓？”
“餓。”姜致點了點頭，舔了下嘴唇。
戚言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我去給你買早餐。”
戚言轉頭看向白玖，語氣誠懇地請求道：“你能再陪他一會兒嗎？”
白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白玖靜靜地站在床邊，眼神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姜致的後頸。
姜致仰頭看著白玖，伸手拽了拽白玖的袖子，輕聲說道：“你坐嘛，一直仰頭看著你的話，脖子上的傷口會痛。”
白玖緩緩在床沿坐下，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間，姜致將下巴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掠過白玖的肌膚，帶來一陣輕微的酥麻感。
那直勾勾的眼神令白玖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蘊含在目光中的熾熱情感，彷彿要透過灰色的鏡片將他融化。
戚言拎著早餐走進房間時，姜致的手指正在白玖的胸口畫圈。
“薑汁，你收斂一點。”戚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不是叫姜致嗎？”白玖疑惑問道。
戚言第一次喊“薑汁”時，白玖只當他是不小心喊錯了，但當戚言第二次喊“薑汁”時，白玖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戚言拿起床邊的保溫壺，遞給了護工，微笑著說道：“麻煩你去接一壺溫水。”
護工接過保溫壺，轉身離開了病房。
支開護工後，戚言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姜致有多重人格。除了主人格之外，經常出現的還有兩個人格。”
“主人格姜致，今年 20 歲，性格文靜內斂，敏感自卑，擅長畫畫。最喜歡的人是白玖。”
“副人格薑汁，今年18歲，性格活潑好動，主動熱情，擅長撒嬌。最喜歡……”
薑汁插嘴道:“薑汁最喜歡的人也是白玖。”
白玖按住薑汁那在他喉結上來回撫摸的手。
戚言繼續道:“副人格姜總，今年28歲，強勢的工作狂，典型的alpha，喜歡omega。這一人格是姜致16歲分化成alpha時分裂出來的人格。”
白玖對多重人格這一精神類疾病不太瞭解，聽了戚言的話後，滿腦子都是問號，彷彿迷失在一個神秘而複雜的世界裡。
許久之後，白玖開口問道:“姜致的alpha人格喜歡 omega？”
戚言解釋道：“是的。每個人格都是獨立的，有著自已獨特的性格和喜好。”
薑汁補充道:“姜總喜歡他的那個omega助理。”
白玖:姜致喜歡我，他的副人格薑汁也喜歡我，但是另一個副人格姜總卻喜歡omega。什麼跟什麼啊？感覺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