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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照片與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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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難想象,看到這條訊息的我內心毫無波瀾,好像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我還是用那個字來形容“空白”一片空白,就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就像是一條假訊息。

我輕輕地來,輕輕地走,好像世界與我沒有任何聯絡,我與世界也沒有任何聯絡。

好吧,這條訊息是真的喚起了我,我拖著虛弱的身子站起,感覺全身癱軟無力,勉強下了床“咕……咕……咕……”肚子發出一聲哀鳴,一陣由肚子餓引起的劇痛瞬間襲來,我疼得蜷在地上。

我捂著肚子痛苦地走去客廳,吃了幾片面包墊了墊肚子,然後才有力氣走去廚房。

世界是安靜的,沒有任何雜音,世界是安靜的,偌大的房子沒有一絲動靜,世界是安靜的,碗櫃裡沒有一碟小菜,失落感油然而生。

真的沒有精力去做飯了,我抓了一把麵條,燒了一盆開水,不一會,一碗麵條就煮好了,這時我才想起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爸媽了。

我連忙撥打他們的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

不好!我不得不往壞的那方面想去,這幾天發生的事對我打擊太大了,我真的很害怕。

南羽口中的殺死我身邊所有人難道也包括……

我帶著顫音試探性的喊了兩聲:“爸?……媽?……”

世界還是一樣的寂靜,沒有人回應我。

他們不可能這麼毫無徵兆的離開,他們一定留下了什麼!

我剛開始尋找,就看見廚房門上貼了兩張信箋紙,真是細心,廚房是我的必經之地,這樣我就能及時的看到。

兩大張信箋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全都是媽媽的字跡。

信上的內容大體上是說:他們有些事情要外出,可能是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反正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但一定會回來,他們沒有危險,只是因為某件事情不得不離開。

但是信上又沒有說明是什麼事情,就讓我自已照顧好自已,剩下的一面半就交代了些事情,一些關心我的肉麻的話。

我翻了又翻,始終不相信他們只留下了兩張紙就要徹徹底底的離開我了,可當我翻便了家……事實就是如此

我的內心依舊是平靜的,我將紙揉做一團隨手扔掉。

“咕……咕……咕……”我的肚子又叫喚了起來,我這才想起來那碗麵條。

我終於有了一絲高興在看到那碗熱騰騰的麵條的時候。

我高興地抬起麵條,啪!……

在一聲尖銳的碎裂聲後世界又恢復了安靜。

我低頭看向我的手,原來我的手一直在抖,只是我沒發現罷了。

我看著地上的碎碗,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燙得我臉生疼。

碎了的友情,碎了的愛情,碎了的家,普通人到神經病,從神經病到躍人,從躍人又到普通人,躍人這個身份在我生命中一閃而過,從平淡的生活到校園欺凌,從秦讓自殺,又到吳熙自殺,普通人的身份一閃而過。

幾年來的記憶在一瞬間湧上我的心頭,湧出我的眼眶,我崩潰地大叫起來,歇斯底里的吶喊,是聲淚俱下,鼻涕滿面的吶喊,是陳積在心中幾年的吶喊,是揹負六條人命的吶喊!

“咳!咳!咳!”我吶喊到脖子生痛,我不斷的咳嗽,直到一直乾嘔,我才停下了吶喊。

這一切都是假的,老紀是假的,吳熙是假的,秦讓是假的,楊啟帆是假的,父母失聯是假的,連這個世界都他孃的是假的啊!……

對了……世界是假的,世界是假的!一切都只是源宇宙分裂出來的泡影,只有源宇宙是真的。

也許……我該回去了?

不對……哈哈哈……我又怎麼知道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是真死還是假死,像是假的,但好像又是真的,我是真是假?世界是真是假?真是什麼?假是什麼?真是真的還是假的,假是真的還是假的?

瘋了!瘋了!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真假是真還是假?

滾啊!不要再想了!這重要嗎!世間哪有什麼真假?死了就是死了,你想他假他就假,你要他真他就真!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可你為什麼在假做了真,把真事做了假啊~趙起玄。

臉已經漲得通紅,青筋如一條麻繩般爆起,我睡到地上,口水眼淚混作一灘,幾年來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不停地念叨了六小時,直到一直乾嘔說不出話,脖子火辣辣地痛,心裡刀絞般的疼。

世界又是一片寂靜,寂靜的世界是世界本就安靜還是我不願意聆聽呢?太他媽靜了,橫看無人伴,縱看不見誰。

我心裡面十分痛苦,愧疚,憂愁,迷茫……五味雜陳。

各種情緒在我體內積蓄著力量,正迫切地想尋找一個突破口。

我拿起刀對準左手臂“秦讓,對不起。”“唰!”紅色染紅了手臂。

“對不起,老紀的父母。”“唰!唰!”紅色染紅了天地。

“唰!”“對不起,吳熙。”紅色染紅了回憶。

“唰!唰!”“爸媽,對不起。”紅色染紅了世界。

看見六條傷口滋滋的冒出血,我竟毫無痛覺,只覺得好像……輕鬆了好多……失血過多,我眼前一黑昏倒了過去。

再次清醒時已經是三小時後,我身旁有一大灘鮮紅的血液,如同一朵盛開的詭異花朵,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味。那股味道,彷彿是從地獄深處瀰漫而來,讓人感到一陣寒意和恐懼。鮮血已經滲透到了周圍的地面,形成了一個暗紅色的血泊,彷彿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吞噬著一切生命的氣息。

這麼多血,我都不敢相信我還活著。

在手上血跡下的是六條深深印在心底的刀疤。

“吳……吳……熙?”我這才想起她來。

我拿起手機,拿手機這個動作幾乎要了我的半條命,每一次咽口水都伴隨的脖子的灼燒,血液的惡臭衝擊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肚子過度飢餓不斷以肚子痛抗議我。

開啟手機,第一眼就看到了微信99+的資訊,我開啟同學群一看,大家都在討論吳熙自殺這件事,由於她生前一直都在被欺凌,所以有人說風涼話,有人假意關心,有人推卸責任,當時的“肉食者”也在主持公道,呵!好笑,好笑!

我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這些人的醜惡嘴臉我不想過多評價了。

我向上劃去,最上頭的是幾張照片,照片上吳熙頭髮亂作一團,身上……一絲不掛,她……遭受到了性侵害。

照片發出的時間就在我和她在燒烤店分開的那天晚上……

後悔……後悔,後悔!後悔有什麼用?

是我殺死了吳熙,要是高中第一天我沒出那個風頭就好了,要是我那天追上去就好了!她……她就……不會死了……

我不敢想象一晚上她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這幾十張照片就被幾個已登出的賬戶肆無忌憚的傳遍了全校,這樣的打擊,這樣的恥辱!試問誰又能受得了。

再翻下去,就是吳熙跳樓的照片了。

此刻,悲傷化為了憤怒與仇恨。

我把手機放到桌子上,開啟便籤,輸入了一句話“南羽,別再沉默了,我輸了。”

隨後就將自已催眠了。(以下內容省略催眠過程。)

南羽:“是啊!我贏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嗎?躍人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

“我怎麼回去?”我問道。

南羽:“辦法是有,但我不能告訴你,算是一種考驗或者是歷練吧。”

我:“理解,理解!支援您的工作,我想您一定不是我的第二人格吧。”

南羽:“聰明啊!不愧是盤大人看上的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是盤大人派來的,您必須回去,我們的世界正在遭遇一場巨大的危機,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唯有您能帶我們解決危機!!”

我怒道:“寫爽文呢?什麼狗屁危機大到要一個小普通來解決啊?給那盤大人擦屁股,做僕人啊?這麼多大羅神仙都解決不了的事,我又有何德何能解決?最煩你們這種主角光環的情節了,啊!主角一屆普通人。啊,不明不白就被高人賞識。啊,一個普通人擊敗了努力多少年的反派。啊!他拯救了界,啊!啊個屁!把這麼多努力的人們的努力當做了什麼?”

南羽:“你小子,休得對大人無理,他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有些事大人他自有定奪。

不過說真的,你們幾個小毛頭上次關閉聚能塔的事被管理局列為了一級事件命名為‘混宇宙危機’。根據東方緒言整理提交上去的報告來看,這次危機足以展開平行宇宙的新紀元,危機背後的組織也根據你們的叫法,暫命名為‘第二組織’。你們幾個娃娃已經成為了躍人界的大名人了。由此看來你必須回去!

我是不得不對你進行一下思想教育課了,你說這麼多人同時參與行動,為什麼只有你們取得了好成績?是主角光環?並不是,靠的是你們吃苦耐勞的精神,過人的智慧,強大的凝聚力,團結協作的精神,能把握住機遇,敢想,敢做,敢拼,這是你口中的主角光環嗎?

還有你口中所謂的反派,除了那些以損害他人利益為樂的人,他們只是與我們立場相反的人而已,他們不一定是壞,我們也不一定是好,世界上的事物分不出這麼多的好壞善惡,有的只是利益,立場。”

我看了後直覺得愧疚,感嘆自已的思想覺悟低下:“哦!我知道錯了,收回剛才不敬的話。”

我也很吃驚:“這……這麼嚴重的嗎?”

南羽:“幾億年來被列入一級事件的事件絕不會超過二十起。這一次怕真不是什麼小事。”

我十分不解:“就憑几顆碎片?”

南羽:“真正恐怖的是他們利用碎片乾的事。”

我:“蟲洞?”

南羽:“不,準確的來說不能叫蟲洞,這是連線不同宇宙的‘蟲洞’。”

我:“不理解,但聽你這麼說似乎是一件很嚴重,很刺激的事呢,所以我是非回去不可了?”

南羽:“嗯,按大人的話來說,你是破局的關鍵。嗐~現在想來我還欠你一聲對不起,還欠你一個說法。對於殺害您的親友這一事……我感到十分的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針對你,這是盤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很抱歉,我在您的親友和億萬萬躍人面前我只能選擇後者,我想斷了你的念想好讓你回去,真的,對不起。”

我心情十分痛楚,我還是極力的讓自已平靜下來:“人死不能復生,我現在還能幹嘛?殺死我自已?哦,不我還揹負著很多人的命,是我保護不了他們,卻還要靠近他們,是我輸給了你,原諒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現在如果跺跺腳罵罵娘,除了亂了自已還有什麼用呢?”

南羽:“我沒想到您會這麼冷靜,這麼看來還真有點偉人範兒。”

我:“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對不起的是逝者,你應該補償的是那些無辜的人。”

南羽:“好,只要你肯回去,我幫你殺死那些行兇作惡的人。”

我:“行兇作惡的人不就是你嗎?”

南羽:“額……隨你怎麼說吧,但你總得給我個贖罪的方法吧。”

我:“的確,這裡也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保證在你殺死楊啟帆,李惆等這些惡人之後我就努力回去躍人世界。”

南羽:“感謝你的原諒。”

我:“我沒有原諒你,還有,這下你可以告訴我這些事的經過了吧。”

南羽:“你問吧,我會如實回答。”

我:“你怎麼讓老紀殺人的,我不信他會殺人。”

南羽:“也許那天你也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了,我憑藉你身體裡的記憶,利用你神遊躍人的能力造出了假的老紀父母,並將他們綁了,這樣老紀就乖乖的去把秦讓殺了。”

我:“怪不得老紀的父母會不承認,原來都是假象。那吳熙呢?”

南羽:“其實李惆在外面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叫李悵,也是跟著楊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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