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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星盤與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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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銘拉了拉哥白尼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這或許有些為難你們了,但我們沒得選,我們幾個的性命乃至全平行宇宙的秩序都在你們身上了。”

哥白尼堅定的點了點頭回道:“呵!你把我們說的這麼重要,我們可不能辜負了你啊。”衛銘聽後才發動飛船去了土星。

兩人目送衛銘離開,回頭看向了眼前的星盤陣。

為何叫星盤陣,聚能塔為中心的十公里之內,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巨石”。

這些石頭大的直徑可達數十米,小的卻只有只有指甲蓋的大小,他們圍繞著聚能塔公轉著。

順時針,逆時針,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有的快出殘影,有的又十分緩慢,甚至有的還帶有“衛星”活脫像一個微縮的更為複雜的太陽系微縮模型。

大球,小球錯綜複雜,令人眼花繚亂。

伽利略感嘆道:“oh my god! 這不會就是一個星系模型吧!”

哥白尼上前到陣前:“哦!伽利略先生這沒這麼複雜,看上去複雜只是因為他數量龐大而已,你走近看看其實他們的分佈十分稀疏,足夠我們從容不迫的走進去了。”

說罷,哥白尼等面前一顆巨石飛過後昂首挺胸,淡定的走了進去,走了十多步都沒有任何問題,伽利略見此情形也走了進去,跟上了哥白尼的步伐。

伽利略走的那是一個小心翼翼,“啊~”在一聲淒厲的慘叫後一顆帶血的腦袋大小的巨石從伽利略耳根旁呼嘯而過。

伽利略驚異地看去,只見哥白尼捂著空蕩蕩的左肩在地上打滾,鮮血還在不斷地噴湧而出,旁邊還有一支……斷臂。

“翁……”伽利略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下巴手指止不住的發抖,不知所措。

“哥……白……尼……先生,你……”伽利略眼睛一翻,又見一顆巨石以迅雷之勢快速飛來,伽利略下意識地一腳將哥白尼踹向一邊。

“啪!”哥白尼剛剛翻到一邊,巨石重重砸下,地上的斷手霎時間化為肉泥,巨石卻遁入了大地。

伽利略心驚膽戰的將哥白尼拖出了星盤陣,幾十步路卻走了十多分鐘,伽利略的身子被汗水浸溼。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我的手……”哥白尼的呻吟讓伽利略更加心煩意亂。

現在能幫伽利略的也只有衛銘了,他果斷用聯絡器與衛銘取得聯絡。

在衛銘的指揮下給哥白尼處理了傷口,哥白尼逐漸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就昏了過去,沒了動靜。

此時距離引爆聚能塔僅剩30小時。

已至黃昏,太陽無精打采的放著餘暉,哥白尼醒了過來,沒有鬧騰。

哪還有太陽,那只是蟲洞的能量贅餘散發的光芒。聚能塔始終面向蟲洞,木星哪還有生命,一切都早已定格,黃昏只是塵土飛揚的假象罷了 。

是啊,哪還有手臂,哥白尼靜靜的看著空蕩蕩的袖筒 ,只是靜靜的看著……十分安靜。

伽利略知道他心裡不舒服,也不好得說什麼,只能走到一旁看著星盤。

就在這片寂靜荒蕪地大地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哥白尼虛弱的說:“以我前方十米處記為原點,記這顆直徑約五米的石頭為α,咳咳咳……”

“先生……”

“沒事,上方一顆直徑約兩米的的石頭記為β,左側的那顆記做γ,連線我與聚能塔,再做我與聚能塔的垂線,垂足為聚能塔,垂線交α於a,a`。與β交於b,b`,與γ交於c,c`。”

伽利略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受如此嚴重的傷的哥白尼竟然在思考問題。

“石α從原點到a用了1分10秒,從a到a`為10分20秒,其一半為5分10秒。同理測量β從O到b用時兩分整,b到b`用時14分30秒,半數為7分十五秒,γ從O到C用時1分50秒,從C到C`用時12分20秒,半數為6分10秒。”

說完哥白尼早已滿頭大汗,眼神空洞,有氣無力地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伽利略心頭一震:“你……你是說他們在做橢圓運動!”

哥白尼虛弱的點點頭,伽利略繼續說:“也就是說他們就必然存在一個遠心點,那裡的巨石勢能最大,動能最小,也就是速度最小,我們可以從那裡進去。”

哥白尼艱難的站起:“出……出發。”

伽利略見其連路都走不動了便上前將其背起,沿著星盤的外沿向對面走去。

兩人走了三小時,此時距離引爆聚能塔僅剩21小時。

果然另一面的巨石移動速度相對另一面就像是按了慢放鍵,動作十分緩慢,兩人輕鬆地進入了星盤陣。

土星上衛銘高漸離走下了飛船,躲開了秦軍的追擊,高漸離揹著衛銘一路狂奔到了聚能塔周圍,大概過了兩小時,衛銘終於醒了過來 。

衛銘遠遠的看著雄偉的聚能塔,看著這死寂一般的平原陷入了沉思:“靜……太他媽靜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這個宇宙似乎死了,以“死寂”為主色調,想要與世界斷絕聯絡,將人們的視線轉移,讓死寂喝退侵略者們。

高漸離說:“這種情況還是小心些為好。”話音一落,一陣狂風鋪天蓋地的颳了過來,差點將兩人颳倒。

衛銘剛立穩了身形,大風在刮過聚能塔時發出了“嗚嗚嗚”的哀嚎聲。衛銘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明明什麼都沒有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

衛銘拾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向前擲出,沒有一絲聲音,石頭化作了一塊塊的碎石,衛銘又扔了幾顆,結果也都相同。高漸離一臉不可置信,衛銘也面露難色。

衛銘想確認這些“看不見的東西”的範圍,於是使用金元素“劍冢。”一隻只劍從地底伸出,又被切斷。

一條十分明顯的分界線顯現了出來,線內金鐵寸斷,線外完好無損。

衛銘一看便明白了:“原子絲,是一種由原子線狀排列的細絲,最大直徑不大於五個原子,他能切斷幾乎所有物體,他不是靠簡單的物理撞擊,不是靠力來切斷物體,而是切斷分子之間的相互作用力來切開物體。”

衛銘給高漸離解釋了好久對方都不能理解,直到衛銘說:“你可以理解為你的琴絃。”對方才勉強理解。

可這樣就又讓衛銘犯了難,原子絲作用的不是物體,而是物體間的相互作用力,這意味著不管什麼只要接觸到了原子絲就都會被切開。

衛銘問:“哥們,你有什麼辦法嗎?”高漸離輕輕搖了搖頭 。

衛銘一籌莫展,只能來回踱步在陣前。

高漸離見衛銘著急的樣子而自已又沒什麼辦法,便想彈奏一曲,為其靜心。

他將背後的琴放下,緩緩坐下,輕輕撫琴,盡顯美男子風度。

隨著悠揚的琴聲響起衛銘也冷靜了些,閉目養神聽著悠悠琴聲享受著這份美。

“翁,翁,翁……”哪裡來的雜音,衛銘猛地睜開眼“弦!”衛銘大喊一聲“弦在振動!”高漸離的琴聲引起了原子絲的振動。

衛銘讓高漸離加大力度彈琴,後者重重撥動琴絃,在躍能的驅動下這一聲音變得十分響亮,震得衛銘頭痛欲裂,苦叫連連。

這是弦陣裡傳來了嘈雜的“樂聲”

“我!悟!了!”衛銘高興的大喊,十分誇張的舞弄著手腳“風!大風起兮雲飛揚!”

一陣大風空穴而來將地上的沙塵吹起吹上天際,沙塵亂舞,將整個聚能塔,整個弦陣,乃至整片天地都籠罩住。

衛銘搖搖晃晃,似醉酒一般來回狂奔,癲狂大笑,手舞足蹈欣賞著這藝術,嘴裡唸唸有詞。

“黃天亂沙由風起,既勝群魔又似舞。空空烈烈急匆匆,癲癲狂狂醉醺醺。人間何物束其狂?不息!九天仙來又何妨。休住!休住!破天際,鬥勝天!”

高漸離也被吸引了進來彈奏了一首激情的樂曲,給衛銘助興“衛兄好文采!待餘狂奏一曲,以助君興。”

……

“風止!”衛銘一聲令下,世界又恢復了寂靜。

大風並未停止他帶著沙凝固在了原地,沙塵均勻地漂浮在半空中遮蔽了世界。

衛銘對高漸離說:“高兄!請你再奏一曲。”

高漸離隨即彈奏了起來“再大!再大!再大!”衛銘喊道。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弦也彈奏了起來,原本均勻的沙塵中出現了一條條縫隙,原來高漸離彈琴的能量引起了弦的振動,弦的振動又將它附近的沙塵振開,這樣原本無法看見的弦就透過另一種方式呈現的出來。

有沙的地方沒有弦!

衛銘四下尋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條通道,這裡的沙比其他地方更濃厚 ,一條弦也沒有。

兩人就此順利進入了聚能塔,此時距離引爆聚能塔僅剩24小時。

衛銘害怕過早進入聚能塔會打草驚蛇,夜長夢多,變故難料,走到一半時便停了下來想讓自已恢復一些躍能。

這一切進行的是多麼的順利啊,殊不知更大的危機已經悄然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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