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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間疾苦,天道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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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一個道觀裡,竹安似乎正在夢魘了中眉頭緊蹙,夢中他看著橫渡虛空相隔十丈的兩人。

青年一襲白衣,長袍隨風舞動,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老者頭髮泛白,五官帶著威嚴之氣,一看就是久居上位。

風止,青年長袍停止舞動,他凝聚三尺長劍劍指老者。說道:“世間疾苦,天道無為,即便今日身死道消,也定踏碎天道”。

隨即青年默唸:“吾即天道即為天、一炁混沌化我形、懿指虛空定星辰、鴻蒙紫氣塑我身、腳踏七星斷陰陽、超脫四九遁其一、皆萬般因果不沾身”。

“雷罰--北斗誅神,雷來”。

風起,瞬間天空開始烏雲聚集,紫電雷龍在雲中遊蕩。

凌空相望的兩人,青年將三尺長劍插入空中,下一秒他瞬移到老者左側,並抬腳一個鞭腿,速度之快。與此同時烏雲中的紫雷也劈向老者,所及之處電弧啪啪作響。

老者似乎有感他左手格擋鞭腿,右臂伸直,一道真元將紫雷隔絕。能量的撞擊下吹著兩人的長袍嘩嘩作響。

兩人的強力碰撞,空中震起陣陣漣漪,連遠處的山峰也為之顫抖。

青年繼續發動攻擊,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老者。隨著每一擊落下,都有一道天雷如期而至。隨著他的一擊重拳落下,老者橫手格擋。並藉著拳勁向後拉開距離,動作之迅速居然連紫雷都沒有跟上。

老者一聲低喝,真元光芒四射。體內的真元瞬間爆發,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他掌心噴薄而出。青年面無表情,他雙手劃過虛空,一股神秘的力量凝聚在他的掌心。突然,他雙手向前一推,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破開老者的真元,將他撞飛。

“砰”一聲,老者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向下方的巖壁,與此同時青年向老者砸落的方向凌空奔跑了起來。白袍隨風擺動。

接著青年右手向下揮動,上空的紫雷似乎受到召喚朝著巖壁劈去,“哐”,一時之間電光繚繞,聲音震耳欲聾。隨著他每一次揮動手臂都有一道紫雷朝著巖壁中的老者劈去,隨著最後一條紫電雷龍扭動著身體撲向巖壁,整個山谷已經炸變成粉末。煙霧圍繞。

青年並未停手,右手攤平,喊道:“劍來,三尺長劍飛向青年,他隨即握劍並朝山谷之中的老者劈去”。

“三尺長劍幻化成百丈巨劍,直斬老者‘嘭’一聲,隨著巨劍與地面的擠壓瞬間把空氣中的粉塵吹的乾淨”。

粉塵散去時,只見老者凝聚了一個巨大的手印,由掌化爪衝破粉塵朝著青年襲來,與此同時老者以掌對青年。

並以握拳狀開口喊道:“天地禁錮,束縛四方天地,禁神錮身”。

就在老者手爪要爪向青年的一瞬,青年四周佈滿紫色劍氣瞬間將手爪絞碎。與此同時青年感覺他的靈魂被剝離出來,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粉塵終於消散了乾淨。

青年此時才看清老者左手託他年的巨劍,老者髮髻不知所蹤、白髮散亂、嘴角有血跡、衣服已是破爛不堪,樣子頗為狼狽。

隨後老者右手一揮巨劍彈走,說道:“果然不愧是鴻蒙道衍,世間唯一的先天道體,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人能傷到他了”。

老者劍指青年,說道:“既然他要伐天,並留他不得,世間僅存的先天道體也隕落去吧”,話落一道罡氣直取他命門。青年受到禁錮無法抵抗,準備啟用後手來破除老者的禁錮。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援兵到來!!!

“砰”一聲,青年被踢飛出去,他飛速砸向地面頓時泥土四濺,同時他身上的禁錮也隨之消失。

青年起身看著身後的土坑,拍了拍泥土怒罵“張甫靈,你是有病是吧”?

張甫靈仰著腦袋吹著口哨說道:這是在救你呢。

青年憤怒著指著身後的土坑罵道:那你踢罡氣啊,踢我做什麼?

張甫靈聳聳肩說道:那踢完罡氣不是還是得踢你?不然束縛怎麼破解。

青年:.............。

竹安一下坐了起來說道:“煩死了,每次都這一段醒了過來,那老頭看起來是惡人吧?不過那青年是真的帥,有一種莫名是熟悉感,可是夢中為什麼看不清他的臉呢?後面出現那青年又是誰?醒來後說的話也不記得了,就一個模糊的畫面。明明夢中挺真實的”。

竹安揉了揉眼睛,起床洗漱,負重訓練,吃飯,在進入陣法對練,下午在去樓閣看書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看這樣這日子已經重複多年了。

竹安身處終南山一個山溝溝,叫八卦村,村裡有個道觀叫九宮觀。一共五個人,雖然不大,但是也是一份家業,就是沒什麼香火。

分別是師傅道凡,師叔道由,小師叔道歸,師兄無敵,還有小師弟竹安。

竹安和師兄都是山外撿的,不過師兄已經下山歷練幾年了。竹安還記得他下山的那一幕,他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師傅還追上去踹了兩腳。

不過這無敵師兄他已經下山歷練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下山之後還會不會無敵,有沒有被打爆狗頭畢竟是這麼囂張的名字狗見了都得吠兩句!挺住啊師兄。

道觀書閣包羅永珍下至地方縣誌上至高階術法都概括其中。

不管是煉體還是道門五術都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竹安十多年如一日學習,真以為他好學嗎?不不不,是因為捱揍。道凡每個月都會對他考核,竹安只有被動挨打。心情好就打輕點,心情不好竹安就會跪下求道凡打輕點,結果就是挨更狠的爆錘。道凡說了一句至理名言,讓竹安至今難忘,“求施捨弱者也”。直到日後很長一段日子,竹安都以這句話行走江湖,直到他遭受了社會的毒打。

竹安放下手中的皮質卷,上面寫著競春圖卷,他伸著懶腰打個哈欠下了樓。他走出了道觀,九宮觀內的人家都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轉了一會看見送飯的來了,一箇中年漢子提著兩木桶飯菜走了過來,竹安過去接過木桶說道:“二狗叔我來吧”。

二狗叔笑著說道:“小安子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最近哪兒去了”。

竹安扯皮說道:“讀書呢,準備考個研娶你家閨女”。

二狗叔哈哈哈笑到:“雖然我叫二狗,但是你是真的狗,我待九宮觀不薄你居然恩將仇報”。

竹安打哈哈說道:“二狗叔玩笑,玩笑”。

鬧劇過後,四人一起吃飯,很靜只有咀嚼的聲音,食不言寢不語。這麼多年反正已經成為常態了。

竹安轉頭看向東北方向,其餘三人也是有感,朝著東北的方向看了過去,四人齊齊放下碗筷,道凡從口袋掏出銅錢雙掌合閉搖了幾下,放在了桌面,幾人齊齊盯著桌面銅錢看去,竹安見到銅錢,瞳孔一縮。

竹安說道:“這個卦是異卦(下艮上乾)相疊。乾為天,艮為山。天下有山,山高天退。陰長陽消”。

道凡笑著摸了摸竹安的腦袋說道:“不錯,東北方向鬼物出世,鬼門即將被破”。

竹安對著道凡說道:“師傅我去吧,我覺得我可以勝任這份任務”。

道凡說道:“你去什麼去,有你什麼事嗎?你就去”。

竹安搓了搓鼻子說道:“東北方向鬼門即將被破,需要一位武力高強之人去鎮壓,我覺得我是時候為道觀立功了”。

道歸白了竹安一眼說道:“混小子,滾滾滾。並看向道凡師兄說道,我去吧。這段因果與我有關由我了結吧”。

接著道由起身回到內院,伴隨一聲劍鳴道由拿了一把七寸短劍遞給到道歸。

道由說道:“師弟這劍這給你,有專克鬼物的功效可以給你助一份力”。

道歸沒有推辭接過短劍說道:“謝謝師兄”。

這時三人面對東北方向落座,準備商量後續事宜。

竹安賤兮兮的的開口說道:“叔還不走嗎?剛剛看著挺決絕的啊”。

道歸憤憤的說道:“要不是這聲叔,你可能會死”。

竹安拽的和二五八萬似的說道:“老頭子你少嚇唬我!我現在可是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以下無敵手,煉神還虛以內一換一”。

道歸笑著起身說道:“煉氣化神無敵手是吧。接著他身形如電朝著竹安的位置彈射而出,頓時煙塵四散。”

竹安嘴角微揚動作迅疾的往後翻了幾個空翻拉開身位,說道:“老傢伙不講武德,只見剛剛落點位置已經被道歸踏碎。道歸沒有給竹安反應的時間迅速貼身揮拳而出,拳頭帶著風聲呼呼作響,被竹安的太極八法一一化解”。

竹安都是在防守,因為他在找道歸出拳的規律。就是這時候,道歸出拳竹安迅速下蹲躲避,利用道歸出拳的空隙竹安翻身利用旋轉的借力給道歸師叔來了一擊迴旋踢,道歸小臂合併格擋這一記側踢,並藉著後空翻卸掉側踢的力道。

道歸微笑著說道:“小子不錯,繼續。說著向竹安奔跑了起來,口中默唸玉帝有勅,神硯四方,禁錮其也,神硯輕磨,四方禁令”。

竹安頓時失去了身體的感知,恨恨的說道:“老傢伙居然用術法,就在電光火石間竹安咬破舌尖疼痛使身上的束縛解開,瞬間拿回了身體控制權,並揮拳和道歸來了個對碰。“砰”一聲,兩人同時震退了出去。

竹安腦袋一條黑線,鄙視著說道:“老東西又不講武德”。

隨即兩人同時念起口訣,道歸:“旗鼓香爐通三壇,一聲法鼓震天驚,二聲法鼓震地搖,我打冥鑼天地動,焚香點燭請法師,請得法師呂洞賓,揮劍斬魔到壇前,神兵急急如律令請”。

竹安:“張天師教主咒天清清,地靈靈,拜請張天師,神將趙二元帥,管下百萬大兵將;千星雷公千星尖,萬星毫光萬星明,手按寶劍斬妖精;若有兇星不伏者,腳踏惡鬼鬼滅亡;千星發起毫光視,萬星製法鬼神驚;吾奉玉帝新勅賜,降落凡間救萬民;弟子一心專拜請,天師教主降來臨”。

最後道歸神打術術成,而然竹安還沒有唸完。道歸撲過來一頓拳打腳踢,不講武德是吧,煉氣化神是吧,煉神還虛是吧,無敵手是吧,一換一是吧。

三分鐘後,道歸起身拍了拍手緊了緊腰帶落坐下了,並對著道凡說道:“師兄這小子差不多可以放出去歷練了,就是戰鬥經驗不足了些,不然還能和我僵持一炷香”。

道凡欣慰的笑了笑說道:“這孩子的確挺有天賦的,用不了幾年就能超越我們了。嘴裡唸叨著差不多可以進最後一層了”。

角落鼻青臉腫的竹安還在懊悔,還是戰鬥經驗不足啊,戰鬥中就該使用簡單明瞭的術法,不然就是被動挨打。

道歸像看出竹安的懊悔大聲說道:“師兄啊,竹安這小子已經有我七成了,只是缺少戰鬥技巧。

竹安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嘿嘿嘿笑道。

時間一天前終南山東北方向,進山的路口。一個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到終南山下,領頭車說道:“就停這兒吧,車子已經進不去了,通知下去徒步上山”。

領頭的人走到後排車輛鞠了個躬,畢恭畢敬的說道:“蘇總,我們到山腳下了,這時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西裝筆挺大腹便便,面相是富貴相,可是卻眉頭緊鎖,愁眉苦臉,神色憔悴,一臉衰樣,大晴天都能被雷劈那種。要是這時候有個江湖術士過來忽悠兩句一說一個準。還是錢多活容易那種”。

蘇總盯著前面的大山,好像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轉身對著領頭的說道:“阿福你挑幾個健壯的帶上水了食物和我們進山吧,其他人留著”。

阿福疑惑的問道:“其它人不用保護您了嗎”?

蘇總平淡的說道:“浩浩蕩蕩一群人進山不是擾了道長清修,終南山比外面安全的多,道長是不會讓人在終南山上胡作非為的”。

道凡看向山下方向說道:“看起來是時候放出去歷練了”。

竹安從地上爬起拍了拍泥土說道:“沒什麼事,我就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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