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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直播間裡網友的導向，自顧自按流程的煉丹的項寧自然不知。
將早就拿出來的材料清洗，然後在砂鍋中放四分之一水開煮。
等水燒開，一份份藥材掐著時間，陸續放入鍋中熬製。
大火升騰下，砂鍋蓋不一會就開始哐當作響，內部的蒸汽也順著縫隙冒出。
看著蓋頂飄逸出縷縷黑煙，直播間裡的彈幕再次刷屏。
“6，這麼大的黑煙，寧哥你確定這是在煉丹？”
“樓上的你還在想煉丹，我都懷疑整出來的東西，是人吃的東西嗎？”
“呵，當你還在懷疑這東西能不能吃時，我就已經在考慮寧哥弄出來的東西，相比核廢水哪個去得更快一些。”
“...”
正當眾人在媽說媽有理，婆說婆有道之際，原本好好的砂鍋頓時浮現出陣陣龜裂聲。
此時，大概知道丹成時機的項寧，連忙架起攝像機將特寫給到。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
隨著閥門定時跳閘，好好的砂鍋驟然裂開。
一片片砂鍋瓦礫遍佈灶臺，鏡頭裡的現場儼然一片狼藉。
就當眾人以為直播間的煉丹，就這樣以“炸鍋”草草收場時。
隨著項寧將鏡頭拉近，只見一片瓦礫下竟有著金光浮現。
撥開上面的砂鍋瓦礫鏡頭再度拉近，金光本身赫然正是一枚刻著龍紋的丹丸。
“我靠，居然還散著金光，不會還給他煉成了吧？”
“嘶！你還別說，除了剛剛那黑煙挺滲人的，主播煉出來的東西，還真有點像天龍里的大還丹！”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這種天機真的是我能看的嗎？”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我說我真看到一個主播用砂鍋煉丹？”
“主播，我是始皇帝，交出這顆藥，我封你做王爺。”
“....”
一時間，整活的網友再度風雲四起。
不僅是直播間裡騷言騷語不斷，就連煉丹切片也開始陸續上傳。
各種樂子人被其詞條吸引，海量人數湧入直播間中。
.......
另一頭，魔都碧桂園某小區某棟某層。
“這是直播間裡，又賣新品了嗎？”
末子搞定佛跳牆自熱鍋準備工序，看到點開短影片第一個內容詫異出聲。
她作為項寧直播間裡的老顧客，很清楚抖視會這樣推送直播間給自已。
一般都是項寧上新品，直播間那個男人來了後，把節目效果搞上去，撬動了抖視推流演算法的結果。
她現在吃著的佛跳牆自熱鍋，也正是上次上新這樣刷到買的。
“這個佛跳牆也快吃完了，進去看看又出了什麼好東西。”
末子舔了舔嘴唇，好奇的點進了直播間中。
然而當她點進其中，卻是一次開屏暴擊。
只見項寧拿起一顆丹丸，懟著鏡頭激情講解。
“我手中這枚大還丹貨真價實，確如我製作前說的具備著一定功效。”
“雖然沒有小說中起死回生的效果，但服用後溫陽補腎、固氣補血的功效立竿見影。”
話到這裡，項寧操作著後臺，將大還丹連結掛上。
熟練的點起DJ烘托氣氛，喝了口水接著推銷道。
“大還丹，貨真價實的大還丹，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無效包退貨。”
“不用888，不用799，僅需188，點選小黃車下單，就可把它帶回家。”
一時間，末子整個人亞麻呆住。
我這是進錯直播間了？
之前不是賣食物的麼，現在怎麼改成賣丹藥了。
這跨行，也不帶這麼跨的啊，就離譜！
直播間裡水友的想法，也跟末子所想並無二致。
“不是寧哥，我以為是節目效果，你給我們來真的啊？”
“是啊，這玩意你敢上架，我們還真不敢買！”
“我新來的，大家是相信我是始皇帝，還是相信主播煉出來真東西？”
“...”
看著彈幕上的一片反串質疑，導向明顯沒有按所想般嘎嘎下單。
項寧依舊是不顯慌亂，只見他彎腰起身數秒間，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黃色保護框。
“老鐵們，咱們的大還丹可是正規藥品，那可是有相關的資質證明的。”
“不然也上架過不了稽核，更別說能上抖視的小黃車。”
話落，項寧對著直播畫面，進行鏡頭特寫調整。
這時直播間裡的網友，才清晰看到保護框內，龍國藥企的相關認證證明。
“就離譜，這砂鍋造出來的東西，居然還真有國家機構證明！”
“是啊，就算我現在看了，依舊覺得難以置信，真有大還丹這種小說東西。”
“主播，藥效如果真有那麼好，那麼為什麼藥店裡看不到呢？”
“對對對，除非主播現在當著我們的面吃下，不然還是那句話，大家是相信我是始皇帝，還是相信主播煉出來的是真東西？”
“....”
哪怕是項寧掏出了系統給予的證明，彈幕上的風向依舊我行我素質疑。
歸根結底，這種打破認知的東西，一時間實在是太難令人相信。
就好比人均按鍵機的當年，會想到日後隨便一臺智慧機，都能做到視訊通話嗎？
當然，這其中大部分人，也都沒有認真看，單純覺得不可能。
但身為老客戶的末子，卻是把大還丹證明看完了。
當然，並非是她閒得蛋疼。
而是因為末子對固氣補血方面有需求。
若是不認識的人直播間也就算了了。
但她在項寧直播間有著多次優質購物，算是有了一定信任基礎也就看進去了。
“也就188而已，比去醫院一次治標不治本便宜多了，買來試試好了。”
末子咬著指甲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覺得下單試試。
萬一真的根治了，那以後就省了一大筆錢。
她現在雖然全網有近千萬粉絲，但大部分都是殭屍的存在。
當然，也不是說末子買粉。
只是以前粉她的人，對於她的直播內容，已經不感冒厭倦了。
沒有巔峰時期龐大的粉絲收入，對於末子來說錢自然是能省就省。
畢竟流量再這麼跌下去，以後不做直播被迫改行，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叮！您小黃車的商品大還丹，已有一名客戶進行購買，請商家注意及時發貨！】
正當項寧還在頭疼，怎麼逆轉丹藥風評時，手機商家後臺突然響起提示。
看到終於有一名客戶下單，他頓時換上一副嘚瑟嘴臉。
“家人們，看到沒有，已經有聰明人率先下單了。”
“還有最後的四十九份原價大還丹搶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首賣低價啦！”
“....”
項寧如連珠炮般說了一通，舉杯牛飲然後觀看彈幕導向。
他本以為大還丹再沒有信任度，有人下單後應該也會有彈幕搖擺諮詢下。
但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給他幹噴了。
朱振義：“主播，我是煉體期的消炎，吃了你的大還丹，我能打得過納蘭奄然嗎？”
項寧一陣劇烈咳嗽，氣得是肺腑肝疼。
緩過神來，就是下意識的連珠彈狂噴：“你個**的朱振義，我賣的是大還丹，大補藥！補身體的懂不懂！！”
“還消炎，我消**個頭，這麼大的***病，不找醫院就***去投胎.....”
話落，噴得項寧都有點大腦缺氧，顫抖著手掏出氧氣瓶一頓狂吸。
一瞬間，節目效果直接拉滿，老粉們更是沸騰起來。
“哈哈哈，那個男人果然出手了！！”
“不愧是一生之敵的含音量，一出手就是全程的消音詞。”
“笑死我了，朱振義一句話，差點給主播送走了。”
“主播掏氧氣甁的樣子，真是熟練的讓人心疼。”
“....”
有了朱振義的開頭，再加上老粉的推波助瀾。
原本還不明所以的新觀眾，頓時找到了這個直播間的開啟方式。
“主播，買了你這大還丹，不能修仙享受七天無理由退貨嗎？”
“主播，孫猴子吃了丹藥練就金剛不壞身，我買了吃是不是也能金剛不壞？”
“主播，我奶奶頭七託夢給我，讓問問你這大還丹，能不能天地銀行支付。”
“主播.....”
一時間，彈幕是五花八門，有樣學樣的畫風突變。
看著後臺銷量資料一條不漲，項寧癱坐在椅子上扶額。
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