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不過到底是個好訊息,陸元熠不在多想。
有了錢,他才能去找剩下的藥草不是嗎?
自他中毒後,每月都需要一些極其珍貴的藥材藥浴,雖不能徹底解了這毒素。
可也能延緩這毒素髮作的時間,讓他多活一段時日。
有了這些時間,他才能將害死他母后的兇手一一揪出來。
當年表面上是母后自殺,可他知道,母后絕不可能自殺。
對於父親,母親一向都是淡淡的,也不願與宮中妃嬪勾心鬥角,一直偏安一隅,待在寢宮裡,如無必要必定不會出門。
可就算是這樣,也遭到薛貴妃嫉恨,聯合妃嬪汙衊母后與侍衛私通。以莫須有的罪名逼母后喝下毒酒。
這個期間他的皇祖母從未出現過,之後他一個人在宮中苦苦掙扎求生,也沒出現過。
他的這個皇祖母冷血至極,竟沒想到會為了鬱瑤出宮。
間接的救下自己手裡的紫薇閣。
他有些感慨。
手指捻動,有些想她了。
當晚,鬱府何必的院子,多了幾個人。
修傑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腦袋。
最近也沒什麼需要和白大人聯絡的啊。為什麼要來這裡過夜。
他心底滿是疑問,卻不敢問出口。
他懊惱的想:若是修誠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主子為什麼出宮。
他與修誠一個白天跟著主子,一個晚上跟著主子。
兩人基本只有在交接班的時候見一面,話也不會多說幾句。
所以有很多訊息時不互通的,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會特意交代。
今日修誠與他交接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看的莫名其妙,差點以為修誠看上他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他否定,平日裡修誠格外嫌棄自己,總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笨是他的問題嗎?
房間裡突然傳來陸元熠清潤的聲音:“修傑,之前鬱小姐偷走的那匹馬是不是還沒還回來。”
修傑仔細回想了下回道:“是的主子,馬還未歸還。”
陸元熠的聲音再次穿了出來:“那好,帶孤去將馬兒要回來。”
不知為何,修傑覺得休息這次的聲音裡透出一股興奮,可聲音還是那個聲音,說話語氣也沒變,就是覺得主子很開心。
可能是錯覺吧!不再多想,他試探的道:“主子,如今夜深了,怕是鬱小姐已經睡了,要不等明天再去?”
裡面的聲音突然低落起來,小聲的道:“也是,這麼晚了,怕是睡了。那好明日一早再去。”
修傑耳力極好,也沒聽清,只隱隱約約聽見明早再去。
他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覺得主子最近有些任性,他就怕主子說出什麼現在就要去的話。
從前的主子他不會這般想,可如今。
唉,嘆息的談了搖頭。
等裡面沒有動靜後,一個閃身上了樹。
隔著樹葉他又看到了上次撓他的那隻貓。
自從得知上次這個傢伙幫了主子一把後,對湯圓的態度好多了,不在和之前一樣,一見到它就上去抓它。
這隻貓看著圓潤,身形卻靈活極了,體形又小,好幾次抓到後又跑掉了。
這次他只是往那邊撇了一眼,旋即閉眼在樹上養神。
湯圓看了眼好久沒出現的人類,也不再和之前般弓緊身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了。
趴在院牆上,慵懶的舔了舔腿上的毛髮。
等梳洗好身上的毛髮,一個跳躍從院牆上下來,往修傑藏身的樹上爬了上去。
湯圓腳步極輕,若不是它“喵”了一聲,修傑都不知道旁邊多了只圓滾滾的貓。
他睜開雙眼,就見剛剛還在院牆上的貓,站在了他旁邊的樹杈上。
歪著腦袋盯著他。
修傑見它模樣可愛,試探的往它身上摸去,卻被湯圓靈活的躲過。
修傑氣的咬牙,不信邪再次伸手,又被躲過。
就這樣來來回回重複了七八次,修傑徹底放棄。
他見湯圓沒有撓他的意思,索性再次閉上眼。
湯圓見修傑不理它了,踏著小步子踩在了他身上,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了拱。
修傑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卻沒有伸手。
一人一貓便安靜的待在樹上。
一夜很快過去。
鬱瑤被夏瑾早早的從被窩裡挖起來。
看著閉著眼睛還要睡過去的小姐。
夏瑾頓時急了,兩隻手在鬱瑤得肩膀上劇烈的搖晃起來。
鬱瑤徹底清醒,睡眼惺忪的掙眼,委屈巴巴的道:“夏瑾讓你家小姐再睡會好不好?”
夏瑾不留情的搖頭,緊接著說出了更讓她崩潰的話:“小姐還是趕緊起吧!太子殿下來了。”
鬱瑤再次緊閉的眸子,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重複道:“太子來了?”
夏瑾肯定的點頭。
鬱瑤著急忙慌的下床,嘴裡喊道:“快,夏瑾,趕緊服侍我洗漱。”
看鬱瑤這副樣子,夏瑾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就是愛賴床。
一柱香後,陸元熠才等到姍姍來遲的鬱瑤。
他見女子眼神惺忪,怕是剛剛起床。
眼底不自覺的扶上笑意。
鬱瑤見他盯著自己臉瞧,以為是有什麼東西,伸手在臉上摸了摸。
沒摸到什麼,她疑惑的抬眼,陸元熠已經收回視線。
她伏身行禮,恭敬的道:“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陸元熠嘴角勾起,他清潤的聲音從鬱瑤頭頂響起:“起來吧!”
鬱瑤起身後站在原地不敢造次。
她實在拿不準太子今日來是個什麼意思,忐忑的站在那裡。
陸元熠見她呆呆地站著,不由咳嗽一聲道:“坐吧!”
鬱瑤回神“啊”了一聲後,僵硬的坐在了離陸元熠最遠的椅子上。
陸元熠眉頭微微皺起。
有些不開心。
看女子坐下後一直低著頭,沒有講話的意思,他出聲提醒道:“鬱小姐可是忘了什麼事?”
忘了什麼事?
她能忘了什麼事?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陸元熠說的到底是什麼。
見她想不起來,他手指輕輕釦了扣桌案道:“孤記得鬱小姐從孤這裡借過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