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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陽身後的一眾婆子丫鬟驚恐之下都跪了下來,包括陳洛陽都露出了恐懼的面容。
“你……你不敢的,你……”
姜錦綰冷冷一笑,只一個眼神,宮人們便將陳洛陽壓住,迫使她跪了下來。
掙扎之下,嘴巴也被人捏住了。
她唔唔唔的直叫,但也只能看到姜錦綰居高臨下的清冷眉眼。
宮人的巴掌還沒有扇過來,鎮國公的馬車便到來了。
他們看著自家的孩子被人強硬的壓在地上,頓時喊來了人。
“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妹妹如此!”
鎮國公府的人帶了侍衛,拔劍之時,宮廷門口的皇家侍衛也拔出了劍。
姜錦綰冷冷的看著來人,“李公公,你來說。”
李公公是宮內的老人,這種場面見多了,對著姜錦綰行了一禮後,便朝鎮國公府的人看去。
“鎮國公府陳洛陽,在宮廷大門前,大發厥詞,不知禮節,既不對玄幽王側妃行禮,甚至還辱沒陛下之威嚴,側王妃小懲大誡,只賞了掌嘴二十,閉門思過,但陳洛陽卻不服,在此擾亂貴人們的清淨,那就不只是閉門思過了。”
陳遠山也嚇了一跳,這位公公他熟識,都是為陛下辦事,自然知曉利弊。
他拉住陳洛陽,強迫他跪下。
又看向高高在上的姜錦綰,“還請王妃寬恕,妹妹不懂規矩衝撞了您,回府後,定好生教導。”
陳洛陽不服,“哥哥,她不過一側妃,有……啊!”
陳遠山給了陳洛陽一巴掌,試圖讓她閉嘴,又叫來了鎮國公府的人,把陳洛陽給按住了。
陳洛陽唔唔直叫著被人給拖走了。
姜錦綰一個眼神之下,李公公便明白了。
“陳大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掌嘴之刑,還是要做的。”
陳遠山跪在地上沉默片刻,也只能一叩拜,“王妃仁慈,多謝寬恕。”
姜錦綰未應答,只是轉身進入了轎門,離開了。
身後還傳來陳洛陽悽慘的叫聲,讓整個入宮門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從古代的觀念來看,被辱可比被打來得更痛苦。
習秋湊到一旁問,“小姐,這樣做王爺會不會生氣?”
姜錦綰勾唇一笑,“習秋,你還是太不瞭解當今的時局了。”
若不是遇到了鎮國公府的人,姜錦綰還真就轉身離開了,但偏偏遇到了,那她就不客氣了。
人只要有了恨意,急切的想去實施,便會犯錯,有了錯處,便是他們拿捏鎮國公府的時候。
蕭孤啟會明白她的用意。
習秋聽得雲裡霧裡,乖乖的跟在身後。
“玄幽王側妃到!”
姜錦綰一步步的走上臺階,看到了身著月藍色衣袍的蕭孤啟,身姿挺拔,芝蘭玉樹,臉上是稜角分明的冷峻。
在看到姜錦綰到來後,面部都柔和了許多。
他伸出了手,將姜錦綰的手握在手心。
“聽聞綰綰在宮門前,懲戒了鎮國公府家的人。”
姜錦綰點頭,道:“王爺應當知道這鎮國公府的底細,算我給你送給你的一個小驚喜。”
“驚喜?”蕭孤啟笑了一聲,“綰綰說話總是這麼有趣又難懂,但我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姜錦綰清楚蕭孤啟以前定然是在哪裡見過她,否則對她的所言所行並不意外。
甚至一些現代化的詞語,蕭孤啟也聽得懂。
“王爺明白就好。”
蕭孤啟將人迎上了坐席上,正對面甚至是一些公主皇子。
玄幽王的坐席比這些皇子們的還要高一階,可想而知玄幽王在朝堂上的位置是很高的。
姜錦綰前世只知道他是個大反派,倒沒有關注這麼多。
如今這麼關注下來,便更不解了。
這樣一個人物,到了後期到底為何會落敗。
“綰綰又在想什麼?”
姜錦綰回神,“就是覺得王爺比以往還有好看許多。”
盯著蕭孤啟發呆,她也只能這麼解釋。
蕭孤啟只是低低的笑了一聲,“綰綰這樣,我很高興。”
“嗯?”
姜錦綰想起那日蕭孤啟同她說的話,約莫是覺得姜錦綰嫁入王府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懼怕這也懼怕那,即使對蕭孤啟,也是帶著誘哄的虛偽。
被束縛了靈魂,也像被關在籠中的鳥雀。
蕭孤啟夾了一塊菜過來,姜錦綰咬了一口,評價道:“還不錯,就是太清淡。”
蕭孤啟未答,而是換了一個菜,又夾給了姜錦綰。
第二菜,姜錦綰倒是滿意了,蕭孤啟的唇瓣輕輕勾起。
這樣的姜錦綰,才是蕭孤啟曾經遇見的姜錦綰。
會說出自己的喜好,也會毫不掩飾的道出自己的厭惡。
這也是蕭孤啟所喜歡的姜錦綰,帶著豐滿的靈魂。
“質子到!”
姜錦綰抬眸望去,只見百里鈺身著北臨服侍,頭戴玉冠,眉如墨髮,含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雅。
還是如那日一般的消瘦,但臉上的疤痕卻沒有了。
百里鈺被安排在皇子的坐席處,與皇子們享同等的待遇。
歌舞昇平之下,皇帝皇后也上了座,一眾嬪妃更是跟在身後。
“臣動拜見陛下,娘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玄幽王可免跪拜,所以姜錦綰和蕭孤啟只是彎了彎腰。
姜錦綰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突然發現蕭長風那小子,見了她都得規規矩矩的拜一拜。
突然又爽了。
姜錦綰眉毛一挑,心情喜悅。
“諸位愛卿平身,既是國宴,那便是家宴,不必拘禮。”
皇帝一抬手,大家便都起了身。
話雖如此說,但一旦有違禮制,那都是要被拉去砍頭的。
蕭尋看向百里鈺,目光中皆是慈愛,“質子初來北臨,也是第一次來國宴,可還適應。”
百里鈺起身,眉眼間都是憂鬱之色。
“回陛下的話,北臨是乃是強國,國宴自然是最好的,百里鈺又怎有不適應之說。”
蕭尋被誇耀,哈哈大笑了起來,“質子通透,此前北臨和楚國之戰,傷了些和氣,但我們北臨不是個計較的人,質子安心在此便好。”
百里鈺身前的手早就握緊了,咬著牙才說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