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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然沒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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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莉忽然噌地站起身:“有點急事,先走了。”

她飛奔出地下車庫,張婧跟著她跑到小區外,看到了慘烈的一幕:行人圍觀下,寧珩跪坐在地上摟著昏迷不醒的李晫炘,她和他身上都有非常大塊明顯的血跡——是李晫炘的。

一旁不遠處還歪著一輛衝到路邊撞倒一片電瓶車的小矯車。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這發生了什麼……

李晫炘出了小區後走到馬路邊,寧珩追上她,在她旁邊喊她名字。

她沒理他,快步走向馬路對面,寧珩被甩在後面,又跟了上去。

一輛失控的高速行駛的汽車直直地向寧珩衝去。

已經走到馬路對面的李晫炘回頭看:“好啊,被創死好。”

寧珩當然沒死成,李晫炘覺得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她聽到狗蛋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觸發任務——救下即將被失控汽車撞死的寧珩,獎金八百萬,寧珩對宿主的依賴值達100%,喜愛值65%。”

“想讓我死你就直說,玩這麼老土的把戲。”

“放心,若你被撞,會啟動系統保護機制。只是表面受傷,實際上毫髮無傷。你不會有事的。還有,土到極致就是潮。”

李晫炘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做這個任務。

時間恢復,李晫炘衝到寧珩面前將他推開,本該撞向寧珩的汽車朝自已衝過來……

“任務完成,獲得獎金一千萬加八百萬。”

“檢測到宿主有生命危險,啟動系統保護機制。”

昏迷的前一瞬,她聽到秦小莉在聽她:『不要!李晚!』

……

張婧驚愕地瞪大雙眼,想說點什麼,喉嚨裡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秦小莉拔開人群衝到寧珩面前,他摟著李晫炘的脖子,身體發抖,滿手是血。

“啪—— ”寧珩被扇倒,秦小莉順勢把李晫炘搶過來:“滾!”

張婧緊隨其後,朝寧珩的另外半邊臉也扇了一巴掌。

秦小莉:“張婧,幫忙打個120,謝謝。”

人群中有零零散散的聲音響起:“打過了。”

李晫炘被擔架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秦小莉和張婧都上了車。

寧珩也想上車的,被秦小莉踹下去了:“她不想有你這麼個晦氣東西在她旁邊。”他只好作罷。

急救室外,秦小莉蘇小竹還有李戎韓敏、李研白凝正心焦地等待。

一位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面露喜色:“從來沒見過這麼堅強的患者。表面上那些傷都是輕傷,較嚴重的就是中度腦震盪和右腿骨折。”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被車撞一下,不是當場斃命,就是後半輩子只能這樣躺在床上了。”

他們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謝謝醫生。”

“過一會患者就能出來了,估計一會就醒了。”

李晫炘住進醫院的普通病房,她還沒醒。

安安靜靜地躺在白床單鋪的病床上,很安詳。

……

“醫生,都一天了,她怎麼還沒醒?”

“這不應該啊,她的各項指標都挺好的,應該昨天推出來後不久就醒來的。這種情況,只能再多觀察觀察,看她何時能醒了。”

李戎韓敏工作太忙了,拜託了秦小莉和蘇小竹照看她。

雖然去上班了,可他們總是心不在焉,一連出現了好多失誤。

……

夜晚的病房,秦小莉在守著李晫炘,她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咔嗒——”門外進來一個人,秦小莉絲毫沒有反應。

那人徑直走到李晫炘病床旁,坐在了她旁邊。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已手心,帶到了他的心口:“對不起……”

李晫炘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除了她,所有人都身穿古代的衣裳,是古代的場景。

像是在辦婚禮,木製的窗戶中間貼上了大紅雙喜字樣,到處都掛上了紅綢緞子。喜氣洋洋的。

她看到,鳳冠霞帔的新娘,在新郎的牽引下走進禮堂。

在禮官一聲聲冗長的呼喊下,新郎新娘完成了婚禮儀式,場面十分溫馨。

李晫炘注意到了新娘被紅蓋頭遮掩未曾看到的:新郎的眼底和嘴角,滿是幸福的笑意。

她還看到了紅蓋頭下那張和自已一模一樣的臉……

後來,新娘變成了刺客、間諜,變成了新郎的對立面……不是“變成”,她一直都是。

在一次任務執行中,她恰好碰到他,他不知對方是自已的“愛人”,出手將她打傷,她的身份由此被他戳穿。

他不可置信,瘋狂地質問她,她笑道:“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他將她趕走,不要再回來,無論敵或友。

她依然回來了,以敵國大將軍的身份。偽裝,潛入,刺殺……最後失敗。

他親手將劍刺進她的胸膛。

他親眼看著他的愛人在他懷中,漸漸沒有了呼吸。

他悲慟欲絕,撕心裂肺。

他抱著她的屍體發愣,失神,喃喃自語。

他說,對不起。

他說,你沒那麼容易死的對不對。

他說,夫人,如果有來世,你還願意做我夫人嗎

回應他的,只有懷中冰冷的觸感。

李晫炘:就……蠻狗血的,還怪嚇人的。

畢竟那人懷中抱的屍體,和自已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夢好真實,

就像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了一個

……亡妻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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