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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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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喝醉的事情到底還是被乾隆知道了,乾隆本還想說一說永琪不夠上心,等知道小燕子到底喝了幾杯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想法了,那就是以後無論是什麼場合都禁止小燕子沾酒。

已經進了六月,宮裡面很快就忙碌了起來,據說是去五臺山祈福的老佛爺要回來了,這個訊息一出,各方人馬就都心思浮動了起來。

老佛爺派了身邊的蒲公公先行回宮準備,蒲公公雖然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不過這心也不完全是向著太后的。

皇后如今已經不去想有沒有什麼切實的根據了,只想著快點在老佛爺回宮之前將這打破了皇宮平靜的意外除去。

蒲公公藉著準備老佛爺回宮的事宜給漱芳齋上眼藥,只不過沒想到乾隆的心裡還是向著小燕子這個半路而來的女兒的。

蒲公公的話說的不算隱晦,只是礙於他是老佛爺身邊的人,乾隆才沒有當場翻臉。

不過,乾隆想了想老佛爺的性格,還是決定讓小燕子把她那稀碎的規矩撿起來學兩天,騎馬能在老佛爺面前裝一裝樣子。

戌正時分,乾隆結束了一天的政務,還是決定去漱芳齋看看他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閨女。

乾隆只帶了小路子公公一個人,漱芳齋裡稱不上靜悄悄,卻也沒有人走動。

乾隆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裡面傳來的琴聲歌聲,偶爾還夾雜著一聲笛子。

“······風雨瀟瀟愁多少,愁多少······”

琴聲悠揚,歌聲悲涼,透過歌詞,乾隆彷彿看到了一位苦苦等候心上人不得的悲慘女子的一生。

乾隆不忍再聽下去,輕嘆一聲,轉身打算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偏偏屋裡的小燕子的耳尖,竟在紫薇的琴音歌聲裡準確的捕捉到了那聲輕嘆。

“誰?誰在門外?”小燕子跑過去開門,質問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被打擾後的不耐煩:“半夜三更的在我門外嘆什麼氣啊!”

小燕子開門的動作幅度大了些,一頭就撞上了已經轉了身的乾隆背上,撞得乾隆一個趔趄,自已也暈頭轉向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將摔未摔之際,乾隆伸手抓住了小燕子的衣領,像是拎一隻小雞仔一樣把她拎了起來,沒讓她摔了個頭破血流。

“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麼時候能好啊?”乾隆很無奈。

“欸!”小燕子為了穩住身形,反手抓住了乾隆的衣袖,本來還要大放厥詞的小燕子,聽到乾隆的話,愣了一下,把原本要說的嚥了回去。

“皇阿瑪?”小燕子四肢並用的張牙舞爪了一番,終於站直站穩了:“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還就只帶了小路子公公自已。”

“朕就四處走走,聽到你這兒有聲音,就過來了。”乾隆見小燕子站穩了,就鬆了手。

“那皇阿瑪進來坐坐。”小燕子抱著乾隆的胳膊,扶著他進去。

“皇阿瑪,您怎麼一聲不吭的站在外面,還不讓小路子公公通報一聲。”

“哼!”乾隆沒好氣的斜了小燕子一眼:“朕本來也沒打算打擾你,要不是你突然開門出來,朕都已經走了。”

“我的錯我的錯!”小燕子討好的笑。

乾隆端起紫薇泡的茶,輕啜了一口:“剛才是你在彈琴唱歌?”

“回皇上,是奴婢。”紫薇有些忐忑的回答。

“好琴藝,好歌喉。”乾隆誇讚:“你經常在晚上彈琴唱歌嗎?”

“奴婢知錯了。”紫薇跪下請罪:“可能吵到娘娘們,奴婢不敢了。”

“怎麼就吵到了。”小燕子不爽紫薇這麼說,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還吹笛子了呢?比琴聲響亮多了,也沒見她們誰來找我說道說道。”

“你呀!”乾隆敲了小燕子額頭一下,轉頭對紫薇說:“起來吧,什麼知錯了,不必管她們。能聽到你這麼好的琴聲歌聲是一種福氣,如果抱怨那就是不懂得欣賞。至於那些年老的嬤嬤們,就更不用管了,她們是半點都不懂。”

“你愛唱歌就唱歌,喜歡彈琴就彈,不用管那些不懂得欣賞的人。”

“奴婢遵旨!謝皇上!”

“行了,別跪來跪去的,去把剛才的那首曲子再彈一遍。”

“是。”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紫薇再度開始唱歌的時候,漱芳齋又迎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似乎是尾隨乾隆而來的,看到乾隆進了屋,聽到琴聲再起,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來人坐在漱芳齋門口的石階上,等到琴聲停歇,窗戶上映出人影走動,乾隆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他正打算離開,就發現身邊又坐了一個人。

“永琪,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來看看。”永琪低聲回覆:“班傑明,你來多久了?”

“有一陣兒了······”

班傑明和永琪交流了一下雙方的情報,班傑明以為永琪只是不放心小燕子才來,也未曾多問。

事實上,班傑明猜的既對又不對。永琪原本已經歇下了,臨睡之時突然想起,前世的今天是乾隆和紫薇徹夜下棋的日子,他趕緊穿上衣服趕了過來,沒想到來晚了,乾隆已經進去了,此刻誰也沒有理由去將乾隆勸回去。

永琪和班傑明並肩在漱芳齋門口枯坐了一宿,班傑明不明白永琪為什麼要一直守到天明,但作為好兄弟,他還是決定捨命陪君子。

永琪抬頭看著這個四四方方的院子,遠處的天空已經漸漸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永琪起身去了小鄧子他們休息的地方強行將小路子公公給拽了起來。

“天要亮了,你去把皇阿瑪勸回去。趁著大家都還沒發現,趕緊回去還能歇一會兒再上朝。”永琪吩咐小路子:“不要把我說出來。”

小路子本來還因為一睜眼就看到五阿哥而發懵,聽明白了永琪的話,小路子往外一看,頓時心都要不會跳了。

他急匆匆的趕去了正廳,看著還在同人下棋的萬歲爺,大著膽子前去打擾。

“萬歲爺!該回了!”

乾隆有些不悅的想要把人揮下去,就聽小路子公公顫顫巍巍的聲音:“萬歲爺,再不回去,您就要趕不上早朝了!”

一聽此話,紫薇立刻收回了即將要落子的手,在乾隆還未轉變的神色中撐起膽子幫小路子公公說話:“皇上,政事要緊。”

“是啊!皇阿瑪,這棋什麼時候都可以下,我們在漱芳齋也不會跑,您先回去,怎麼也得在上朝之前歇一歇。”

乾隆知道她們說的沒有錯,也就沒再任性,提步離開漱芳齋。

也是趕巧,乾隆剛回到乾清宮就遇上了亂糟糟的找人場面,當時就以不穩重為由將那幾個差一點把事情鬧大的人給罰了。

儘管,乾清宮沒有再次發生找皇上的事宜,但是永琪懸著的那顆心還是沒有落回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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