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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出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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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紫薇還在就這小燕發毒誓的事情教育她。

屋外,小燕子和永琪帶來的人正在院子裡幫忙。小桂子和小鄧子將馬車上的禮物一一搬下來,明月彩霞就負責將這些分發給老人和孩子們,孩子們看著那明顯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物品,不敢伸手去接,下意識的尋求大人的幫助。

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柳紅本想拒絕,但看著孩子們打滿補丁的衣服,還是點頭讓他們接下。

孩子們欣喜的接過新衣服還有看起來就精緻美味的糕點,小心翼翼的收到他們住著的屋子裡。儘管有人滿心歡喜,有人一腔感激,但院子裡仍然是一片靜謐,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

永琪和爾康背對著門站著,牆壁並不隔音,大概是紫薇和小燕子說話聲音都不大的緣故,他們並不能完全聽清兩人的對話,只是屋裡傳出來的細碎哭聲還是讓兩個大男人為自已的心上人心痛。

之前,突然傳出了金鎖高高提起的聲音,句句訓斥,不留情面,讓永琪差一點就沒忍住衝了進去,還是爾康攔住了他。但是爾康知道,就算小燕子不會在意這個,永琪今天也不會給金鎖好臉色了。

在面對心上人受委屈的情況,有些時候那些護短與道德和對錯無關,僅僅是因為受委屈的那個人而已。

聽到腳步聲響起,永琪和爾康迅速回頭,不想出來的只有金鎖。

金鎖看著站在門口的二人,尤其是面色不虞的永琪,就知道剛才自已的話應該是被聽到了。

面對五阿哥,金鎖還是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想起屋裡面抱頭痛哭了一場的姐妹倆,金鎖還是在兩人詢問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開口:“我來給她們燒點熱水。”

永琪緊盯著屋門,一動未動,還是爾康側過身,讓了個位置,金鎖快速的就從兩人身邊溜走了。

聽到動靜的明月彩霞,迅速的就翻出了她們自帶的茶葉,金鎖見狀只好將泡茶的事情交給她們倆,自已去準備潔面的物品了。

明月端著茶水,彩霞帶著小燕子給紫薇準備的包裹,跟在端著水盆的金鎖身後進了裡屋。兩人一系列乾脆利落的動作看得大雜院裡的人一愣一愣的,柳青柳紅也是在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小燕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進了屋裡,明月彩霞就很有眼力見的開始給小燕子潔面補妝,還清理了小燕子因為下跪而弄髒的裙襬。

明月彩霞分工合作,在彩霞開始用帶來的胭脂給小燕子上妝的時候,明月甚至幫紫薇也整理了一下,這一下對比的金鎖趕緊跟上動作,生怕自家小姐覺得自已做的不夠好。

眼看兩位小姐都整理好了,明月彩霞就主動退了出去。

小燕子伸手解開包裹,展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金銀錠子數枚,珍珠項鍊,玉鐲,金贊銀釵,華勝······

紫薇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小燕子。

紫薇也不知道小燕子是怎麼想的,竟然把這麼多不同種類的珠寶就這麼混著包在了一個包裹裡,甚至底下還有兩本書。

“紫薇,這些都是給你的。”小燕子指著包裹裡的金銀珠寶:“也不能這麼說,這些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皇阿瑪賜了好多,我在宮裡也用不上,趕快拿去吧。”

小燕子見紫薇吃驚的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自已收拾的。我記得金鎖說過,你從濟南上京這一路上當了不少首飾,我就品自已的感覺選了一些你可能會喜歡的先拿出來了。”

“前兩天皇阿瑪賞了我一堆文房四寶和樂器,裡面有一把特別好的箏,我本來還想把那箏也帶來給你,但是五阿哥說,皇后還看著我呢,暫時不好把那種大件往宮外送。”

“至於銀子,五阿哥跟我說過一點大戶人家過日子的情況,我以前被人販子賣到別人家的時候也多少知道一點。現在你和金鎖住在爾康家,雖然吃住他們都不管你要錢,但是手裡有錢心裡不慌不是。”

見紫薇還是看著她不說話,小燕子心慌了一瞬,又獻寶一樣把包裹最下面的兩本書抽出來,舉到紫薇眼前:“這也是那天賞的。是兩本孤本,最近五阿哥在教我練字,我本來想給你寫信的,結果能出來見你了,我就親手給你抄了一份,你先看著,等,等我把格格還給你了,這些還有沒帶出來的那些,都是你的。”

紫薇拿走小燕子手上的書放到一邊,在小燕子慌亂的眼神中,將她的兩隻手都握住:“小燕子,你的傷好全了沒有,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小燕子搖搖頭:“紫薇,我···”

“小燕子,你聽著。”紫薇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和小燕子說清楚:“小燕子,你一定要勇敢,要負得起責任。”

“既然已經做了的事情,就只有硬著頭皮做到底,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小燕子一下子就著急起來:“我已經後悔的不得了了,我當不好這個格格,也不想再當了。我會闖禍惹事,讓很多人都生氣。我常常在想,要是你的話,大家一定會喜歡你的。你聰明漂亮,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像我還要五阿哥從頭來教。”

“紫薇,我是真心實意的想把這個格格還給你的,不管過程多曲折,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一定要讓你拿到你應有的一切。我只是捨不得皇阿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爹了。”

“小燕子,不要再說把格格還給我這種話,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已經還不起了。皇上他是那麼的愛你,他已經把你當成他的女兒,要是他知道你騙了他,他該有多傷心難過。”

“小燕子,他是我爹,聽著你的敘述,我對他無比的崇拜。如果你覺得虧欠我,傷害了我,就請你一定不要再傷害我爹!”

“否則的話,我是真的會恨你,會恨死你的!”

“小燕子,事到如今,只能將錯就錯,你不可以一錯再錯。現在有一群人的性命握在你手裡,碰巧這些人也是我在乎的人,像是福家還有五阿哥,你不可以傷害他們。你傷害他們,就相當於再傷害我一次,那你還不如一刀捅死我,來的痛快!”

“你確定嗎?你不要我說?那你就再也不能認爹了?”

“我確定!”紫薇無比認真:“小燕子,我要你當好這個格格,讓我爹開心,讓這些幫助過我們的人不會因此而遭殃,這就夠了,這就足以讓我感到幸福和快樂了!”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知道你當這個格格很痛苦,但我還是要請求你,請你為了我勉為其難的當下去吧!”

“為了你?”

“是啊!為了我!如果你掉了腦袋,就算我可以活著,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活得好呢?但是,你當格格,我也可以跟著沾光,你看你這不就送東西來了嗎?這些銀子,柳青柳紅也可以用,大雜院也跟著沾光,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做什麼一定要掉腦袋呢?”

“紫薇~”

“小燕子,在我這裡,格格的身份和你的安危比起來不值一提,你知道嗎?”

“紫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還是要把格格還你的!”小燕子說的無比的鄭重:“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我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很危險。但是,紫薇,金鎖說的對,你千辛萬苦的從濟南來到北京,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裳的。”

“小燕子,你最近讀書有成效了誒,說話都可以說四個字四個字的了。”

“紫薇~我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咱們先出去吧!”紫薇知道今天是說不通小燕子了,只好暫時作罷轉移了話題:“你難得出宮,咱們還是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放鬆時光吧!”

“好~”

兩人收拾好各自的想法,開門出去。

紫薇看著小燕子的背影,徹底下定決心,她想要是她偷偷離開北京,小燕子應該就不得不繼續做這個格格了吧!

而小燕子想著紫薇的話,決定回頭和永琪說,讓聰明的五阿哥幫她想想辦法,讓紫薇答應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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