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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個頭髮散亂,如瘋子一樣的人,在撕裂衣裳,
欲行那禽獸之事。
少女恐慌推他:“啊,走開,走開,你……做什麼。”
“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我的?”
“你之前是英雄人物……”少女紅豔豔的小肚兜微露,滿眼都是恐懼慌亂。
她送早餐進來,沒有想到他發瘋了似的抱著她就是這樣……
“你們主僕都是一樣的貨色……”他面目猙獰顯得很扭曲,大手捏著她的粉嫩臉蛋。
“我要你知道我的尊嚴不可汙染,後果自負——”他鬍子拉碴的大嘴巴湊上去她那粉嫩的唇兒。
少女側臉避開掙扎著:“走開,流氓,救命啊……”
“叫,你叫吧,尐仙兒來了我正好要她好看——”他更加憤怒如獵豹,動作更狂更暴戾。
“啊~,救救我……”
“砰!”木門撞開。
這男人讓來人揪著頭一巴掌拍飛。
“嘭!”這發瘋了的男人撞碎了木牆。
“趙公子……”紅衣少女撲進他的懷抱裡,瑟瑟發抖把小香首埋在他的胸口,淚水唰的滑落。
“你……你是誰?”滿身酒氣披頭散髮的男人狼狽爬起來,摸了摸腫脹的臉龐,人突然間清醒了一點。
“【溫侯玄鐵戟】呂鋒先?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趙無忌想不到才一天一夜之間,
一個傲然如溫侯的江湖大高手,居然頹廢如此。
呂鋒先惱羞成怒,咆哮:“我,你閉嘴,滾出去,不然下一秒鐘,我讓你看到自已的身體分為兩段。”
“你不佩溫侯二字,人家可是屢敗屢戰,直至最後一兵一卒!”趙無忌這次沒有滾蛋,直言不諱:
“你還有力氣提起你那把一百二十斤的玄鐵戟麼?
呂鋒先?
恩?
你在幹什麼啊?
你在幹那萬人唾棄的畜牲不如、狗彘不若喪心病狂之舉,
寡廉鮮恥的行為令人作嘔。”
“來,拿著你的武器作戰。”趙無忌腳一勾,一支重近一百三十斤的玄鐵戟咚一下插在牆壁上。
呂鋒先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曾經的驕傲與威風八面的他被趙無忌的話深深刺痛。
他直愣愣地盯著那支插在牆壁上的玄鐵戟,戟身冷硬,對映出一個掙扎的面目。
“你錯了,姓趙的。”呂鋒先低吼道,聲音中帶著痛苦和不甘,“不是我不配溫侯二字,而是我錯信了人,她們都背叛了我。”
他的信念在一夜之間崩潰瓦解。
望著躲在趙無忌懷中的紅衣少女身軀微微顫抖,
適好,少女也在此刻悄悄抬起頭,昔日的崇拜目光變成了恐懼及嫌棄。
“咄!”他大手拔出玄鐵戟,緊緊握住冰冷的戟柄。
青筋畢露,手筋猶如山脊般隆起,戟身如同承載了萬斤重量。
“我要殺了你們——”他一邊咆哮低叫,
但是大手居然在發抖。
腦海中不斷閃現與上官催命、荊葬花最後決戰的失敗畫面歷歷在目,那丟人現眼的情景一幕幕反覆橫跳……
這些回憶令他勇氣漸漸消減,倍感無力迴天。
過往的輝煌與現在的落魄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心頭極度壓抑,
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著他。
“啊,我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他發狠咬牙切齒,試圖用力提起玄鐵戟,
但,那股支撐他前行的力量似乎已經被昨日的挫敗完全抽空,無法再次匯聚。
“知道你為什麼無法承受這戟的百斤之重麼?”趙無忌問道。
“為什麼?”他茫然。
“因為心中你沒有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
“對,溫侯之霸道戟氣翻滾,原因就是他雖然說身為一方霸主,奪平民之福。
然,他再怎麼自私自利,也得為民辦實事方能立足,
這就是:心存正道。
你呢,一直往兵器譜上爬,除了殺戮,你還有什麼?
世間上,唯】正道】之氣長存。”
“唯正道之氣長存?唯正道之氣長存……”他低聲重複著這個詞,
他凝視著手中玄鐵戟,回想自已的武道之路,
他的一生唯一的目標,便是攀登兵器譜上的名次,
一路上的確是血雨腥風,以至於忘記了「初心」,
忽略了武學背後所承載的道義與責任。
“正大光明……”心中的迷霧逐漸被趙無忌的話語撥開,喃喃自語:
“原來、原來……我一直以來只看到了戟的殺伐之力,卻忽視了其內蘊的正道精神,
忘了霸主手中的戟不僅要保家衛國,更要護佑黎民蒼生。”
趙無忌見他有所觸動,接著說:“武者的強大並非僅僅在於武功高絕,
更在於能否以一顆公義之心駕馭這股超自然力量。
若是為了私慾而戰,
縱使手持神兵利器,
會於凌絕之峰,也會高處不勝寒,
路,終究只會越走越窄;
若能胸懷天下,以正義為念,
即便是尋常木棍板磚折凳,
一敗塗地,它日重頭再來,亦可成就一番煌煌偉業。”
趙無忌頓了頓沉聲:“武道巔峰,不單追求武藝的一巔,
更要在心中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道德]長城,
以義為基,以正為根,砥礪前行。
方達一代宗師之境!”
呂鋒先聽後目光呆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才長嘆一聲。
他落寞走出木樓。
少女追出來:“等等!”
他身形一滯:“你要殺我?我不還手……”
“這……送你的。”
少女遞上一條白粉花兒手帕,上繡了一對精緻的栩栩如生的鷺燕。
他問:“你…喜歡我嗎?”
“……”少女道:“曾經!”
他又問:“現在呢?”
少女羞赧暮然回首,偷偷看著木屋門口佇立的風度翩翩白衣勝雪的——少年郎君。
他頓時明瞭,接過手帕,小心翼翼放進懷裡,大踏步突地一縱上水面,踏浪而去,
幾步之後,人須臾間消失在碧水藍天之下。
竹樓上。
伊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趙無忌上上下下打量著武林第一美人尐仙兒:“奇怪了哈,你……他沒有打你?也沒有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