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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
在確定了老人丟失的大概方位之後
我和師傅連忙向水潭邊的西山上走了過去
冬日的北疆，日照時間短的很，冬至前後這幾天更是五點就天黑了。
我們必須趕在日落之前找到老人，不然的話，今晚怕是要出事。
“師傅，你帶傢伙了嗎？”
我們師徒二人加上張建軍一前一後走著，我走前最前對著身後的師傅說道。
“要那玩意幹什麼，我放車裡了，這是人口走失又不是緝兇。”
巴特爾師傅滿不在乎的說了聲
“萬一遇到狼怎麼辦。”
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師傅解釋這墓虎的事情，記載中只提到過這種半人半屍妖物的名字，沒有記載是什麼實力。希望這走丟一天的老爺子不會那麼強吧！
“放心吧，這幾年雖說生態好了一點，但陽山上基本沒有成群的狼群活動，大的狼群都在邊境那邊呢。”
聽到師傅的解釋，我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師父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不可能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故事的。
所謂望山跑死馬，看起來並不遠的西山，因為山路崎嶇我們足足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山腳下。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了
由於山體遮擋的原因，我們所在的山腳下已經沒有陽光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缺少陽光的緣故。走到山腳下，我始終覺得這裡陰冷異常，又將棉大衣收緊了一些。
“看，這裡有張老爺子的腳印！”
正當我打算再次開啟破虛眼看一看老人的去向時，師傅指著一旁砂石邊的腳印喊了一聲。
幾人圍過去仔細端詳一番，看樣子確實是老張頭的腳印。
順著腳印的方向看去，應該是順著水潭上游的小溪過去了。
可能是有地熱的緣故，零下幾十度的天氣，這小溪依舊流水潺潺。直到匯入下方的水潭才結了冰。
“張大哥，你家這溫泉的源頭你知道嗎？”
“知道，就在上面的一個石洞裡，當年還有開發旅遊的人過來看過，還是我給他們引的路呢。”
“行，那我們過去看看，看樣子老爺子是逆著小溪上去了，順著溪水找應該能找到。”
“太好了，我爹要是在那個山洞裡，晚上就不怕凍了。洞裡有溫泉，可暖和了。”
確定了目標，我們幾人加快了腳步。
這次變成了張建軍在前面帶路了。
溪水溝裡，遍佈著山洪留下的巨石，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亂石堆中穿梭。
一些大的石頭甚至有一棟房子般大小，只能繞道而行，路上時不時還能找到老頭留下的腳印。
只是到了後面，不知是鞋子破了還是丟了的緣故，原本的鞋印已經變成了赤足的腳印。
尖銳的碎石上還能找到一些暗紅色的血液，我在指尖蹭了一些，聞了一下。血液正散發著陣陣腐爛的腥臭味。
“小徐，有什麼問題嗎？”
巴特爾師傅看我停下腳步，急走兩步走到了我身邊。
“師傅，你聞聞這些血。”我將指尖湊了過去
“怎麼會這麼臭，你確定是張老爺子的？”
“從腳印中心的一塊碎石上找到的，應該就是老爺子的血。”我指了指地上的一個腳印，腳印中心恰好一塊凸起的碎石尖。
“嗯，一會兒小心點！”
巴特爾也看出了一些問題，按理說這麼冷的天，血液會飛速凝固，腐爛的速度極慢。
僅僅走失一天，絕不可能散發出這種氣味。
這種腐爛的味道，一般都是死亡幾個月那種的埋屍案才會出現。
又前行了百餘米，前方赫然出現了幾隻羊屍。
“老天爺呀！那個王八蛋禍害我家的羊，讓老子發現，我TM乾死你個挨千刀的。”
前面領路的張建軍第一個發現了死羊，看耳記(牧民做標誌的一種方法，每家都不一樣)。
正是自家丟的幾隻山羊，當下哭天搶地的罵了起來。
然而等我和師傅走近前，卻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兩隻山羊全部呈一種乾屍態，肌肉組織還殘留著一點彈性，但渾身血液和一些組織液全部消失了。
看上去就像是洩了氣的充氣玩偶，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和諧的詭異感。
更加奇怪的是，山羊頸部的傷口，呈現規則的月牙形排列。
這傷口分明就是人咬形成的。畢竟按照常識來說，人類的咬合力是很難破開生羊皮的。
這幾天遇到的事情，或者說自從遇到巴圖老哥的那個案子以後。
我的世界觀早就如同節操一般碎了一地
常識，常識是個屁
都夢裡傳掌門了，還管個屁的常識。
看到這，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已雖然風吹日曬的面板黝黑了不少。可是那也沒有羊皮堅硬啊！
而師傅也看出了這些羊問題，正思索著什麼。
直到前方張建軍的催促聲傳來巴特爾師傅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破。
繼續向著前方走了過去。
“難道是墓虎太稀少了，所以陽山宗沒有記載？”
原以為，是這墓虎實力微末，所以宗門中並無記載，可是看羊的慘狀，那山洞裡的張德林老爺子怕是猛地一批啊！
完犢子
要死、要死、要死。
手無寸鐵面對這個記載中半人半屍的兇悍怪物，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啊！
小溪的水面越來越窄，我們距離源頭的山洞也變得越來越近，甚至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得腐臭也變得越來越濃了。
不行！
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不然真就交代在這了。
好歹也是一宗之長，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玄門恥笑萬年。
然而腦海中搜尋了一圈，我卻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
從夢中傳法到現在這個案子，中間的時間趕得太急了。
紫陽靈訣第一重的三種符咒一個沒學會
五個法術倒是學會了倆。
可惜一個是十分鐘限時版的破虛眼，純粹的輔助法術。
另一個是一次性的電子打火石，威力能不能打死蚊子都有待商榷。
“到了，前面那個洞口就是溫泉的泉眼了！”
走了十幾分鍾，前面的張建軍手指著半山腰的一個石洞大喊了一聲。
抬頭望去，好懸沒腿軟從山上滾下來，只見夕陽的微弱餘暉中，半山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宛如遠古巨獸的血盆大口，正要擇人而噬。
更讓人頭疼的是，開啟破虛眼望去，灰色的霧氣在洞口盤繞，宛若實質。
看來這裡就是那墓虎的老巢了。
盼望著找錯地方，明天做好準備再來的那點小心思也徹底落空了。
這下只能剛正面了。
仲恩師尊、陽山宗歷代先祖在天之靈保佑！
徒兒玄痴這才剛當上掌門沒幾天，宗門傳承大任在身，可不能栽在這裡啊，而且我徐家三代單傳了。
我如今還是一無、是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