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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
方不語滿臉狐疑，這可是他穿越到聖朝多年來，第一次聽到“妖氣”這兩個字眼。
難道除了人族之外，還有妖族這種生物的存在？他心中暗自思忖。
“前輩，妖氣到底是什麼？”，方不語疑惑地問道。
燕飛兒輕拂耳旁的青絲，目光投向方不語，輕聲說道：“妖氣是伴隨著妖物而生，妖氣越濃，就代表著妖物的修為越高。
燕飛兒微微頷首，繼續緩緩道來：“那天，我送小蓉回蘭陵州時，一進入蘭陵州，便感應到整座蘭陵州城被一股似有若無的妖氣籠罩。”
“如此廣闊的範圍，修為必定在二品之上。”
“二品？！”
方不語聞言，驚愕不已。
在聖朝，二品修為雖非稀世罕見，但也是寥寥無幾。
難怪蘭陵州的錦衣衛未能察覺其存在，原來這妖物的修為已達二品！
若非同等修為，恐怕難以察覺。
“在將小蓉送到甄府門前後，我便開始在蘭陵州城尋找妖氣的源頭。後來，我發現妖物就藏匿在春宵樓中。”
“於是我才喬裝成藝女，混入春宵樓之中。”
“原來如此。”，方不語這才如夢初醒。
“難道小賊你以為我去春宵樓是做什麼？”，燕飛兒笑盈盈地看著方不語，眼神中透著一絲俏皮。
方不語再次尷尬地撓撓頭，嘿嘿乾笑兩聲，目光怯懦得不敢望向燕飛兒。
“我去春宵樓是為了妖氣，那小賊你去春宵樓又是所為何事？”
燕飛兒玉手託著俏臉，眨了眨如水晶般的美眸，安靜地等待著方不語的回答。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一個同僚，就是昨天，燕前輩也見到了，他說帶我來春宵樓喝點小酒，見見世面。”
“而且，再加上他說所有的消費都由他買單，所以我才和他一起來春宵樓喝點小酒，聽聽戲曲。”
方不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謅著。
“小賊，你不老實！”
燕飛兒拔出插在束腰間的白色玉簫，輕輕打了一下方不語的額頭。
“我的耳朵可靈著呢！你們之間的對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
方不語的老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手捂著燕飛兒的敲打之處，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
“對了燕前輩，你都進入到春宵樓之中了，那找到潛伏的妖物了嗎？”，方不語放下雙手，趕緊轉移話題。
“目前還沒有，那妖物雖然平時隱匿在春宵樓之中，但這幾日她似乎有要事外出了，所以不在春宵樓。”
“昨日我演奏的那首《百觀生》就是想把那妖物引出來，然而曲終人散，她依舊沒有現身，這就證明了她此刻不在春宵樓。”，燕飛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了燕前輩，此妖物來自何處？我在錦衣衛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有妖物的存在。”，方不語疑惑地問道。
“妖物和人類一樣，也是誕生於這個世間的靈物，它們在這世間也曾建立過輝煌的國度，名為妖神國。”
“妖神國的妖尊妖元君，在武道修煉方面簡直就是天賦奇才！她僅用一甲午的短暫時間修煉，便差點兒問鼎武道巔峰的王座，其修為更是達到了令人驚駭的半步武神！”
“半步武神！？”，方不語失聲驚叫，臉上寫滿驚訝。
“本以為妖尊修煉至半步武神之後，妖神國會強勢崛起……”
燕飛兒輕點螓首，繼續說道：“然而，在達到半步武神不久之後，妖尊不知什麼原因，銷聲匿跡……”
“妖神國因此沒落，最終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人們也漸漸淡忘了妖族的存在。”
“而相傳在妖尊消失多年後，聖朝一品儒聖的道子便在黃鶴山仙屰臺上，羽化成仙。”
“人妖兩族的最強修士的詭異離去，不禁引發了修士們的紛紛猜測，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然而，這場爭論曠日持久，至今仍未有確鑿的結論。”
方不語聽完，心中不禁慨嘆，原來在聖朝之上，竟有如此之多他聞所未聞的奇事。
“所以，這次妖族重現江湖，勢必會引起一些軒然大波。”，燕飛兒補充道。
方不語聽完，若有所思，思考著是否要將從燕前輩那裡獲取的訊息告知頭兒。
但轉念一想，目前尚未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還是不告知頭兒為妙，以免她徒增煩惱。
畢竟此刻還有“引獄池”的棘手事件困擾著她，還是讓她耳根子清靜清靜吧！
不過，此妖物修為高深莫測，已達二品以上，燕前輩她……
想到這兒，方不語連忙問道：“燕前輩，此妖物修為如此高深，你一人能應付得了嗎？”
望著方不語那滿臉擔憂的神色，燕飛兒峨眉輕揚，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戲謔地問道：“難道小賊你在擔心我的安危？”
方不語聽到燕飛兒的詢問，毫不掩飾地答道：“那是自然！誰能不擔心燕前輩你呢……畢竟，這妖物可是二品修為…”
見方不語一臉的焦急與擔憂，燕飛兒也不再開玩笑，輕聲安慰道：“小賊放心吧！這妖物傷不了我……”
“對了燕前輩，你現在的修為是多少？”
燕飛兒瞥了一眼被方不語小心翼翼護在手掌心的自已的腳丫子，也不再隱瞞，輕聲說道：
“我現在二品合體，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我認識這隻妖物…因為她那股狐媚的騷狐狸味道，我已經聞到了……”
說完，燕飛兒縮了縮腿，將玉足收了回來。
方不語和先前一般，也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心中暗自惋惜。
“燕前輩，若有何事需要晚輩效勞，您儘管開口。畢竟，我尚未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方不語一臉嚴肅，鄭重地說道。
燕飛兒聽後，略微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好！依我之見，藏身於春宵樓的妖物，會在兩日之後歸來。等她回來，我便通知小賊，屆時在此地相會。”
方不語聞言，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緊接著，方不語又問：“燕前輩，那春宵樓中瀰漫的妖氣究竟是何模樣？”
“小賊，你踏入春宵樓時，第一感覺是什麼？”
燕飛兒雙腳併攏，再次伸開雙臂環於胸前，纖纖玉指不停地擺弄著裙襬。
方不語聽後，回憶起剛進入春宵樓時，空氣中瀰漫著的若有若無的男女曖昧之意。
“就是…那種…那種……”
方不語看了一眼冷豔的燕飛兒，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曖昧之情……”，燕飛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方不語，說道。
她笑容可掬，宛如天邊的晚霞般燦爛。
“嘿嘿…”，方不語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好了小賊，今晚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再會…”
話畢，沒等方不語反應過來，眼前那抹白色的倩影已消失不見。
只剩下地上的那雙繡花鞋，孤零零地放在那兒。
“燕……”
方不語站起身來，剛想呼喊一聲，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他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蹲下身，拾起地上的那雙繡花鞋，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隨後也離開了燕歸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