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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李敏突然不約而至，她剛提了一輛大紅色的瑪莎拉蒂，開起來的時候特別拉風。
汽車開在繞城高速公路上，包麗說， “我們這是要去哪？”
李敏說， “市區，陪我買衣服？”汽車在高架上來回穿梭，突然，紅色的瑪莎拉蒂加速，飛出了人們的視野。
商場里人真多，不過，真正買的人不多。
李敏買了兩套晚禮服，說送包麗一套，包麗連忙拒絕。
包麗說， “學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家庭情況，這種衣服，這種消費，不是我這種人可以消費得起的。”
李敏卻不以為然。
李敏說， “我也是農村家庭出來的啊！一樣的，我也有一個弟弟在上學，他的學費都是我付的。不過，該要的面子還是得要。”
包麗說， “那我以後努力！”
回來的路上，李敏說， “有句話我要提醒你，不管以後你是讀研，還是留校，還是安排工作，當你是姐妹，我告訴你，你一定要搞好跟明洋教授的關係。”
包麗當然也想，可是，除了踏實認真的工作，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敏說， “你心中一定是在盤算，怎麼樣才能跟這些大人物搞好關係呢？是吧？”
她瞟一眼包麗，包麗預設了。
李敏說， “身教重於言教，今天我請你吃晚飯，帶你去體驗一下，怎麼樣跟領導相處？”
汽車繞個彎，下了中央門高架，包麗看了一眼窗外，右側是巨大的廣告牌，中央門長途汽車總站。
汽車站斜對面，有個小道進去，一箇中年男人穿著唐裝，手拿紙扇等候在路邊，朝這裡招手。
汽車緩緩的停下，李敏說， “師妹，你坐後邊，副駕駛讓領導坐。”
包麗趕緊開門下車，禮貌性的給領導關門，然後她才坐到後排。
李敏介紹， “老朱，這是我未來的師妹，明洋教授的高徒，包麗。現在，明洋教授的研究所工作。”
老朱趕緊接著誇獎， “人長的漂亮，還這麼彬彬有禮，居然還是大學者的弟子，天時地利人和，全給你佔全了。”
包麗解釋， “我哪有這麼優秀？其實我只是……”
李敏打斷了包麗的話， “大一新生能進明洋教授的實驗室，你這已經超過了99%同年代的人，等我順利保研，將來師姐我罩著你，你肯定更順利。”
老朱也趁機附和， “你師姐說的對喔，她只要能進明洋教授的實驗室，以後我們都跟著沾光，我倆孩子將來也要參加高考呢！李敏，到時候你可要幫忙啊？”
李敏說， “老朱，你一個招生辦主任，需要我一個小女子幫忙麼？”
老朱說， “那要看哪裡？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我肯定說了算。將來我孩子要是想來古城，這裡肯定你說話比我管用。”
李敏說， “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老朱掏出一根華子，自顧自抽起來，李敏開啟車窗，老朱說， “解釋一下，上次的事對不起，臨時出了個車禍，放了你鴿子，這次乾脆我不開車了，讓你來接我。”
李敏說， “今天晚上，你可要幫幫我，學校那麼多朋友，我唯獨請了你，足以說明，我對你多信任。”
老朱說， “放心，我是專業喝酒的。”
玄武湖中央，鸚鵡洲拐角處，有一棟不大的別墅，那裡燈光昏暗，門口停著一輛新的紅旗轎車。
三人一起進去，門口連個迎賓都沒有。
隔著玻璃門，裡面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門童，年長的按開玻璃門詢問， “請問有預定麼？客戶經理是哪位？”
李敏瞟了一眼老朱，老朱報了一個名字，兩個門童立馬彎腰行禮，把他們引到二樓延安廳。
這時明洋教授已經先行一步到達，已經抱著保溫杯，喝著枸杞茶。
老朱一眼就認出了明洋教授，上去熱情的握手，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
明洋教授機械的握著手，腦海裡思索著，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笑容有點尷尬。
老朱說， “大教授肯定記不得我，我在延邊大學招生辦工作，您到我們學校做過報告，當時我參與接待，還給您倒過茶。不過，時間有點久，一晃六七年了。”
明洋教授這才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幸會幸會！”
老朱說， “李敏是我們學校的佼佼者，不僅人長的漂亮，學術功底也是一流，她還深得金校長的喜愛，可以說，要不是她仰慕教授的威名，醉心於跟您做學術研究，在延邊大學，他可以過的很舒服。”
明洋教授看看李敏。
李敏說， “當然，延邊大學這個專業沒有碩士點，我不打算換專業，以後軍工是熱門，我希望可以跟著教授一直做研究，最好碩博連讀，然後留校當個教授，這是我的理想。不知道教授有什麼建議？”
明洋教授咂嘴。
李敏說， “教授，但說無妨。”
明洋教授說， “我們是很歡迎碩博連讀的學生，這樣能更好的做研究，不過，現在博士內卷很厲害，我又比別的導師要更嚴格，跟著我讀博士會更辛苦，延期畢業的現在是常態，我手上讀博五年畢業的屬於正常現象，也有七八年畢不了業的。你想好沒有？”
李敏說，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既然到您身邊學習，那當然要按您的要求來，五年八年我不關心，只要能成為業內頂尖人才，將來有個好前程，其他我不怕。”
明洋教授說， “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在我們這個領域，國防部就我們一個實驗室，除了海龜，內地的業內人士，都是我的師兄師弟或者我的門生，從我這裡畢業的，最差是個研究員，一輩子衣食無憂。留校，那就更簡單了，我一句話的事。”
服務員進來一個接一個的上菜，老朱給大家倒酒。
包麗不懂的拒絕，也給倒了一壺。
老朱說， “教授，那我們開始吧？”他端著酒杯，明洋教授也端著酒杯，李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