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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卿言啊!”
樂無憂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一安是什麼意思?到底想問什麼。
這一大一小一問一答的模式讓景風陽很是開懷,懶懶地倚在一旁頗有看好戲的樣子。
雖是相識時日並不多,但他也算看明白了,與樂無憂這個人不明明白白說清楚的話,她只會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他哂然一笑,看著也不傻,卻不怎麼動腦筋,活的也是夠簡單的。
“他的意思是,那個什麼卿言是你什麼人?”
看了看說這話的景風陽,在轉頭看著笑的溫婉卻同樣面露好奇的流蘇,最後再看著一安那亮晶晶的的大眼睛,樂無憂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什麼人?
卿言是她什麼人?
什麼人?
她斂眸想了許久,然後才看著等得望眼欲穿的一安等人。
“最親的人!”,語氣中帶著篤定的色彩。
“最親的?”一安撇了撇嘴,為這三個字用在別人的身上而有些不滿,滿懷期待的等了許久卻是這麼個答案。
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直冒酸氣的樣子,樂無憂反而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
“......”一安只覺得自已全身上下被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呵!”
景風陽輕笑出聲,含笑的面容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一襲暗色的衣衫硬是被他穿出了撩人的魅惑氣息,偏又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恨不得溺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中。
一安並沒有因此受到絲毫的影響,如果大哥能把經常壓榨他的習慣給改了,此時眼裡若不是滿滿的對他的戲謔的話,他想他很樂意拜在那一身黑色的袍子中的,畢竟不是誰都有男女老少通吃的魅力的。
吃完早飯的幾人一起到了院中小湖泊中方亭隨意嘮嗑,不多時文宜抱了棋盤過來。
“我們來一局?”
看了看望著湖水有些發呆的樂無憂,流蘇淺淺的笑著。
眨了眨眼睛,樂無憂看了眼面前的棋子,再看向對面如水的眸子泛著流光笑著溫柔的流蘇,眉宇微蹙。
“我不擅長。”
見她這樣認真的樣子,流蘇有些哭笑不得,“玩玩罷了,不必當真”
“好吧!”
不明白這景風陽兩兄弟在一旁大眼瞪小眼打什麼啞謎的樂無憂便與流蘇在棋盤前對弈了起來。
當然了,對於懶於思考走一步算一步的樂無憂來說,結果可想而知,就當面都踩了無數次流蘇挖好的坑,還不帶長記性的,下次照樣如此,而且同樣的坑照踩不誤。
不只是不擅長,應該是非常的不擅長吧!
在一邊觀戰的人心裡如此想到。
樂無憂捻起黑色的棋子兒,神情很是認真的看著棋盤上的格局,可是......兩廂廝殺,黑子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就連一安這個幾歲的小孩子都揮起了爪子掩面不忍直視。
有心想幫忙吧,被樂無憂認真而又執著的眼神給堵了回去,沒辦法了,只好做起了觀棋不語的真君子,雖然他還只有九歲算不得君子。
連下三局都輸的無比慘烈的樂無憂倒也沒有任何氣餒,只是終於肯收起惰性順棋思考後面的了。
而流蘇呢,也不催促,笑意盈盈的等她想好後再落子。
依舊還是輸的有些慘烈,只不過是比前三局不忍直視的局勢好了許多罷了,戰線也開始慢慢拉長了起來,不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即使這樣,樂無憂的面容上也是平靜一片不起波瀾。
輸了,面無表情。
輸的不那麼慘了,還是面無表情,一個水花都不帶起的。
若不是那雙清澈的眼睛中偶爾閃過一些小情緒,還真的以為就是一根無知無覺的木頭了。
當然這也只是景風陽在心裡的暗暗吐槽。
景風陽懶懶的靠著柱子饒有興致的點了點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兩人在棋盤上的廝殺對決。
一人棋風華麗流暢,落子快速輕靈,大局均衡感極佳,又具備了強大的攻殺實力,對局時根據對方的情況而採取不同的作戰方針。
而另一人則是,一顆平常心出神入化無論局面如何都能榮辱不驚,保持冷靜,沒有套路可言,隨心而為,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將對方打亂。
還真是沒有一點有相似之處的地方啊!
就在這時,景風陽正饒有興致的點著下巴的手指微頓,本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些許。
這兩人的棋風.....
他恍惚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跟這樣的人對弈過,一人縱觀全域性,一人隨心所欲。
是誰呢?
到底,是、誰、呢!!?
正在腦海中苦苦思索的景風陽卻被一紙信箋拉了出來,他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危險的看著打斷他思路的文宜。
剛剛差一點就能想到了,卻被她帶了出來,直至看著文宜有些瑟縮才收回了那灼熱逼人的視線。
“這是貴府管家派小廝送來的。”
覺得有點冷的文宜忍住了想撫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的衝動,機靈的低眉順眼了起來。
景風陽瞟了眼不遠處作小廝打扮有點眼熟的人,手指一挑,拆開了信封。
“哦!”
他揚了揚眉,那精緻的眉目間帶著些許燦爛、真實的笑意。
“楚如尋來了!”
看完了內容的他,那點點不愉快也沒了,不過心裡終究還是有點不痛快,景風陽覺得剛剛沒有想起來的東西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文宜這妮子與流蘇可是情同姐妹,與自已也是相識多年,景風陽也不好怎麼樣,而且要知道文宜在流蘇心裡的地位還不低,不做點什麼心裡又不舒坦,所以......
輕瞟了一眼退到不遠處的文宜,隨手一揚,剎那間,信紙就已化成灰飛從文宜的面前緩緩地飄過。
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眼睛都不眨的的呆愣樣子,景風陽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
自已心情不好看到別人不好就好了。
果然是真理!
有心想喚一安離開,可是看著即使樂無憂對弈也要拉著她衣服的孩子,雙眸暗了暗,終究還是沒有忍下心來,話說流蘇也是老熟人了,也就放心的起身悠閒地踱步走了。
文宜看了看景風陽離開的方向,又再看了看那邊窩在樂無憂姑娘身邊的一安童鞋,頗為無語的望著湛藍的天空。
不愧是兄弟,在某些方面都那麼幼稚。
她當年好歹是跟著姐姐在諸侯間周旋過並且全身而退的,哪那麼容易被一張紙嚇到,只是覺得景風陽這樣的行為讓人驚訝罷了,有心配合而已。
不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一想到剛才景風陽抬頭那一瞬間的眼神,文宜就不自覺的想打一個冷戰。
太過冰冷而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