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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自已記憶問題的樂無憂一時之間腦子裡滿是胡思亂想。
如果真是自已想到的那樣的話,她也就明白了為什麼有時候腦海中會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可是......,樂無憂有些虛幻的看著青竹傘外面細雨紛飛的世界,原本清澈的眸子變得有些迷濛。
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已遺失過一段記憶。
如果猜想是真的話,那麼,是主動忘記?
還是,被人抹去的?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阿言和她的面前給她植入一些莫須有的東西,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同理,能抹她的記憶還能讓她一點也察覺不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說,難道是......自已忘了?
排除了所有得出這個結論的樂無憂也就不再糾結,想當初還以為是自已病情的一種併發症,她都沒有怎麼介意,更何況自已可能只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她覺得忘了就忘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也不大可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時不時地發病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波瀾,而且這也只是她的一種猜測而已,事實如何還有待發掘。
理清楚的樂無憂只覺得也許是想太多了,頭有些暈,輕甩了甩頭往水月之上的步伐加快了些。
突地,本正在疾走的腳步頓住了。
樂無憂忽的抬頭望著不遠處一幢奢華客棧的方向思緒湧動。
那一瞬間,不會錯的,她感受到了與她類似的波動,帶著一絲極淡的血腥味兒。
那是......覺醒者?
世俗人口中的天選者,還有一個稱呼--覺醒者。
即擁有著與別人不同的異常能力,當時也正是驚鴻與她一樣能夠控水,才關注了一下,不然以她的個性才沒有那個興趣問東問西呢!
這時她才發現,這處地界竟然沒有了絲毫的蟲鳴鳥叫,一片寂靜。
因為地處繁華的街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再加上雨滴落地的聲音,又有幾人會注意到那些細小的聲音。
若不是樂無憂長期居於山中,早已習慣了這些動物的聲音,又發現了異能的波動,恐怕她也發現不了。
沒過一會兒,樂無憂的耳畔漸漸傳來了輕微的蟲鳴蛙叫聲。
有些驚訝會碰上與自已相同的人,樂無憂有那麼一瞬間想去看看的衝動,但是恐怕看完之後她肯定是找不著回流蘇閣的路了,想了想也只是停下腳步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便繼續向水月之上走去,將剛剛那處的異常拋諸了腦後。
因為察覺到屋內他人的氣息,樂無憂推開房門的手就是一頓。
眼睛向裡看去,只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中優雅的坐著,聽到聲響正抬眼向她看去,那是一雙泛著幽藍的瞳孔,美麗而又冰冷。
樂無憂關上房門將手中那支依然嬌豔欲滴、泛著耀眼紅暈的的永曇插入一個精緻的花瓶中,然後點上燈燭,看著坐在桌前的人。
“阿言。”
淡黃飄逸的紗裙,梳理在胸前微有凌亂的辮子,再配上那張嬌嫩如花的清麗容顏,正如十幾歲的少女一般綻放著獨有的美麗與活力。
見此,此時那雙幽藍的狹長雙眸微微閃動,不做聲的將樂無憂全身上下給巡視了個遍,薄唇微啟,卻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阿言,你眼睛?”
不是說這樣的眸色行走於外很是不便,所以給遮掩了起來,怎麼......
“透透氣。”,卿言給她倒上一杯薑茶,淡淡的回了一句。
樂無憂瞭然的點了點頭,接過杯身一口悶下就坐在他的身邊怔怔的看著那雙幽藍冰涼的眼睛,神色痴迷的緊。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雙冰藍色的眸子了,覺得非常的漂亮,可是這麼久以來都被黑色掩蓋著沒法欣賞,今晚剛好可以看個夠,樂無憂的指尖還縈繞著卿言他那發如雪的一頭白髮,一圈又一圈的揪著玩。
“今天出去好玩嗎?”
表示以前常被樂無憂這樣對待已經習慣的卿言任她看,任她玩,只是頗為隨意的問了一句今天出去的情況。
“還好。”
樂無憂認真的點了點頭,視線卻沒有離開過那雙冰藍的眸子,專注的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嘟了嘟嘴頗有些嬌憨的說道:“我沒錢。”
語氣認真而又理所當然,沒有一點見外的意思,直白的就差沒有伸手向他要了,在這淡黃衣衫的襯托下,竟還有一種嬌俏之態,格外誘人。
卿言難得被她這麼對待,微微一愣,然後恍然道:“是我疏忽了。”
正當他習慣性的去順樂無憂的那一頭青絲時,才想到那頭順滑光亮的頭髮已經被編在了胸前,只好將手放下搭在樂無憂的秀肩上輕攬著她。
因為兩人經常在一起,樂無憂又不怎麼出門,自然用不到銀兩,所以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無憂這個人最大的愛好也就是美食了,所以今兒肯定是在外面吃了什麼卻沒有錢付賬,否則她怎麼也想不起這回事,不過今天倒是難得出門了。
一安那個孩子對她來說還有些分量啊。
“要多少,自已去拿。”
樂無憂乖順的點點頭,阿言的東西在哪兒她都知道,想到今日這個人都早出晚歸的,兩人見面也少,今天怎麼......
“等我?”
卿言點頭,伴著微有柔和的面色依舊是清冷的嗓音,“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她先是疑惑的蹙了蹙秀氣的眉,隨後想到什麼眼睛就是一亮,“我的病?”
卿言一直知道無憂非常喜歡自已的這雙藍色的眼睛,說是非常漂亮,可她卻不知道,他更喜歡她那雙黑白分明、澄澈沒有一點雜質的眸子。
就像現在這樣,因為歡喜,雙眼亮晶晶的很是璀璨,就像凝聚了世上所有的光亮,令人心生嚮往,這樣認真的看著你,彷彿自已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看到阿言肯定的點頭,樂無憂歡喜的整個人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身上,任誰知道折磨自已多年的舊疾有望可以治好的時候,都是喜上心頭的。
“阿言,你真好!”
卿言淺笑著摟住這個多年都沒有如此喜形於色的女子,任她在懷裡歡喜。只是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藍色的眼底卻是一片暗色。
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