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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什麼叫她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這麼久了，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應該對他有什麼感覺？
“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
他為什麼有那麼多問題？
為什麼要問她能不能接受他？
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傷感？
顧念純的心跳劇烈，她睜開雙眼，眼前漆黑一片。
慕塵禮嘆了口氣，收回了抱著她的手。
溫暖的港灣離她遠去，她突然慌亂起來。
雪怡的話迴響在她腦海裡，“他對你濃濃愛意，你看不見嗎？”
她沒有看不見……
她一直都在自我欺騙。
早在保姆車著火他救了她，就喜歡上他。
他的頹廢，他的霸道，他的維護，都是他愛她的證據。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他對她的偏愛，這一刻，她不想再躲避，再躲避下去，她們兩個人都要出毛病。
她一直以這份婚姻是顧通強塞給她的為由，拒絕承認對他的愛，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慕塵禮。”她轉過身，面對著他。
“嗯？”他扭頭看她。
“為什麼不直接說喜歡我？”
隱約中，她感覺他像是獵人盯著獵物一樣。
“那你呢？喜歡我嗎？”他反問。
顧念純沉默，湊近他，主動輕吻了他的唇。
“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騙你。”
她心底裡是知道慕塵禮喜歡她，才故意撒謊的。
慕塵禮冷哼一聲，背了過去。
她慌了，身體貼近他，輕輕摸著他結實的背。
“我，我，我說不出口。”她真的說不出來，“我愛你”三個字。
他猛地轉過身來，抓著她的雙手。
“為什麼現在才承認喜歡我？”
“我……我先問的你，你還沒有回答你喜不喜歡我？”
“……”
“你看，你也說不出口。”
不了，慕塵禮的手加重力道。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的情緒，只看得到他漆黑的眼睛。
他該不會又生氣了吧？
她吸了一口氣，說：“慕塵禮，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的靈魂還是喜歡我的皮囊？你也只認識我幾個月，能對我有多少喜歡，有多少愛？我承認我喜歡你，是不是愛我不知道，因為，沒有成為你的助理前，沒有成為你的妻子前，我就已經喜歡作為影帝的你。我喜歡你的皮囊，喜歡你的演技，喜歡你對我的霸道，你呢？你喜歡我什麼？”
連她都不知道她除了皮囊，他還能喜歡她什麼？
“念純……”
他鬆開緊握她的手，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
演過這麼多戲，背過那麼多的表白臺詞，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去表達他對她的愛意。
“你說，我在聽著。”
她好緊張，怕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聽到的。
時間彷彿靜止了。
就在她以為得不到他的答案時，回答她的，不是“我愛你”，而是他熾熱的吻。
他熱烈地吻著她，彷彿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多喜歡她。
她回應了他的吻，第一次熱烈地回應了他的吻，與他纏纏綿綿、糾葛著。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下，不、停地遊、走，引得她的肌膚泛起層層漣漪。
在激、烈的互動中，他褪、去了彼此的睡衣。
“可以嗎？我可以嗎？”他的聲音暗啞，性感到不行。
她臉上的紅潮布到了脖頸處，沒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動情地吻了吻他的眉眼。
他控制不住，欺身、壓、下。
沒有上次那種疼痛，那種生澀，那種刺激，取而代之的是身體上的歡愉，心靈上的共鳴。
她心甘情願溺在其中。
窗外下著大雨，颳著大風，房間裡卻滿室旖旎，喘、息聲，叫喊聲，令人臉紅心跳。
就在他要結束的瞬間，她附在他的耳邊提醒，“你沒上保險。”
他低低笑出了聲，“怕什麼？給我生孩子。”
“嗯……”顧念純算了算日子，現在是安全期，應該沒事。
男人都一樣！
“我愛你！”說完，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哼，吃飽了，什麼膩歪的話都能說出口。
她轉過頭，不理他，他笑了笑，起身。
“想什麼呢？去洗澡，我開燈了。”
“等一下。”她用被子裹好自己，“好了。”
柔和的燈光亮了，有些許刺眼，她用手背捂著雙眼。
適應燈光後，剛剛抬起手背，就看到慕塵禮站在床邊盯著她。
“怎麼？”
“一起洗澡？”
“謝謝，不用。”她故意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沒有強迫她，笑著去洗澡。
-
次日清晨，顧念純醒來，第一個反應是覺得昨晚的事情發生在夢裡。
但，慕塵禮此時就抱著她，她縮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
他脖子上，還有她昨晚報復他，故意留的吻痕。
“怎麼了，又想不認賬了？”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
她推開他，轉身背對他。
他這分明是故意說這句話。
男女之事，他還能吃虧不成，他，太狗了！
賊喊捉賊，這是演員的自我修養嗎？
“害羞了？”
“誰害羞了！”
要讓顧念純馬上坦然地面對慕塵禮，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慕塵禮沒有說什麼，從後面抱住了她。
她感覺彆扭，想掙脫……
“你想做運動？”
他的這句話馬上止住了她的動作。
“讓我抱一下，這種感覺太不真切了，像是做夢。”
她聽話地讓他抱在懷裡。
“我們的關係讓芯妍知道了，會不會？”
“怕了？”
“網暴，誰不怕？你不怕，不怕掉粉？”
“我是演員，不是偶像明星，依靠演技戲份，不是要顏值。”
“但你知道有多人是因為你的顏才粉你的。”比如她。
“沒關係，你不是就好。嗯？你不會也是我的顏粉？”
“……”
他吻了吻她的耳背，“沒關係，你喜歡我就好。”
顧念純突然覺得他肉麻了很多。
“問你正經的，要是我被網暴了怎麼辦？”
“回家當慕太太。”正稱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