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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爺爺：“你怎麼瘦了，是不是塵禮沒有照顧好你？”
“沒有，沒有，好吃好喝地供著呢！”
爺爺瞎說，她一點都不瘦，還胖了。
“慕塵禮，你過來。”
慕塵禮不情不願過來，慕爺爺才用正眼看他。
“你怎麼是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欺負我孫媳婦了？”
爺爺這話一出，顧念純深深感受到了爺爺的愛護，她不禁感動起來。
“她那個樣子像是被欺負了？”慕塵禮懶懶說道。
慕爺爺來回看了兩人，也是，孫媳婦不像是被欺負的樣子，倒是他像是被人欺負了。
男人被老婆欺負就欺負一下咯，能屈能伸，有什麼大不了。
慕爺爺直接忽視她，“餓了沒有？爺爺讓保姆做了好多好吃的。”
“還不餓爺爺，但是我可以吃一些。”
爺爺好意她怎麼忍心拒絕。
“黃姨，黃姨。”
“來了來了。”
“把你早上做的點心拿出來讓孩子們嚐嚐。”
“好的。”
慕爺爺：“走吧，進去邊看電視邊聊天。”
回到客廳，茶几上有放著一個大箱子，裡面放著像是相簿、相框。
顧念純好奇，想問，沒想到爺爺先開口了。
“早上沒有事，我就整理舊物，看到了這箱相簿，就拿出來看看，你想不想看看塵禮小時候的照片。”
“爺爺！”慕塵禮蹙著眉頭。
“怎麼了，看下你小時候的相片都不行，越長大越小氣。”
顧念純差點忍不住笑了，敢這麼說慕影帝的估計也只有慕爺爺了。
“念純，過來，爺爺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慕塵禮：“爺爺！”
顧念純看了他一眼，馬上湊過去，慕爺爺拿出了一個相框，相框是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孩。
“好可愛，爺爺，這個是誰啊？”
“你猜猜。”
好像慕爺爺就只有慕塵禮這一個孫子，難道……
她張大嘴巴瞥了一眼慕塵禮，他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
是他，準沒錯。
沒想到他小時候能這麼可愛，穿上公主裙，戴上假髮，活脫脫就是東方娃娃啊！
“太可愛了。”
慕爺爺：“我比較喜歡女孩子，生了個兒子，就希望兒子能給我生個孫女，結果，生的還是兒子，所以，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帶他去拍了這一組相片，原來還有一本相簿，不知道收哪裡去了。”
爺爺一邊說話，一邊拿相框出來給她看。
“這張相片是他奶奶和他的合照，好多年過去咯。”
慕爺爺說話突然有些哽咽。
照片裡，穿著揹帶褲的小男孩，一手牽著奶奶的手，一手抱著大白兔奶糖的袋子。
大白兔奶糖？
他從小就喜歡吃？
“小時候，他奶奶就喜歡給他買大白兔奶糖，他不喜歡吃，但每次，他奶奶給他買，他都很寶貝。”
說完，慕爺爺嘆了口氣，又低頭看著相片中那張笑臉。
慕爺爺肯定很愛慕奶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有再娶。
顧念純感覺到有股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下意識抬頭，看到慕塵禮在盯著她看，彷彿在警告她，不要再看了。
幹什麼？看他小時候的照片不行？
她就要看！
慕塵禮苦澀地笑了笑，她果然沒有想起來，她根本就記不起他。
黃姨：“點心來了，我剛加熱了一下，讓你們久等了。”
慕爺爺：“黃姨，把這箱相簿放到儲存室去吧。”
“好。”黃姨放下點心，拿走了相簿。
慕爺爺：“念純，快嚐嚐，這個桂花千層糕是黃姨的做得最好吃的點心。”
顧念純拿起一塊嚐了一口，“好好吃。”
“好吃吧，我讓黃姨給你們帶些回去。”
慕塵禮：“不用了。”
“不是拿給你吃的。”
“……”
就問慕塵禮尷尬不，憋屈不。
顧念純暗爽。
慕爺爺：“念純，你還記得小時候你來過爺爺家嗎？”
她搖頭，“不記得了。”
小時候的事情，她大多數沒有印象了。
如果是爺爺還在的時候帶她來的，她更加沒有印象了。
“也是，那個時候你還小，不記得也很正常。”
“爺爺跟我說說，我挺想知道的。”
慕爺爺笑了笑，慢慢地和她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當年她才剛會走路，她爺爺就帶著她去慕爺爺家炫耀，可讓慕爺爺羨慕了。
慕爺爺想抱抱她，但是她爺爺不讓……說到後面，慕爺爺還提到，以前慕塵禮就很喜歡她，小時候，有機會抱到她了，就撒手不放。
“爺爺，你別亂說，我都不記得的事情，你還往外說。”
“我跟我孫媳婦聊天，說說怎麼了，我記得當時還拍了照片，不知道放哪裡去了，我真的是老糊塗了。”
“你記錯了。”
“哪裡記錯了？”
“你奶奶不在的時候，你還和小念純一起……”
“爺爺！”慕塵禮打斷了慕爺爺的話，“我不舒服，要上樓去睡覺。”
“去吧去吧。”
他走到樓梯口，轉身回頭看正在聊天的顧念純。
“陪我上去。”
慕爺爺：“你累了就去休息，孫媳婦又不累。”
慕塵禮眉頭擰到一塊去，慕爺爺當做不看見。
“呃……爺爺，我去陪陪他吧，他真的不舒服。”
慕爺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去吧，去吧，我待會讓黃姨送點喝的上去。”
慕塵禮：“爺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上去吧。”
顧念純剛走兩步，就被慕爺爺叫住了。
顧念純：“怎麼了爺爺。”
“沒事，看你沒怎麼吃，把這碟點心拿上去吃。”
-
回到慕塵禮的房間，他躺在床上，顧念純坐在單人沙發上玩手機。
兩個都不說話，空氣安靜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和他在一起幾個月，難怪遇見他情緒低落。
她不知道怎麼哄他，安慰他，他才能夠好起來。
要不問問雪怡，說不定她有辦法。
她剛要打字，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還是不接呢？
手機持續震動。
慕塵禮突然出聲，“接電話。”
既然他讓接，她就接吧。
“喂。”
“你還好嗎？”
是嚴皓！
“打電話給我幹嘛？”
她已經拉黑了他的電話，他怎麼又用別人的手機打過來。
煩躁，煩躁，煩躁！
她換了一隻手接電話，沒想到按到了擴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