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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慕芯妍說了很多在國外唸書的事情。
張超凡和她有同樣的經歷，接了不少她的話。
慕塵禮沒怎麼說話。
雖然顧念純被慕芯妍擺了一道，但她不就想讓她難堪嗎？她偏偏淡定自若，胃口全開。
“這裡的菜都很好吃，這個酥肉還剩兩根，我看放了很久都沒人吃，那我吃了。”
“這個深海魚也很好吃，你們都不怎麼吃，我來解決。”
“這個湯也不錯，你們怎麼都不喝？”於是她又多喝了兩碗。
可以說，四個人的菜，她一個就吃了一半。
慕芯妍剛想聊完她在國外被人追求的事情，想再吃一塊酥糕，只見最後一塊酥糕被顧念純夾起，送入口中。
她，她是餓鬼嗎？
顧念純笑嘻嘻說：“不好意思，今天運動了，一運動胃口就特別好。”
慕芯妍：“要不要再點菜？怕你吃不飽！”撐死你。
顧念純：“不用了，我吃飽了。”
慕芯妍冷笑，你是吃飽了，我還沒吃飽啊！
張超凡：“念純，你很喜歡這家的菜。”
“味道是不錯，就是分量太少，太精緻了，不適合我這樣的打工人，吃得多，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張超凡其實沒有吃飽，但他想回去加餐，吃高蛋白食物。
慕塵禮：“我也吃飽了。”
慕芯妍剛想叫服務員拿選單過來，一下子大家都說吃飽了，她沒好意思再叫。
張超凡沒有開車過來，和他們一塊坐車回去。
司機先送他回家。
他家在豪華別墅區，車子停在他家門口，有一輛勞斯萊斯跟在他們車子的後面。
張超凡下車，讓他們稍等他一會兒。
他去和後面的車子說了句話，開車的女人便走了過來，和慕塵禮打招呼。
“慕老師，好久不見。”
顧念純吃太飽，血糖升得老高，她坐在最後面，迷迷糊糊，但這個聲音又很熟悉，她撐開了眼皮看著車窗，只看到一個穿著職業裝，栗色捲髮的背影，看不到正面。
慕塵禮微笑著：“華老師，又要一起合作了，合作愉快。”
簡單寒暄了幾句就互相道別。
車門關上，顧念純懶懶地掃了一眼，看到了華老師的正面，她的背直了起來，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那種陌生且有些許熟悉的面孔，直到看不到那張臉。
“華老師？”她嘴裡喃著。
慕芯妍耳尖，聽到顧念純的呢喃，“不認識了吧，那是非常有名的編劇，華柒老師。”
“華柒老師？”
“對啊，只要是華柒老師的劇本，就一定會獲獎，很多演員都想出演她的劇，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
華柒老師為什麼跟她媽媽長得這麼像，她們都姓華，難道……
顧念純：“華柒老師的真名叫什麼？”
“華柒就是她的真名啊！你想知道什麼就去百度！”慕芯妍不耐煩地道。
慕塵禮覺得顧念純有些不大對勁，“怎麼了？”
“沒事。”
可能她們只是長得像而已。
離婚搬家後，顧通就把所有華文心的照片給扔了，就連她偷偷儲存的家庭合照，在某個午後，被馬澄奪走拿去給鍾元霜，鍾元霜直接把那張照片撕碎，從樓上撒了下去。她就在陽臺上看著那些碎片像雪花一樣飛舞，風一吹，全都散了開來。她跑下樓，只能找到幾張碎片，根本無法拼湊成一張照片。
這麼多年，華文心的樣子在她記憶中淡去，她好怕，有一天會特地忘記她的樣貌，無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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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顧念純就回屋裡。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給張超凡發微信。
“我現在有時間了，我們可以當面聊聊小說的事情。”
她想見到華柒老師！問問她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她還記得她的女兒嗎？
張超凡：“你確定？”
“嗯。”
張超凡：“我馬上安排時間。”
張超凡：“後天下午怎麼樣？”
顧念純：“可以。”
張超凡：“星河老師請放心，到時候我會把地點定在雅間裡，不會暴露你的。”
顧念純：“謝謝。”
張超凡知道她就是顧念純，會是什麼反應？她很期待看到他的反應。
吃得太飽，還沒有消化，顧念純換了身舒適的衣服，想去樓下走走。
經過慕塵禮的房間，他恰好開啟門。
“你要去哪裡？”
“去樓下走走。”
“一起。”
他回頭走進房間，只脫掉背心，換了一件T恤。
兩個人一起在小區散步。
“之前，阿茵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
“嗯。”
嗯是什麼意思？
他不應該和她客套一下嗎？說不客氣嗎？
“我不想欠你人情，你有什麼忙我可以幫的話，儘管提。”
慕塵禮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
顧念純疑惑地看著他，他還真的有忙讓她幫忙？
“你想讓我幫你幹什麼？壞事我可不幹！”
她半開玩笑說著。
他冷哼一聲，走到她的前面。
她以為他生氣了，但她好像沒說什麼，他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走著走著，他突然回頭說：“有沒有人說你很像只小兔子？”
“啊，你說什麼？”顧念純沒聽清。
“我說你像小兔子。”
怎麼突然說她像小兔子了？
“為什麼說我像一兔子，我又不膽小，又不愛吃蘿蔔。”
“你是不愛吃蘿蔔，但是你說你不膽小嗎？”
她心虛地說：“那得分事情，該慫的時候就慫。”
“你倒是識時務，但為什麼老惹我生氣？”
“我也不知道啊，你告訴我聽，為什麼你老生氣？”
慕塵禮瞪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往前走。
他們走到了小區的網球場，看到有人在打網球。
顧念純：“我都忘了小區裡有網球場，可以在這裡打網球。”
“你想打嗎？”
“我沒什麼運動神經，學不會。”
“這都是藉口，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我怕你收我學費，我可給不起。”
難得今晚他們能相處得這麼輕鬆。
“爺爺發訊息給我，說讓我找時間帶你回去。”
“什麼時候？”
“後天。”
“後天啊，不行，我有事，剛想跟你請假來著。”
“那就大後天。”
“行，你和華柒老師很熟悉嗎？”
“不熟悉。”
“哦。”
“怎麼，想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