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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那個助理不想上班，繼續帶小孩了，你是不是要重新再找個助理？”
顧念純試探性地問他，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讀不出他的情緒。
“阿茵，你知道嗎？”
她繼續說。
“夏惜文的助理，她挺好的，我在公司就交到她一個朋友。夏惜文準備辭退她，要不你讓她給你做生活助理？”
他暗笑，她現在就在給他找別選助理，真是可以。
“行不行說句話！”
他一句話不說，顧念純感覺自己的面子掛不住，雖然她在他面前好像也沒有面子可談。
他冷冷的說：“我這裡不是垃圾回收站。”
“不是……”顧念純無語。
把人比作垃圾，還真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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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她點了夜宵海鮮粥，美名曰慶祝他殺青，其實是她嘴饞了。
她看著他吃下了幾口粥，清了清嗓子，再次提起車上阿茵的事情。
他放下勺子，“這粥我是吃還是不吃？”
“吃吃吃，我也就是隨便提一嘴。”
他繼續動勺子。
顧念純嘆了口氣，繼續喝粥。
房間安靜下來，只有喝粥的聲音。
她想開啟綜藝節目看，但又礙於他在。
吃得差不多，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馬上捕捉到他眼神的意思，快速起來去給他拿了一張紙巾。
“你幫別人找工作，別人能給你什麼好處？”
他拿紙巾擦拭唇邊。
她眼睛一亮，心情好了起來。
他想和她聊這個話題了？
這個人太奇怪了，別人想和他聊，他不想聊。
男人心海底針！
“哪有什麼好處，就是朋友幫個忙罷了，你要是不想幫忙就算了，我去找辛哥去。”
他冷哼了一聲，淡淡道：“你以為他會關心你這些事情？”
說得也是。
她的氣勢一下子被打壓了下來。
“你幫她，有問過她的職業規劃嗎？”
職業規劃？
顧念純搖頭。
他又說：“你以為你幫她找一份工作就是為她好了？”
“不然呢？”
“……”
顧念純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沒工作了，當然要找工作了。
慕塵禮交疊雙腿，手臂靠在沙發上，懶洋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為她多考慮一些。”
能幫她找一份工作過渡還不行嗎？
“你剛才說阿茵是吧？我對她是有些印象，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不會一直想做藝人助理的，你得先去確認她的想法，我再介紹工作給她。”
“真的？”
聽到他要幫忙介紹工作，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真的，她不像你一樣，她工作一直很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
“你什麼意思。”
他這個人就是討厭，但凡有機會教訓她，絕不會放過。
“說我工作不努力？我工作還不努力嗎？”
她現在可以把“慕塵禮使用手冊”倒著背，而且他現在白白能能，健健康康，還不行嗎？
他抬起一邊眉毛，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是主子，愛怎麼說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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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顧念純興奮地發微信語音給阿茵，但她沒接。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起身去洗澡。
剛洗好澡出來，就看到手機亮著，阿茵回了電話給她。
“念純，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你剛才幹什麼不接語音？”
“哎，我剛從文姐那出來。”
“這麼晚嗎？”
“說多都是淚，她今晚去工作室拍廣告，拍到十點才結束，回家之後發現有半包餅乾落在工作室，她打電話讓我去工作室拿……”
“不是吧，過分啊，餅乾忘記了，再買一包不就行了嗎？”
“這件事不算什麼，現在為了趕我走，變著法子折磨我。”
阿茵的語氣很疲憊。
“對了，阿茵，你想一直當藝人助理嗎？”
“不呢，當藝人助理始終是青春飯，再過幾年身體熬不住，就沒的回老家嫁人去了，我不想這樣。”
顧念純感到驚喜，果然和慕塵禮說的一樣。
“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做經紀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我投了很多簡歷出去，都沒有迴音。”
“阿茵，我幫你問問，能不能給你找個經紀人活給你。”
“你別說笑了，你剛畢業，有這個人脈嗎？”
阿茵不太敢相信，最近她收到的挫折有點多。
“我去試試，你等我好訊息。”
“沒關係，有最好，沒有也沒有關係的。”
“阿茵，別喪氣，你一定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你要相信這一點。”
“嗯，謝謝你。”
掛了電話，顧念純馬上給慕塵禮發訊息，“你說得沒有錯，阿茵不想再當藝人助理了，她想當經紀人。”
等了很久他沒有回她訊息。
可能去洗澡了，也有可能睡著了。
她躺到床上，昏昏欲睡時，手機微微震動，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是他的訊息。
“嗯，早點休息。”
她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秒，沉入了夢鄉。
漆黑的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一下子急轉變成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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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雨剛剛停了，溫度驟降幾度，但在酒店裡沒有多大的影響。
她拖著行李箱在酒店一樓大廳放著，又去慕塵禮房間裡幫他把兩個27寸的行李箱拿下來。
慕塵了帶著墨鏡坐在休息區，一副男模高冷的樣子。
酒店服務員幫她找來了一個箱包車，幫她把行李箱放上去。
車來了，她推著箱包車跟在慕塵禮後面出去。
出了酒店門，一陣涼風吹過，顧念純穿著短袖，又出了薄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慕塵禮上車前轉頭看了她一眼。
司機將行李都放到車上，她才上了車。
車子啟動了，她腦袋一片空白，睡前喝粥，眼睛腫得厲害，看了看旁邊的帶著墨鏡的慕塵禮，估計他的眼睛也腫了，以後晚上再也不吃粥了，短短几個小時，她都跑了好幾次廁所。
車上有些冷，她抱著手臂，沒過幾分鐘，抵不過睡意，睡了過去。
車子突然加速又減速，把她給嚇醒，發現身上蓋著慕塵禮深灰色的薄毯。
他給她蓋的？
她扭頭過去看他，不知道他是在睡的，還是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