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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把刀離我的喉嚨只有0.01公分。
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後,那把刀的女主人將會徹底地愛上我。
因為........
這都是我的白日做夢。
鄧儒感受著那刀尖距離自已的喉嚨只差輕輕往前一遞。
冰冷的刀尖已經觸及到了他的脖子上的面板。
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鄧儒卻不知為何,想起了星爺的經典臺詞。
現場的氛圍一片的劍拔弩張。
不管是自已的親兵,還是秋緣帶來的那四個精銳和侍從,都做好了撕碎對方的準備。
而這一切的一切的決定權,都在面前這個手執長刀,英姿颯爽的沙場女將的手中。
她若要殺他,那他手底下的軍隊,也不會讓她好過。
雖然對面有四個精銳具裝騎兵。
但四個精銳,改變不了戰局。
自已的親兵也並非當初隨便來一夥土匪便能夠拿捏的孱弱之輩。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秋緣忽然又笑了,她將刀尖輕輕的從鄧儒的脖子劃過,用刀尖挑起鄧儒的下巴,用一種,女上位的姿態道:“便處置你,賠我一支,更好的義軍。”
“要紀律嚴明,要與百姓秋毫無犯,要勇猛,要令行禁止。”
“你,可願?”
她說完,便將刀重新收入刀鞘。
她其實已經相信鄧儒說的,血鷹寨劫掠百姓的事情。
畢竟,如果真的沒有證據的話,那他們就是編,也要編一個證據出來。
而不是說,曾經有過人證,熱血上頭,殺了。
她現在只是想要些利息,或者說,回個本。
也算是個投資。
在鄧儒還未起勢前投資。
“我剿滅了小姐的義軍,自然,要賠小姐一支更好的義軍。”
鄧儒微微一笑,接受了秋緣的要求,身後的親兵隊伍將佩刀入鞘,秋緣身後的扈從們也將刀槍收好。
雖然聽上去和當初對蠻牛的話是一樣的。
但結果是不一樣的。
至少,秋緣的隊伍裡,沒有自作聰明的軍師做抹脖子的動作。
秋緣還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會想著恩將仇報。
“如此,甚好,跟我來吧。”
“此行本就是給你送義軍裝備而來,只是沒想到半路便碰上了你。”
“那便現在將這些裝備交予你。”
秋緣說著,調轉馬頭,向著自已扈從們的方向打馬去。
鄧儒不懷疑她有什麼其他的心思,跟著秋緣到了他們的隊伍前。
果然,秋緣的隊伍裡,有著三輛驢車。
驢車上堆放著一些箱子,還有一些麻袋之類的東西。
“銀子,糧草,甲冑,軍旗,武備,都在這三輛車上。”
秋緣指著三輛驢車說道。
“你帶走吧。”
鄧儒看著三輛驢車,裝得滿滿當當的。
還是由秋緣親自護送。
看得出來,她心裡其實是很重視他鄧儒這一支義軍的。
當然,如果所有義軍她都是親自送的話,那當鄧儒沒說這話。
“多謝小姐。”
鄧儒翻身下馬,對著秋緣行了個禮。
他看著這三車的糧草輜重,心中是大喜過望。
原本他以為,雁歸城最多給他一套甲,一杆旗幟,一個令牌,還有這月的工資就沒有了。
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其他的東西。
尤其是,鄧儒還在這些軍備中,看到了弩。
弩這東西好啊。
雖然個人手持弩的上限和花樣沒有弓高,當然了,如果有待擊發裝置,能裝填發射物就算弩的話,那弓的上限是不如弩高的。
但弩這東西的出現,其實就和當年第一批火槍一樣。
它的訓練成本夠低廉,生產工藝雖然要比弓複雜一些,但也不算太多。
因此它是能夠大量生產,且大量裝備的武器。
哪怕是一個從未經受過訓練的農民,只要能夠手腳並用將弩箭上弦,那他便有資格手持弩箭與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弓手一戰。
弩箭,正好可以裝備給他手底下的那些土匪們,讓他們也擁有遠端作戰的手段。
如此,他大漢鏢局的身價還能往上漲一漲。
一旁,秋緣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扔給鄧儒。
“這是你漢軍的令牌,擁有了這個令牌,雁歸城可以隨意你進出,不必再借助我的錢袋子。”
鄧儒接過令牌,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一個類似於繁體的漢字。
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幾分的歸屬感。
當然,不多。
“多謝小姐。”
鄧儒再次拿著令牌行禮。
“若是有時間,帶著你的兵來雁歸城的軍營,和我雁歸城的兒郎們練上一練,交流交流。”
秋緣說罷,便再次調轉馬頭,準備回雁歸城。
她出來本來就只是為了將這些東西送到鄧儒的手上。
也不是為了敘舊什麼的。
事情辦完了,她自然就走了。
“卑職明白。”
鄧儒也翻身上馬,招呼著身後的親兵,將這三輛驢車往青牛寨的方向趕去。
有了這些弩箭。
鄧儒覺得自已青牛寨那些土匪鏢師們今天的訓練便可以改了。
哦,對了,剿滅血鷹寨一事已經過去。
他們漢軍可以搬家了。
那些土匪們不用修建房屋了,他們可以把時間全部花在訓練和打獵這件事上。
說起來這應該也能算是一件事。
畢竟打獵的同時,也能夠訓練土匪們的配合。
上古時期,就有很多的君王以打獵磨練士兵。
“這可真是位,能成大事的奇女子。”
鄧儒看著那秋緣遠去的背影,喃喃著。
他不確定秋緣是否真的相信了他給出的理由。
她若是相信了,這說明她懂得民心,也懂得人心。
若是不信,那更能說明,她能為了拉攏他鄧儒,毫不猶豫的拋棄已經沒有價值,早已死去的多時的方屠。
這更是一個梟雄才能有的風範。
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說明,這個女人,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收起心思,鄧儒從驢車中拿起那杆漢軍的旗幟。
這是一杆紅底黑字的大旗。
紅色的底色上繪著祥雲般的花紋,顯露其精美。
一個類似繁體的漢字躍然其上,顯露出一絲低調古樸的氣勢。
將大旗舉起,鄧儒打馬而去,縱馬的速度極快,勁風吹打,那旗幟便迎風招展,更顯露幾分威風。
鄧儒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暴發戶,在迫不及待的向世人展示著自已的財產。
這面旗幟,或許將如同一些暴發戶的財富一樣名揚天下。
也或許,會像更多的暴發戶一樣,在一頓狂歡後默默無聞,甚至銷聲匿跡,屍骨無存。
這一切,都掌握在鄧儒自已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