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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當年秦皇建立的帝國,燕天子和他的朝貢體系,確實,落後了許多。”
“北方邊境很多次被遊牧入侵,若不是遊牧常年吃不飽,穿不暖,鐵器,甲冑都不如我們,估摸著,這天下就已經不再是燕天子的天下了。”
“這些諸侯國都只站在自已的利益去考慮,這確實為我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秋緣一邊說著,一邊從鄧儒懷裡接過女兒。
這小丫頭在喊了聲爹爹後就在鄧儒懷裡掙扎個不停,顯然是不習慣鄧儒抱她。
相比起誰抱都行的為民,浣紗這小丫頭對於鄧儒這個在外征戰了一年的父親並不是很親近。
她更親近秋緣這個每天都陪伴在他們身邊的母親。
“戰場上的事情,我打算全權交給二狗去指揮了,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這邊啊,得加緊,趁著還未統一中原,趕緊指定一些,嗯,祖訓。”
鄧儒說道。
眾所周知,作為一個騎砍牢玩家,一般都知道。
一些利民的政策,利於皇室的政策,一定要在獨立的國家還只有自已一個家族的時候就立下。
那個時候,阻力最小。
等到以後,做大做強了,招募的家族多了,你再想頒佈利民的政策。
那真的是,阻力重重。
想要阻止別人廢除這個政策就要容易許多。
秋緣看著鄧儒這好像要用幾年把幾百年事情都做完的模樣,她不由得有些擔憂。
“你真的,一天到晚在忙,嗯,權力政治,很多事情我沒你懂,但關於身體這方面我比你懂一些,你再這樣忙到三更半夜點蠟燭都在忙下去,身體遲早會垮的。”
秋緣試著再一次勸說道。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嘗試勸鄧儒多休息休息了。
鄧儒現在的日常是什麼?
早上天不亮起來,把政務處理了,該批准的批准,駁回的駁回,滿嘴放屁討好諂媚的摺子找到人抓起來打一頓。
然後便是去學堂教課,一般教課要教一個時辰。
然後又是回去批摺子,寫接下來的發展策略想法,一直到午夜子時才回房間和她一起休息。
不,不是接下來的,秋緣看過一些鄧儒的想法,他是想把接下來幾百年的發展路子都規劃好。
可人終究只是人啊,把以後幾百年的路都規劃著,那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了。
秋緣感覺,鄧儒現在已經漸漸有些,背離當初和她說的理想的初衷了。
不是說,鄧儒由屠龍少年變成惡龍了這種惡俗橋段。
而是,他越來越急切了。
明明當初說的,是點燃一個火種,讓後世人知道。
剩下的,交給天意。
而鄧儒現在在做的,是在把這個火種,做成長明燈。
他這樣下去,根本沒有忙完的時候。
“我也知道,但我現在多謀劃一點,多試一點,百姓不受欺負的時間,就能長一點。”
鄧儒嘆了口氣,逗弄著懷中的為民。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是在為自已的子孫謀些東西。
讓利於民,讓百姓過得好,讓百姓認可你的政權,你的政權才能穩固啊。
把天下人的後輩都視作自已的後輩,這樣,才是真正的為後輩負責。
他感覺自已似乎真的有些變了。
什麼時候變的?
明明在最開始,他只是想要活下去,也想要做一番大事業,噹噹皇帝。
怎麼就變成了這麼個理想主義者?
好像,是當年的秋緣說了那句,想讓夢中人透過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的行動,他的思維便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開始變成了最真摯的理想主義者。
因為,他想讓那邊的偶像,真的透過他,來到這個世界,拯救這個世界的人。
偶像們,對於權力,是不屑一顧的。
權力,是他們實現抱負的工具,而非目的。
所以,他便也漸漸的,不再將權力的巔峰,當成自已的目標。
與其建立一個像元朝一樣隨著忽必烈死去就曇花一現的廣大版圖。
不如,耕耘這華夏的土地,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過得好。
讓人人平等這個概念,如同大一統一般,深深的植根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的心中。
“我知道啊,但你也不要把自已逼太急了,你還有很多時間,能慢慢去做。”
秋緣對於鄧儒表示理解,但她還是希望鄧儒能夠多出去走走,休息休息。
“你就當,體恤民情嘛,你要治理百姓,哪有天天在這府裡治理的,不是麼?”
秋緣決定從別的方面勸鄧儒去休息。
鄧儒好像並不在意他自已的身體怎樣。
鄧儒看著秋緣。
說起來,如今來到這世界,也有四年了。
他鄧某都快奔三了。
認識秋緣,也有四年了。
秋緣應該和他差不多?
或者比他小兩歲來著。
她的臉上是看不到一點歲月的痕跡啊。
也有可能單純的就是因為秋緣本來就很年輕。
他這異界生活,過得,嗯,算得上很幸福了。
有個愛他的老婆,有兩個娃,娃怎麼樣,目前還看不出來。
還有自已能夠為之付出努力的事業。
老婆還非常關心他,這讓他,嗯,屍體暖暖的。
啊不對,心裡暖暖的。
“你說得對,想要創造一個好的社會,統治者,不能脫離群眾太久,太久了,發的政令,都飄到天上去了。”
鄧儒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規劃大漢未來的筆。
“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對秋緣提議道。
“可以。”
二人收拾好東西,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是帶了點碎銀子,上街準備買點東西。
還帶上了兩個孩子。
“我想跟你說件事。”
街上,秋緣突然停下腳步,對鄧儒說道。
“什麼事情?”
鄧儒有些疑惑,不知道秋緣有什麼需求。
在他看來,秋緣最近確實比較清閒,她應該是沒什麼需求的。
或許是兩個孩子有什麼需求。
“我想去前線帶兵,真的,在長安城帶了一年的孩子,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大概,是閒不住的。”
秋緣神色認真的說道。
“去前線打仗麼?”
鄧儒看著秋緣。
他倒不會跟秋緣說什麼,你去前線了,誰帶孩子什麼的。
他也能帶,就算他不能帶,小蓮小翠這兩個小丫頭,哦,現在應該是兩個大姑娘了。
也能幫忙帶。
“嗯,就像我當初說的,明明帶兵打仗,是父親給我的目標,我是不喜歡的,可漸漸的習慣了後,重新做一個正常的姑娘生活,我卻也不習慣了,我還是更習慣,上戰場。”
秋緣嘆了口氣,從她當初第一次嘗試穿紗裙開始,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如此說來,她和鄧儒生下為民和浣紗兩兄妹,是對兩兄妹的不負責。
但沒有辦法。
二人當初根本不想懷上兩兄妹來著。
兩兄妹真的是純純意外。
來自於鄧儒第一次經驗不足直接被秒後來不及抽槍的意外。
“好吧.......前線很危險,不過,前線戰士能慷慨赴死,我們也不能怕死,你既然想去前線的話,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我上前線,能給將士們來點士氣加成。”
鄧儒想了想,他跟秋緣一起上前線的話,對士兵們計程車氣,是一個很大的加成。
或許能夠將統一的程序加快,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