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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兩人,鄧儒鬆了口氣。
再次舒適的蓋上小被閉上了眼。
周公嘿嘿嘿,俺老鄧又來捏。
鄧儒想著,迷迷糊糊準備再次入睡。
忽的,門吱呀一聲,被非常輕的推開了。
門外的陽光照射進來。
鄧儒:
“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了!”
鄧儒憤怒的大罵。
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啊?
還有什麼人要來訪問,看望他鄧某的,趕緊一次性來全了。
別打擾他睡覺了,OK?
“.........”
剛推門進來的秋緣被鄧儒憤怒的聲音罵得愣了一下。
好像,她來得不是時候。
“嘶,啊,原來是教頭啊,教頭好啊,教頭有什麼事趕緊說了,我想睡個好覺。”
鄧儒看著秋緣,怒氣沒有消多少。
不管是誰,打擾他睡覺,就算是最忠心的下屬,也得挨他一記飛踢。
不過秋緣不行。
倒不是尊重女性這種扯蛋理由。
單純的是,這兩天練武下來,鄧儒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已和秋緣的武力差距。
他怕他一擊飛踢過去,那邊就隨手一個巴掌,給他薅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武力使他尊重。
“看樣子,打擾你美夢了,我想來感謝你一下。”
“但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秋緣這征戰沙場受過許多傷,傷筋動骨都沒說過半個不字的將軍,此刻居然有些扭捏。
倒不是因為男女關係扭捏。
只是單純覺得,鄧儒做得實在太過厚道。
把家底都拉過來助她守城。
自已卻還在屋頂上偷聽,還不小心打擾了人家的美夢。
“嘶......so?教頭,你就不能挑個正常點的時候麼?明天反正還要繼續練武。”
鄧儒有些不理解這女人的腦回路。
感謝他?
你要怎麼感謝?
獻身嗎?
謝謝嗷,他現在只想睡個好覺,不需要。
“抱歉,打擾到你了。”
秋緣說著,轉頭準備離開。
“等下,教頭,既然來都來,那就說說怎麼打算感謝在下。”
鄧儒攔下了轉頭離開的秋緣。
他媽的,醒都醒了,不聽完,那豈不是太虧了?
秋緣聞言停下了腳步,她此刻覺得自已腦子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對啊,都已經把人喊醒了又走,那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直接把話說完不行麼?
於是,她在房間裡搬來張椅子,坐到床邊道:“如果雁歸城能夠守下來,它應該有你一份,所以,若是雁歸城能夠守下來,以後雁歸城的收入十抽二,給你。”
“那雁歸城每年的收入是多少?”
鄧儒沒有拒絕,他留下來守城就是為了要好處的。
秋緣願意給,那自然是最好的。
“一萬多兩,十抽二給你大概是每年兩千兩左右。”
秋緣說道。
其實雁歸城的收入,真正來算的話,應該是四五千兩。
畢竟養兵,城市維護,給大貴族們上貢這些,都要錢。
其中養兵和給大貴族們上貢要的錢是大頭。
能夠剩下來的,就三四千兩,有的時候收入多,能剩個五千兩。
這才算是雁歸城真正的收入。
但既然是感謝,她並不打算那麼沒誠意。
“每年兩千多兩,等下,你一年十抽二都才兩千多兩,那你之前說的補償每月六百兩?”
鄧儒忽然間就發現了一些盲點。
那這麼算下來,雁歸城嚴重入不敷出啊。
秋緣聽到鄧儒的提問,她眼眸微垂,似乎在思考了一會,沒多久她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鄧儒這麼個眼裡只有錢的財迷還會關心她雁歸城是不是入不敷,讓她有些感動。
她道:“萬兩隻是稅收入,我們雁歸城還有些其他的收入,一些土產,還有護鏢之類,租借士兵之類的收入,能付得起,這個不用你擔心。”
“我們雁歸城自已這些年也攢了幾萬兩。”
“完全夠的。”
鄧儒聞言點了點頭,他想了一下道:“十抽二還是算了吧,二十抽一吧,你雁歸城的銀子可是我打算留著日後要是戰事失利,準備東山再起的,我可不能竭澤而漁。”
十抽二,虧這女人想得出來。
那可是一整年收入的五分之一。
資本家都不敢抽這麼狠吶,也就後世寫小說的稿費,中彩票,這種意外所得的稅才敢抽五分之一。
嗯,沒錯,寫小說的稿費也被歸於意外所得,稅得抽五分之一。
不過國家有政策,下一年年初會退一些,多的退少的補。
所以,秋緣這娘們是完全把她雁歸城的稅當意外所得了啊。
“不,就十........”
秋緣似乎還想說什麼,嗯,完全就是崽賣爺田心不疼的模樣。
這秋無忌要是還活著非得氣得拿鞭子抽她。
當雁歸城的稅是什麼?
你是報恩了,他雁歸城的財政可就要赤字了。
鄧儒攔住了她,他覺得這女人她有點一根筋,他繼續道:“你與其給我十抽二,不如拿這十抽二給百姓,百姓過上好日子了,你雁歸城的稅收能更多,那時候就算我二十抽一,也能有兩千兩。”
“懂麼?”
“百姓,才是一切的基礎。”
“你們擁有這樣高度的財政自主權,這在我夢中世界,不知道能讓多少心懷蒼生,卻因為無權無錢最終只能看著百姓受苦困頓而死的君主羨慕不已,你應該好好利用這些錢,多為百姓做事。”
說這些話,倒不是鄧儒有多高風亮節,不愛錢什麼的。
他要真不愛錢,他每月六百兩都不要了。
雁歸城要是每年稅收大幾十萬,或者大幾萬都行。
那每年十抽二,他要。
畢竟每月六百兩對於每年大幾十萬的城來說那就是灑灑水。
但是BYD,你一年就一萬多兩,每月給完六百兩,一年下來渣都不剩下多少了。
在這樣的基礎上,你還要十抽二來感謝他鄧儒。
怎麼,你送財童子啊你?
你雁歸城百姓就不是人嗷?
心意,他領了,錢,你小子拿回去。
多給百姓做事,他心就甚是欣慰了。
聽到鄧儒說,拿著錢為百姓做點事,秋緣還是放棄了十抽二來感謝鄧儒的想法。
鄧儒說得確實有道理,若是能夠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他們的錢自然就多起來了,錢多起來了。
那哪怕二十抽一,也要遠勝過現在的十抽二。
但她雖然想通了這些,卻依然還有些不懂。
“這些錢,為百姓做事,可,錢要如何為百姓做事?從別的城買糧食發給他們麼?”
秋緣問道。
這就是她的疑惑。
在她的眼中,錢是用來買東西,養軍隊的。
可如果全用來買東西,發給百姓的話,那豈不是會養一群,只會眼巴巴的等著城主府發救濟糧的懶漢?
這顯然不太行。
但除了這些之外,她就不清楚,到底要如何才能夠將銀子用在百姓身上了。
聽到秋緣的疑問,鄧儒總算是鬆了口氣,秋緣這人還是不錯的,賞罰分明。
至少幫她守城,她就願意把雁歸城的稅直接拿五分之一出來給他。
這跟直接把雁歸城五分之一給他沒啥區別。
他想了想,想要把錢,花在刀刃上,其實很簡單,但也不簡單。
你得有高度的權力收攏在自已手中,才能夠讓利民的政策通行下去。
你與民放利,那就是在與地主老爺們爭利。
沒有高度集中的權力,你若是釋出一個政令,還要找貴族老爺們投票決定,那你基本上不用想。
而巧得很,這個時代的城主們,擁有高度集中的權力和自治權。
這也是他當初,國君給他一座破爛小城,他也沒有拒絕的緣故。
只要擁有高度的自治權,只要擁有願意為民請命,與地主爭利的決心,和擁有鎮壓一城的武力。
再破爛的小城,也能發展成國際大城。
當年的北上廣深中的深,它也就是個小漁村。
破城還比小漁村高個級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