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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易禮去超市買好今天午飯的食材,碰上傅煙喜歡的香蕉味牛奶,買了幾瓶;轉轉,她愛吃的軟糖,拿上;轉身,桃子味的果凍,來兩包。
等到出超市的時候,他要做飯的食材只有一個塑膠袋,而傅煙喜歡的東西買了三大包。
開車上了青山公路,就接到陸淮的電話。
“承總,我聽周助說下午的會不開了?不會吧不會吧,難道真有人放棄五千萬的單子去哄老婆開心?”
語氣中滿是調侃。
承易禮家那位小妻子陸淮是見過的,雖然不知叫什麼,但明顯和熱搜那位不是一個人,再加上週川電話裡著急的語氣和承易禮的朋友圈,一想就知道八成弄錯了人,小嬌妻生氣,這位大佬忙著哄妻才推了他的會議。
可話說回來。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追妻就追妻,放他鴿子幹什麼。
陸淮不滿,不開心,不高興。
他好歹是涼城獨一份的太子爺,承易禮雖然作為投資方,但是起碼多尊重一點好不好。
“陸總未婚,自然不曉得夫妻情趣。”
“切。”
陸淮一臉鄙視。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結婚幹什麼,他才不要被人束縛。
“我聽說陸總前段在找伏老前輩的山水畫,”承易禮倏然提起,“恰好承某家有,不知陸總是否……”
“開價吧。”陸淮毫不猶豫:“多錢。”
“談錢多傷感情。”說完話音一頓,承易禮慢悠悠的提起:“不過陸總一向不喜這些,可最近聽說頻繁去畫展和音樂會。”
“聽說還帶著一位小妹妹?”
“聽C²涼城負責人彙報,陸總在頂樓包了間套房,還不讓人打擾?”
“聽說這位妹妹就是——”
陸淮打斷,“這次的合作我讓2個點。”
別再說了。
承易禮沒理會,繼續道:“妹妹貌似與陸家的養女有幾分相——”
陸淮急道:“4個,不能再多了。”
承易禮沉默。
陸淮妥協,“好好好,5個行了吧,那畫都沒這麼值錢。”
他可真該死。
非得打電話嘲笑一番。
算不過這個老狐狸,小錢錢又沒了。
陸淮怕承易禮再開什麼條件,直接結束對話,“合作下午發周川郵箱,掛了。”
承易禮聽著話筒裡的嘟聲嘴唇勾起。
到底是誰放棄單子哄老婆嗷。
-
御園門口。
門衛見承易禮的庫裡南進來,識相的將杆操作抬起。
車子繞過弧形噴泉,徑直往承園開去,下車,走過一段卵石拼花路,穿過小拱門,還沒進主院他就聽到傅煙的聲音。
“爺爺你釣魚好厲害!”
“放風箏也好棒!”
“這個紙飛機沾的超好!”
聲音輕快的根本不像在電話裡怒氣衝衝要來看他被收拾的人。
長腿快走幾步,便看到聲音裡的人坐在石凳上看著面前的老人做手工。
前有佳人,乃意中人。
鳥鳴與泉水迴響。
愛意具象為一人。
傅煙聽到動靜抬眸看去,好看的小臉頓僵,癟嘴,對著老人說:“……就是孫子生的不好。”
怪氣人的。
承老爺子聽到腳步聲也跟著看去,呲了個大牙剛抬手招呼人過來,突然想到老太太的吩咐,緊急閉嘴,手的動作也從向內招手變為向外驅趕,一臉嫌棄的說,
“去裡屋,你奶等你呢。”
等著打死你個龜孫。
承易禮一看就知道什麼情況,氣定神閒的向內走去,推門,一個茶杯摔在腳邊。
砰——
他的眸子暗了暗。
宋代油滴盞,這隻中等成色,預估12000左右。
還行。
不算太貴。
“你還知道回來!”老太太憤怒的聲音傳來,木質柺杖戳在地板上,四周家裡的傭人站了一排,頗有在衙門受審的意思。
“不是您叫我回來的麼。”承易禮信步上前,餘光看了眼客廳的鐘表,說:“先吃飯吧,我去做。”
老太太炸毛,“你還想著先吃飯?”
“煙煙早上沒吃。”
老太太熄火,“那還不快去!”
別把她孫媳婦兒餓著。
前後態度千差萬別。
承易禮對自家奶奶的偏心早已見怪不怪,提著東西往廚房走,路過老太太時看了眼她手裡的柺杖,神色不明的問:“這柺杖有年頭了吧。”
“百年金絲楠木。”
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
內院,傅煙和承老爺子下棋。
她剛剛聽到碎裂聲,不會出事了吧。
這麼久沒動靜也不知裡面是什麼情況。
“傅丫頭,去吧。”
“恩?”
傅老爺子看出面前這小姑娘雖然在他跟前,實則已經走一會了。
“去找阿易吧,我也要找素蘭玩咯。”承老爺子自顧自的收拾棋盤,拿過剛才沾的好就向裡屋走去,嘴上叨叨著,“素蘭!看看我給折的花,是小花花哦!”
“別跑!你這傻老頭忘記上次在院裡被石頭絆倒摔一大跟頭的事兒了?”
“啊呀,小輩都在呢,幹嘛揭我短。”
傅煙看著承老爺子的背影,嘴角抑制不住的勾出了笑。
她知道爺爺奶奶曾經渡過一段很辛苦的日子,爺爺作為飛行員入伍,但後期由於突發眼疾,遺憾退役,他自認為將來可能給不了承奶奶想要的安穩生活,於是提了退婚,沒想到承奶奶也是個剛烈性子,寧願生米煮成熟飯硬逼婚都不願意和承老爺子分開,後來倆人翻山越嶺,來到當時並不發達的涼城經商。
在那個車馬很慢的年代,他們的愛意濃長且專注。
雖然不知這般重情義的二人怎會教出公公那種用情不專的人,但是對於承易禮,承老太太傾注全部心血,寧願踢親兒子出局也要保承易禮在承家的位置。
思量間,她已經走到廚房。
男人挽起袖子正在洗菜,鍋裡是熬著的湯。
“餓了?”他拿起盤中切好的黃瓜條,喂到她嘴邊。
傅煙幾小時前剛和他鬧過,此時正處於不想理這狗男人的時候,哪怕東西喂到嘴邊也擰著頭移開了。
承易禮垂眸,眼神晦暗不明,片刻後抬手將火關小後慢慢向傅煙靠近,直至把人抵在門上。
“承易禮,你幹唔——”
他將黃瓜咬在嘴邊,藉著親吻餵了進去。
傅煙掙扎,手胡亂的拍打想要掙脫,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一隻手便將她兩隻手攥在一起,利用換氣的間隙將她的手舉過頭頂,另一隻大掌控制在她腰處。
動彈不得。
她被親的渾身發軟,漸漸卸力。
恍惚中聽到男人略帶喘息的聲音問她:“好吃嗎?”
還未等她回答。
他說,“我嚐嚐。”
下一秒勾著舌,探了進來。
帶有少許。
傅煙的呼吸被掠奪,雙手下垂,無力的攀在他肩膀,男人的大掌拂過她精巧的下巴,微微用力,她被迫抬頭迎合著他的親吻,直到快要窒息時承易禮鬆開,讓出位置將癱軟的人抱在懷裡。
她趴在他懷裡喘氣。
嘴麻。
整個人都軟了。
承易禮撐著她,語氣愉悅,“下次我們試試泳池。”
換氣還得再練練。
傅煙嚼著黃瓜,小臉漲紅。
“那現在我們可以對整件事覆盤一下了嗎?”
她嚼的動作一頓,“誰要跟你覆盤,你拿我當班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掙脫,“那你什麼意思。”
剛才的溫存彷彿泡影,一瞬間劍拔弩張。
他好脾氣的解釋,“我什麼意思都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理解的意思不是你想的意思。”
“傅煙。”他沉了聲音,雙眸定定注視著她說:“別鬧了,今天的事情是意外。”
空氣有一瞬的寂靜。
傅煙在沾有他氣息的空氣中沒由來的感到情緒潰敗。
又是這句。
別鬧。
每次出什麼事情他總這樣說。
上一秒他還在親她,下一秒就跟個老師一樣對她說教。
如同兩人之間多次上演的時刻,前一天溫柔繾綣,後一天他就緋聞纏身。
到底是誰該別鬧了。
她從小就沒被別人這麼說過好不好。
傅煙鼻尖微酸,眼底閃過霧氣,委屈到想哭,在眼淚就快掉落的下一秒擰開背後的門。
想逃。
不想在他身邊待著。
門把手還未擰到最底,旋即腰間猝然出現胳膊將她攔住,那滴淚順勢而下,恰好跌落在承易禮手背。
“哭了?”他愣住,將人身體掰過,只見女孩眼眶紅紅的,染了水霧,倔強的不抬頭。
承易禮心裡一抽痛。
“對不起。”他道歉,察覺到剛才說的話重了,把人扯進懷裡安撫道:“我錯了寶寶。”
“我不該和別人傳緋聞。”
“不該讓它們上熱搜。”
“不該惹你生氣。”
“剛剛不該說話太重。”
“你打我吧,恩?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