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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之後，
兩人癱倒在龍椅上。
周峻山癱在寧清懷裡，
她臉色潮紅，被汗水沾溼的頭髮黏在額頭，像一朵被暴雨摧殘的嬌花。
寧清掐了把她的臉蛋，
“山谷，我伺候的可還好？”
周峻山嘴唇緊抿，搖了搖頭。
她專注地注視寧清，柔美面龐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奇特的美感。看著美麗又無害。
寧清被她的神情取悅到了。
她一口親上週峻山水潤的紅唇，
“口是心非。”
又溫存一番，寧清解開周峻山身上的絲帶，將她扶起。
周峻山衣衫不整，身上龍袍已經被褪下大半，白皙的面板和胸脯都裸露在外。
寧清掏出手帕溫柔的為她擦拭痕跡，她嘴角翹的老高，
周峻山身子顫抖，往後躲她，
只要她躲寧清就將她拖出來好好清理，
“不愛乾淨可不好。”
“你這樣會被笑話的。”
周峻山有氣無力，“你這個賊人。”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呵呵。”
“能得到你的認可，我很高興。”
寧清圈住周峻山，在她發頂深嗅。
恢復自由後，周峻山揉了揉發麻的手臂，然後面無表情地穿著衣服。
她神色有點陰鬱又有點茫然。
寧清也幫她整理衣領，她與周峻山臉對臉，挨的極近。
女人聲音帶著些饜足後的慵懶，她撫上週峻山的臉頰，
像情人一般溫柔注視她，
“陛下。安心去吧。”
“你的遺願我會繼承。”
周峻山深嘆一口氣，她什麼也沒說，利落地從袖口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那決絕的姿態似乎對這個世界一絲留戀都沒有了。
寧清安靜地觀察她。
周峻山坐在了龍椅上，她的目光放空看向了大殿門口。
整個大殿都被鐵甲護衛圍的水洩不通，一如她的莫州城。
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的人生幾刻鐘以後也會驟然終結。
藥效開始發作，周峻山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她感到血液在奔湧，她的五官彷彿都換新了新的，敏感至極。
她身上都是寧清的幽香，濃的化不開，幾乎要將她溺斃。
周峻山瞳孔放大，腦裡有熱血奔湧夾雜著快感和情yu的衝擊。
她興奮地拉上寧清的手，
“五柳，這原本是我特意為你研製的好東西。”
“沒想到我自己會先用上。”
周峻山把寧清拉到她腿上抱著，
然後把頭埋進寧清的胸裡，神情狂熱無比。
“現在是第一階段，我現在很興奮。”
“很興奮！”
寧清看著明顯不正常的周峻山沒有言語，只是配合著她的擺弄。
周峻山的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那會都沒有鬆開的衣物此時被她扒的七零八亂。
她眼睛充血，狂熱地吻上了寧清，
“清兒，你老老實實待我身邊多好。”
“沒有你搗亂，我現在能比你走的更遠。”
“你這個壞傢伙！”
周峻山的臉色緋紅，頭上也大汗淋漓，似乎有些憤怒，
她手上狠狠地/wan/nong?著寧清，
“叫，怎麼不叫？！”
“叫我的名字！”
“山谷…山谷。”
周峻山喟嘆一聲，她摸上寧清的臉蛋，眼角有一滴熱淚劃過，
“真乖。”
“要是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
周峻山彷彿看見了釵橫鬢亂的寧清，她穿著一襲桃色衫裙美豔不可方物，
一臉嬌羞地在自己手中綻放，驚呼嬌喘
“妻主。”
“饒了我吧。”
周峻山喉頭一哽噴出一口鮮血，
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跌坐在地上，
“只恨霸業未成……”
“遺…憾啊。”
寧清掏出手帕，擦去周峻山嘴角的鮮血，
她坐在地上將周峻山的頭放入自己的懷裡，
女人白玉般的手指在她頭上撫摸，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山谷，你的智慧和膽識會被銘記。”
“名留青史，有的。”
“你是抗獠的英雌。坑殺獠軍的主謀，滅獠的帝王。”
“我承認你。”
聽見寧清的話，周峻山又咳出一絲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當真？”
寧清吻上她的額頭，“當真。”
“我若修史為你開篇本記。”
“文仁皇帝。”
周峻山的眸子亮若星辰，她的嘴邊不斷有鮮血湧出，
“你呀，哈哈哈哈哈。”
“還是這麼會討我歡心。”
“咳…下輩子蠢點吧，沒…沒的這麼精。”
……
夜幕低垂，皎潔的月光灑在皇宮的靈堂前。
皎潔的月光透過高大的靈堂門廊，投下斑駁的影子，地面上鋪滿了幾許淡淡的光斑。
靈堂內，周峻山身著華麗的龍袍，平靜地躺在雕刻精美的靈床上。
她的面容蒼白而安詳，宛如沉睡中的王者，仍然保留著昔日的威嚴和氣度。
靈床前擺放著一盞盛滿檀香的香爐和點滿白燭的燭臺。
檀香嫋嫋升起，輕輕捲動著，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白色的燭臺上，燭火跳動著，投下搖曳的光影，照亮了靈堂的每一個角落。
香爐中的檀香緩緩升起，與燭光交相輝映，莊嚴而神秘。
寧清站在靈堂前，輕輕點燃一把香，她衝周峻山的遺體拜了三下，長香在她的手中燃燒，尾隨著蓬勃的煙霧，升騰而起。
她聲音有幾分沙啞，
“山谷，你會名留青史的。”
“選擇抗獠就是你最大的功績。”
寧清將長香插入香爐中，立於一旁，
她凝視著爐中的香菸，思緒似乎隨著飄逸的香氣飄向了遠方。
寧清內心有些觸動，
周峻山與她的糾纏很深，她們是敵人是對手但不能否認的也是情人。
周峻山雖然卑鄙，但是兩人在一起時對她百般寵愛也不算作假。
她很溫柔，也很深情執著。
只可惜兩人虛以逶迤，你死我活。
寧清靜靜地守在周峻山的靈前，回憶著過去的往事。
那些曾經的紛爭和對峙，如今已成了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