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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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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城之外,龐大的軍營猶如一頭沉默的巨獸,藏匿在蔥鬱的林木之中。而在那巍峨的帥帳之內,氣氛卻如同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指揮使鐵青著臉,目光如刀,掃過周圍圍坐的將領們,一時間,營帳中彷彿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自大將軍掛帥出征以來,無往不勝,屢建奇功,將一路作亂的叛軍一一擊潰。就在大軍將秦武所部逼至絕境,勝利似乎觸手可及之時,局勢卻急轉直下。

叛軍使用了某種陰險手段,竟在夜襲中殺死了大將軍及多位將領,瞬間逆轉了戰局,朝廷大軍士氣低落,幾近崩潰。

面對如此詭異的敗局,將領們無言以對,戰報上的文字彷彿失去了力量,難以傳達戰場上的慘烈與絕望。

朝中大人們又如何能理解他們的苦衷,在他們眼中,這不過是戰不力、貪生怕死的藉口罷了。

“諸位……”謀士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疲憊,“此刻我軍正處於危難之際,必須迅速商討對策,穩住軍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將領們依舊沉默,指揮使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如今軍心渙散,再戰無益,只會增加無謂的傷亡。我們該如何是好?”他並非懼死之徒,但大將軍的死因成謎,遺體未能尋回,這讓他如何能夠心安理得地繼續指揮戰鬥?若叛軍再次使用相同的手段,他們又該如何應對?

軍中已有流言蜚語四起,人心惶惶。若再遭遇一次類似的失敗,數萬大軍恐怕將一鬨而散,而他們這些將領即便僥倖逃脫,也難逃朝廷的責難與懲罰。

一個將領遲疑地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向兵部請求增援……”然而,謀士卻苦笑著搖頭。如今朝廷財政拮据,兵力分散,哪裡還有多餘的軍隊可供調遣?更何況,即便有援軍到來,也未必能夠扭轉當前的局勢。

當務之急是要查明秦武所部所使用的詭異手段,並找到應對之策。只有這樣,才能迅速平定叛亂,恢復朝廷的威嚴與秩序。在謀士敏銳的直覺下,他預感到,如果秦武的叛軍不能被迅速且周全地處理,他們便會如同猛虎出籠,失去控制,日後必將成為朝廷的心頭大患。儘管眾將商議良久,卻無人能得出明確的結論。

周信一死,軍中再無具備足夠威望和實力的將領來穩定局勢,因此各方意見僵持不下。

在僵局之下,謀士提議大軍暫時撤退至附近的郡城待命,同時將戰況如實上報朝廷,等待兵部與內閣大人們的決策。

……

在城門樓上,秦武看到君言的身影,喜出望外。不管君言的來歷如何神秘,他所展現出的驚人實力已經讓他徹底解圍,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秦武的心腹重臣,如李文明、高越、周青等人,也都上前表示敬意,他們敬畏的不僅是君言的實力,更是他的智慧。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朝廷的大軍現在在何處?”君言問道。

“朝廷的軍隊已經放棄了城外的營寨,暫時撤退到了鄰近的陽城郡駐紮。據說他們打算向朝廷請求增援,同時也會請求周邊州郡的軍隊來協助。”秦武輕鬆地說。

君言微微一笑,他知道,至少在短期內,朝廷的軍隊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秦武可以安心整頓兵馬,恢復實力,甚至尋找機會攻略更多的郡縣。

“看來節度使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就不需要多操心了。”君言說道。

“雖然如此,我仍然需要先生的幫助。”秦武拱手道,“雖然朝廷的軍隊暫時退去,但他們一旦得到增援……”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重建城防,招募士兵,儲備軍械和糧食,因為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遭受攻擊。我衷心希望先生您能伸出援手,幫助我們共度難關。\"秦武懇切地說道。

君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也是這樣想的。”

如今郡城已經解除包圍,秦武的軍隊可以自由出入,但籌集軍械物資和擴充兵馬仍是棘手的問題。畢竟,周邊的幾個縣已經不再是他的勢力範圍。

雖然郡城內可以招募到一些民壯補充軍隊,但加上週邊村鎮的徵集,總人數也只有幾千人,還需要花費時間進行訓練。

要想快速擴軍,就必須搶佔更多的地盤。秦武說道:“我打算先奪回臨近郡城的青合縣和沅襄縣。這兩個縣城雖然不大,但人口眾多。據探子回報,兩縣只有數百朝廷兵駐守,相信我們能夠輕易攻下。當然,這需要先生的鼎力相助,確保我們萬無一失。”

君言沒有異議,他深知在朝廷軍大敗之後,正是趁機搶奪地盤、擴充實力的好時機。雖然兩個縣城的財富有限,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許多軍閥諸侯的家底都是這樣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只要拿下一個縣城,招募千餘青年民壯充實新軍並非難事。如今有了君言的支援,秦武的糧餉充足,足以養活數萬兵馬。

突然,君言問道:“對了,城裡還有多少傷兵?”

秦武回答道:“有三千餘人,但由於城中醫官和藥物匱乏,這些傷兵很難存活下來。”

君言皺起眉頭,他知道在古代條件下,隨軍醫官數量有限,通常只為有身份的人服務,普通士兵很少能得到及時救治。因此,許多重傷員都會在戰場上被放棄。

那些傷勢較輕計程車兵,只能依靠他們自身的頑強體質去硬撐過去,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從簡陋的藥箱裡找到一些藥膏來塗抹一下。

在他們所處的周朝初年,拱衛京師的三大營精銳部隊——五軍、天機和天樞營,平均18500名士兵中,才配備有一名醫官。而那些在地方衛所駐紮的軍隊,醫官的配備更是稀少。

這還只是官方軍隊享有的待遇。到了王朝末年,當天下動盪不安,那些沒有固定根據地的起義軍和流民,資源匱乏,他們中的領導者又怎會在醫療後勤上花費太多心思呢?只要保證手下的兵卒有飯吃、有衣穿,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更重要的是,古代並沒有像現在的抗生素這樣的消炎藥物。因此,受傷計程車兵傷口感染率極高,一旦感染,幾乎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無法挽救。

所以,在正常情況下,秦武麾下的這些傷兵,能夠有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的人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如果最後城池被攻破,他們甚至有可能會被朝廷軍隊下令全部處決,以免成為累贅。

“秦將軍,我可以為你提供足夠的療傷藥物,幫助這些傷兵儘快恢復。”君言沉穩地說道。

“如果先生真的能救活他們,秦某感激不盡。”秦武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新兵的快速成長,最直接的途徑就是實戰。只有在這樣的血與火的洗禮中生存下來,才能鍛造出真正的精銳。

這些傷兵如果能順利恢復並重返軍隊,將來一定能夠成為難得的精銳之士。

而且,只要君言能夠持續不斷地為他提供這種救命藥物,那麼他麾下的傷兵死亡率將會大幅降低,這將使他在與其他藩鎮義軍的競爭中佔據明顯優勢。

在解決了傷兵的問題之後,接下來便是軍械和糧草的問題。由於郡城內外一時間難以籌集到足夠數量的糧食和肉類,因此還需要向君言大量購買。

當然,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前幾天圍城時要好得多。而且,君言本著幫助盟友的原則,給出的價格也比之前便宜了許多,二兩紋銀就能換到一石糧食,摺合成黃金來交易。幾經考量,周青終究認為自已能夠獲得的利潤依然可觀。。

在對話的尾聲,周青嘗試著詢問君言所使用的神秘武器,然而這一請求被君言果斷地拒絕了。

畢竟,槍械這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極為危險,他不能容忍有任何潛在的隱患。只有緊握在自已手中,才能確保它的絕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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