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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戰亂之下必定有許多受傷之人，老先生可肯教我醫術？”
秦長安趁老者吃著肉時連忙開口，料想看在肉的份上也不好意思拒絕。
豈料老者聞言卻搖頭，臉上沒了笑容，邊吃邊說：“你是想拜師？”
見老者這樣的表情，秦長安沒了底氣，猜不出老者在想什麼，只能恭敬彎腰道：“不拜師學不了本事。”
“那你學吧，喏，給你，拜師就不必了，記住，那是扔給你的，我不是你師傅，我們也絕不會有任何關係。”
老者隨意的抹了抹手上的油，從一個木箱子裡掏出來一本棕黃的書籍，上面寫著，醫藥全解，扔給秦長安又坐下吃肉。
“記住我說的話。”
“是，老先生。”
秦長安接過書籍，擦了擦上面的油漬，沒有嫌棄，坐在一旁吃東西的陳淺陌拿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油，從陳府走出來的陳淺陌對禮數反而不那麼在意。
大大咧咧，甚是可愛。
她好奇的湊到秦長安身前，清香混著烤肉味沁入心脾，惹的人心中小鹿亂撞。
“長安，快開啟看看，我也想學。”
“好，我們一起學。”
開啟第一頁：欲學此道，德不可缺，武道次之，醫術再次之。
隨即便是心法，武功，御術，射術……最後是醫術。
醫術那篇是空的。
秦長安抬頭問號臉，老者笑道：“哈哈哈，沒辦法，師門規矩，順序不能亂，你們學會了再找我。”
這本書下來，每一個都需要時間去磨鍊，要達到融會貫通的地步至少需要20年，沒有那童子功的基礎，時間就更長了。
看來未來很久的時間都有兩個跟班咯。
“小一小二你們可以跟著我，不會可以問我，哈哈哈……”
陳淺陌狐疑的看向老者，問道：“老先生，你是不是想忽悠我們倆給你當免費的……”
老者聞言，頓時臉紅脖子粗，一隻眼大一隻眼小，不知看向何處，解釋道：“小一，你在說什麼，我自然是為了讓你們學有所成，以後出去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小二，小二肯定信我。”
“多謝老先生，我自然相信老先生。”
“嘿嘿嘿，我只是開玩笑啦，老先生你別當真。”
陳淺陌在火光下的精緻臉蛋發著淡紅的光，那嬌柔的小女兒姿態大概是陳家所有人都沒見過的，秦長安總是忍不住瞟向她，老者見狀又默默偷笑。
老人會因年輕人的青春悸動而偷笑，因為曾幾何時，那樣香甜的空氣也總在他身邊盪漾。
時間過的很快，幾人聊著聊著，便又到了深夜。
月色下搖曳的枝條，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投影蓋在身上，這兒一點，那兒一點，跟秦長安兒時在村裡竹蓆上看著月亮，吃著月餅的時候很像。
在這樣的月色下，人總是變得溫柔而放鬆。
秦長安的聲音在幽靜中響起，在冬日的冰冷中顯得溫柔又格外好聽：“老先生，您先睡吧，我為您守夜。”
“行，小二你困了再叫我。”
老者也不客氣，捋捋自已的鬍鬚便去開啟車上的被褥，臨近火堆放好後便進入夢鄉。
秦長安走到陳淺陌旁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淺陌，在凡間待的可習慣？可覺得辛苦？”
“我覺得挺好的，比待在陳府好，這麼多年，我的生活從未如此有趣，若不是母親的餘蔭庇佑，這個身體怕是已沉在不知名的土裡……”
陳淺陌眼睛很閃亮，秦長安甚至覺得天上的月亮和星辰，星空裡的每一點亮光，都沒有她的閃亮。
陳淺陌講起了她的故事，而秦長安是一個優秀的傾聽者，如此，直到天明。
與看小說的感受不一樣，當秦長安親歷，才發現眼前的主角也不過是個滿懷期待的少年。
陳淺陌依靠在秦長安的肩上，等待著前所未有的光明照耀在他們身上。
秦長安看向那剛冒頭的太陽，說道：“你看，那是日出。”
“長安，我沒瞎~”
說著，陳淺陌也看向遠方的日出景色，在這林子裡顯得別有韻味。
秦長安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破壞氣氛。”
“什麼氣氛？”
“沒什麼。”
陳淺陌突然扭頭，一本正經的問道：“聽我說了這麼久，要不要獎勵你一個親親。”
秦長安嘴角瞬間被勾起來：“好啊好啊~”
陳淺陌笑了起來，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感覺：“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純，未婚夫~”
秦長安的笑臉垮了下去，暗道，我被騙這麼多次，以後絕對不會上女人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