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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往日事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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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沐兮瑾倒是沒想到,陰差陽錯這仇還是被蘇衍記在了蕭家頭上。開口說:“不急,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蘇衍連聲開口:“阿瑾不想說可以不說的,我想先告訴阿瑾一些事情,想來阿瑾沒有查到的。”沐兮瑾抬頭看他:“什麼事情。”

蘇衍在心裡斟酌了一番,開口:“我除了有個如意軒以外,還有一家花滿樓。想必阿瑾是聽說過一些的,但它不僅僅是殺手組織,它也是我的暗衛營。星沉從前總管花滿樓,如今回京花滿樓交給了楚河。”沐兮瑾知道花滿樓還是蒼離之前告訴自已的,花滿樓:囂張的殺手組織,劍過之處留下一枝花,表示事成。和蒼淵不同的是,花滿樓只要錢足夠都會接單,而蒼淵的單子一般要沐兮瑾首肯。沐兮瑾點了點頭說:“我想聽聽你小時候的故事,可以嗎?”蘇衍說:“當然可以。”

說著邊回憶邊開口講述:

十七年前,我出生的時候,我父親還是一名普通的安平侯府世子。我父親極其愛護我母親,因此只我母親一位夫人。那一年,我祖父病逝,父親承爵。我三歲那年,南和來襲。我父親帶著我和母親進宮請旨出征。那一夜我父親和當今陛下一起喝了許許多多的酒,我母親帶著我先回房休息。夜半時分,那狗皇帝闖進了我母親的寢宮,我就睡在外間的小榻上,我眼睜睜看著我母親吊死在我面前。我告訴了我爹,我爹卻只說讓我忘了這件事,連夜帶著我去了邊境,一呆就是十四年。

沐兮瑾看著蘇衍痛苦的神色,輕輕牽起蘇衍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蘇衍笑了笑:“不礙事,這本來就是事實,說出來又能怎麼樣。”沐兮瑾說道:“嗯,阿衍現在有我陪著了,不要怕。”蘇衍看著沐兮瑾,又說:“所以,阿瑾你知道的,我要那狗皇帝死。我爹因為我不能為我娘報仇,我看著他痛苦了十多年,如今只能告老還鄉,我父親怕是自已也是千般忍耐才能不動手殺了他。”沐兮瑾安慰道:“他該死,我定會幫你的,他馬上就要死了。”蘇衍驚訝開口:“阿瑾不覺得我心狠手辣嗎?我要是現在殺了皇帝朝堂動盪必定帶來禍亂。”沐兮瑾搖了搖頭:“他本身就沒幾年可活得了,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呢?”蘇衍笑了:“是啊,天知道我聽阿瑾說他命不久矣的時候有多開心,但還是忍不住想親手殺了他。”沐兮瑾點了點頭:“他縱容蕭家多年,不知害了多少人,確實該死,蕭家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阿衍聽聽我的故事嗎?”蘇衍將沐兮瑾摟在懷裡,拍拍沐兮瑾的肩膀:“如果是不好的事,就別說了,徒增悲傷了。”

沐兮瑾從蘇衍的懷裡坐了起來:“我要說,不說我怕以後沒有時機再告訴你,我怕以後會成為我們之間的誤會。”蘇衍笑著說:“不會的,我們會好好的。不過阿瑾想說,我洗耳恭聽。”

沐兮瑾盯著一處放空自已,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怎樣。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在蒼雲山,那座山上剛開始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師傅告訴我,我是沐兮瑾,一歲被寒山寺的一個僧人送到山上的,我的父親是禮部侍郎。十多年來,我師傅教我讀詩明事理,他教我要心懷百姓,他告訴我蕭家禍亂天下,皇帝毫無作為,要有人站出來。我記得我問過師傅,會是我嗎,他說可以是任何人。在山上那幾年我寂寞無趣,有時候就會溜下山。我在人販子手裡救了一個人,我救她的時候她快要被打死了。她說她要報答我,我問她會做什麼,她說她算術很厲害。我便給了她一筆錢和一些自已平時畫的圖紙告訴她可以幫自已開家首飾鋪子,因為我是真的很愛錢。師傅知道後跟我說,既然要為天下百姓懲奸除惡,就要有自已的勢力,首飾樓就是收拾情報的絕佳場所。那個姑娘也是厲害的,竟真將首飾樓開的紅紅火火,收集情報也是信手拈來。那家首飾樓如今也開在京城,就叫雲閣。至於蒼淵你是知道的,大抵也是這般建起來的。

蘇衍聽著沐兮瑾的話,開口:“你師傅將你教的很好。”

沐兮瑾輕笑出聲:“是啊,教我琴棋書畫,教我治國理政,教我人心醫術。可是阿瑾,你可知道蒼淵的門主一直在暗處跟著我,京中誰都不知我身邊跟著個高手,那我為什麼會被綁架而蒼離找了這麼久找不到我。”

蘇衍說道:“莫非是極其熟悉阿瑾的人,將阿瑾綁了?”

沐兮瑾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最親近的人呢。在蒼雲山上我以為師傅只是嚴厲但真心對我好。可是,他卻是一把直刺向我要害的一把劍。”

蘇衍又將沐兮瑾攬在懷中:“別怕,阿瑾,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

沐兮瑾靠在蘇衍懷裡說著:“所以你知道我被關在那個賭坊,有時候就在想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欺騙呢,為什麼不能坦誠相待。可是看到你來救我,我又覺得你大抵不會如他們那般,現在看來你確實不會,我信你一回。”

聽著沐兮瑾的話,蘇衍在心裡細細回想,自已可還有什麼瞞著阿瑾的。應該是沒有了:“阿瑾,如今我們沒有秘密了,以後也不要有好嗎?我想與你共擔風雨。”沐兮瑾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真的喜歡蘇衍又或者只是感激蘇衍的幫助願意與他交心,但她還是開口答應:“我會嘗試,讓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的。”

蘇衍摟著沐兮瑾,不一會兒就見冬雪走了進來:“郡主,該吃藥了。”蘇衍開口:“你先下去吧,我來照顧阿瑾。”說著將藥端在手裡。冬雪看自家郡主不反對便退了出去。

沐兮瑾抬頭看著蘇衍說:“你怎麼把這丫頭也弄過來了。”蘇衍回道:“想著她們幾個來這裡能更好的照顧你。來,喝藥。”沐兮瑾想要自已端著藥碗,被蘇衍婉拒了:“阿瑾如今受著傷,讓我來吧。”沐兮瑾爭不過蘇衍便讓蘇衍親自來了:“那就勞煩蘇小侯爺了。”蘇衍聽著沐兮瑾的調侃,輕笑著繼續給沐兮瑾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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