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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影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掙扎著最後的那點希望。
“是。”銀澤川乾脆的承認了,“我喜歡周意,非常喜歡。”
舒影的心疼的緩不過勁來,但是不甘心的問:“有多喜歡?比我喜歡你更多嗎?”
銀澤川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擅長處理這樣的關係,如果是其她女孩,拒絕也就拒絕了,但舒影不是。
“舒影,感情是沒辦法比較的,我不想影響大家的感情。”
銀澤川有些無奈的說道。
舒影知道以銀澤川的性子,能容忍她至此,已經很不容易了,也正這點縱容才讓她痴心妄想了這麼多年。
“好,”她的聲音在顫抖,“我、我可以放棄,但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銀澤川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你問,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你……為什麼喜歡周意?”
這是舒影一直想問的問題,周意人長的漂亮,學習也不錯,可這樣的姑娘太多了!
這些年敢追銀澤川的,哪個比周意差了,怎麼偏偏是周意!
銀澤川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等發現自己喜歡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舒影絕望的苦笑,銀澤川大概不知道自己提起周意時是什麼樣子的,專注、溫柔、依賴、無可奈何。
她從未在銀澤川的眼裡看過如此複雜的情緒。
她攥緊拳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認輸,“那她呢?她喜歡你嗎?”
銀澤川頓住,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哦?”舒影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洩點,“那她有可能對你並沒有那個意思,否則怎麼會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還要讓你出來。”
銀澤川皺起眉,表情有些不悅,“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我就先進去了!”
“澤川!”舒影拉住銀澤川的袖子,“我明白為什麼是她!”
她滿眼的不甘,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銀澤川動了動臂膀,將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手中解放出來。
“大概是因為在她面前……我可以不是銀澤川。”
銀澤川無疑是優秀的,家世背景好,成績優異,長相出挑,而他的靈魂藏在這個萬里挑一的軀殼中,孤獨的潰爛著,而周意是第一個看見它的人。
舒影笑了,笑的有些嘲諷, “澤川,我一直以為生在我們這種家庭,是不會這麼幼稚的。”
好像是終於抓住銀澤川的痛楚,她笑著說道:“如果你不是銀澤川,如果你不完美了,周意會喜歡你嗎?”
銀澤川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懷疑和痛苦,舒影的話像一根刺插進他的胸口,將還未結痂的舊傷剜出一塊肉。
“舒影,”溫景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不……”
舒影還想拒絕,被溫景霖的一個眼神震住了!
銀澤川重新回到包間時,樓下的表演開始了,於昊興奮的把窗戶開啟,“這是我二哥從京都請的樂團,聽說已經有不少粉絲了。”
為了能清楚看到表演,於昊關掉了包間的燈。
銀澤川坐到周意的身邊,沒有繼續握住她的手。
音樂緩緩響起,所有人都變得安靜下來。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you will know that I‘m gone……”
主唱的嗓音空靈純淨,像一位娓娓道來的詩人,吟唱著遠行的孤獨。
周意抬眼看向銀澤川,銀澤川也剛好看了過來,視線相交的那一瞬間,暗流湧動,銀澤川低頭,侵略性的視線黏住周意的唇部。
周意的心急急的跳了兩下,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她覺得自己正在被銀澤川的視線探索,動物的本能使她想要後退,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黏上去。
兩人越靠越近,在昏暗的空間裡,他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周意耳邊除了歌聲,還有銀澤川的輕喘,他的大手從周意的胸部擦過,最後扶住她的纖腰,褐色的眸子裡是壓抑的猩紅,他的唇貼著周意的耳朵,低聲道:“快點長大!”
“謝謝大家!”
一曲結束,於昊開啟包間的燈,周意不適應的眯起眼睛。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於秦秦關心的問道。
周意伸手捂住臉頰,“我、咳、有點熱!”
“熱嗎?”
於秦秦看著調至20度的空調陷入沉思。
晚上十二點整,派對結束。
幾人站在門口打車,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窗開啟,露出於聞禮那張剛毅的臉,“上車,送你們回去。”
“二哥,我們要先送幾個女孩子回去。”
於昊低頭解釋道。
於聞禮朝趙真真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老張,你開商務車送這幾個女孩回家。”
“是。”
老張去車庫開車,於聞禮移到了駕駛室。他扯開灰色的領帶,露出小麥色的鎖骨。
白色襯衣的袖子隨意的捲起一半,露出強健的手臂,中指和食指間一抹猩紅,忽明忽暗,他仰頭吐出菸圈,露出極為凸出的喉結。
這個時間,來來往往的車輛多,銀澤川側著身子,擋住周意半個身子,將她護在身後。
車開過來了,女孩們紛紛落座,銀澤川不放心的叮囑,“到家了,發個資訊!”
周意看著銀澤川,心裡眼裡都是不捨,但最終只能化成一句,“我回去給你發訊息!”
回去的路上,於秦秦一直在打趣周意,“周意,你跟銀澤川怎麼回事呀?”
“什麼怎麼回事?”
周意裝傻。
於秦秦學著銀澤川的樣子握住周意的手,“問你呢!這是怎麼回事呀?”
周意瞪了她一眼, “沒怎麼回事!”
“真真,你說周意把咱們的校草都撬走了,是不是得請客!”
於秦秦見趙真真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拉了拉她的胳膊,“真真!”
“什麼?”
趙真真如夢初醒!
“於小姐,到了!”
老張的車開得太平穩,以至於車什麼時候停的,大家完全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