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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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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前,為了讓白蓮岸和女兒跟那個男人見面,馬車已經在路上行駛了好幾個時辰。小女兒的名字叫吳絳仙。離吳絳仙熟悉的一切越來越遠,越來越深入這片漫山遍野的樹林。“那個男人。”吳絳仙認為他是母親選擇的繼父。吳絳仙從屋宅裡帶走的東西只有她的書籍,現在她的膝蓋上就拿著一小本,她的手指緊緊抓著這暗藍色封面的書本,書中有趣的鬼怪世界,可以讓吳絳仙沉浸在浪漫傳說的幻想中。

“你為什麼要帶這些書,吳絳仙?我們可是要去下鄉啊!”馬車的顛簸讓白蓮岸的臉色更加蒼白,“夠了,不要再看這些沒意義的書了,”白蓮岸舉起手帕按住嘴唇。“我們今天要去見一個人,他是我的故人。”當馬車行駛到一個宅邸時,夜陌塵整理著自已的衣襟衣領,看見一輛馬車駛來,馬車停下,裡面走下來,白蓮岸和她的女兒。

白蓮岸對著夜陌塵微笑著,夜陌塵見她操勞,建議她坐下來休息,她也老老實實地服從了。之後幾天,夜陌塵便與白蓮岸以及她的女兒一起在街鎮上行走。這一幕碰巧被顧清衍看見。

但令人驚喜的是,幾日之後,夜陌塵竟主動來顧清衍的宅邸,來找她了,興奮地說:“清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想不想和我一塊去參加一個宴會啊?”卻看見的是悲傷的她。“我的清衍,你怎麼了?”顧清衍說:“我看見你和白蓮岸有了一個女兒走在街上……”

“你想多了!”夜陌塵差點叫出來,

“我沒有和白蓮岸在一起,吳絳仙是白蓮岸的孩子。我只是作為她的朋友,和她在一起。”聽到此話的顧清衍高興地擁抱住夜陌塵,一時興奮地無語輪次。原來是她誤解了。“是什麼宴會啊?”“你到時候跟我來了就知道了。”

在白蓮岸的住宅裡,就像一個水晶宮殿,層層淡紫色的簾布從天花板垂下,中央就擺著一盞琴。庭院裡鳥語花香,有很多花壇,像個四合院。

“吳絳仙,下來,不要在那鬧——”白蓮岸大叫著,小女孩天真無邪,看著顧清衍很是喜歡,想摸摸她。“夜陌塵,進來喝杯茶吧。”白蓮岸跟夜陌塵打招呼,而顧清衍仍和吳絳仙待在一旁玩。夜陌塵走過來,說道:“吳絳仙,快點回房裡去玩。”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背,讓她進屋了。

“我想吳絳仙可喜歡你了,是不是,是不是?”白蓮岸哄著吳絳仙,柔聲細語地對夜陌塵說道,這時一隻小鳥忽然停在了顧清衍的頭上,“顧清衍,我想你的頭上有一隻小鳥。”夜陌塵說。顧清衍抬頭看了看,驚訝地張大嘴,哦,果然有隻小翠鳥。然後白蓮岸出來直接拉起夜陌塵的手,帶走了他。

顧清衍進屋檢視時,已經不見夜陌塵和白蓮岸的身影了。一個人都沒有。

在小庭院轉了一下回來,白蓮岸一直安排各種男性跟顧清衍聊天。然後拖著夜陌塵遠遠地走在隊伍的前面。最後,顧清衍落得和白蓮岸的弟弟走在一起。意外地很善解人意,才緩和了顧清衍的尷尬,他嘟囔著:“說實話,我真的有名有姓。”顧清衍開玩笑說:“別說傻話啦,你叫什麼?”他停了下來,有些尷尬地說:“白子熠。”“哦。”顧清衍瞭然,他笑著給了顧清衍一支菸,顧清衍搖搖頭,她可不想吸古代人抽的煙,接著這個傲慢的小子,白子熠,問顧清衍:“我有點好奇,那個人是你父親還是你的情郎?”他的眼神示意夜陌塵。接著他說:“姑娘如此清秀動人,在下想讓姑娘以身相許,便死而無憾了。”顧清衍被他逗笑了,他帶著顧清衍來到一個小池子邊,幫顧清衍點了一支菸。然後顧清衍嘻嘻哈哈地和他聊了起來,“我們最好還是回去。”其他人都走在幾百米以外的地方,他們只得跑著趕上他們。顧清衍一趕上他們,夜陌塵馬上過來摟著顧清衍的腰說:“你都幹嘛去了?”他貼著顧清衍的額頭說,“你還抽菸啦?”

“你倆看上去好生投緣。”晚餐的時候,白蓮岸一直舉薦顧清衍和她的弟弟百子熠坐在一起,她和夜陌塵坐在一起。“夜陌塵,我想請你陪我一起去幫我看看我的新衣裳嗎?”夜陌塵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當然可以。”兩人便消失了。只剩下顧清衍和白子熠在飯桌上,“你想和我一起去醉月樓玩嗎?”白子熠說,顧清衍說:“其實我本人就曾經在哪些什麼醉紅閣醉月樓裡待過……”顧清衍繼續拿起筷子吃飯,隔了一會,她說:“我們要不要出去再轉一圈?”“顧清衍,”白子熠猛然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想要親吻顧清衍。這時,房門開啟了,走進來兩個人,白蓮岸和夜陌塵站在那兒。

“哇,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了……”白蓮岸在一旁捂著嘴說道。然後拉著夜陌塵迅速離開餐廳。

顧清衍生氣地嚷道:“你這是在幹什麼?”白子熠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模樣,他很無辜地說道:“白蓮岸說,你好像看上我了,還說,你和夜陌塵已經不再是戀人了……她說你和夜陌塵已經徹底斷絕了……”顧清衍愣在原地……說:“誰跟她說的我和夜陌塵徹底斷絕了?”白蓮岸怎麼能擅作主張?

顧清衍來到夜陌塵的房屋內,看見夜陌塵正在整理衣物,疊被子。“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清衍非常認真地和夜陌塵說,“不是嗎?你喉嚨裡塞了一塊石頭是不是啊,或許,那個白子熠是個一流的大夫,用舌頭幫你取出喉嚨裡的舌頭?”夜陌塵繼續說道:“或許是你喝水太快被噎著了,那位白子熠大夫,企圖對你做口對口人工呼吸?”

顧清衍大笑起來,隨即夜陌塵也笑起來了,“我可以解釋”顧清衍與夜陌塵互相凝視了很久,甚至,顧清衍忍不住想笑出聲,夜陌塵也想笑,但很快他收斂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繼續說,那就”夜陌塵說,“我並不知道白子熠會吻我,他告訴我是白蓮岸說我看上了白子熠,然後他就……”夜陌塵說:“哦——你喜歡他?”“不是,是白蓮岸……說我們關係決斷了,你有和白蓮岸說過我們關係決斷了嘛?”夜陌塵用手扶著額頭,“沒有,……我沒那麼說過但……”他遲疑了一會說:“你是想和我決斷嗎?”

這時,白蓮岸出現在他們房內,“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啦,天色不早了,我真捨不得你們離開這。”用完晚膳後,在分離的路上,天逐漸黑了,夜陌塵和顧清衍一起走在路上,送到顧清衍的家時,顧清衍多想大喊,“夜陌塵,我愛你,我和白子熠什麼都沒有!”

然而她只是說:“嗯,再見吧。”然後強迫自已轉身進門。“再見,”夜陌塵咕噥地說,看都沒看她一眼,顧清衍看見他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生氣地擦著臉頰,好像要抹掉什麼一樣。

顧清衍猜測,這之後,夜陌塵肯定會獨自來到白蓮岸的宅邸,他會憂鬱地主動拉住白蓮岸,抱住她,白蓮岸,愣在原地。之後,溫柔地回應。從此,他們二人一起縫製衣裳和布匹,兩人都有很好的手藝。時而秀一朵蓮花,時而是鴛鴦。他們把漂亮的繡花布料拿到集市上去賣,總能買到個好價錢。他們精良的繡花工藝,甚至比皇宮中的格格們都穿的漂亮。小吳絳仙更加認定了這個男人就是她母親為她選擇的繼父。

顧清衍與夜陌塵的緣分怎麼就如此寡淡?而在不久以後,她會孤獨一人地生活下去,然後找一個並不相愛的男人再次結婚。上天沒有給顧清衍第二次愛上一個人的機會,所遇所見都是逢場作戲,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地走進她的心。她寧可孤獨一人。她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每個人的感受皆是如此,發自肺腑愛上一個人之後,往後遇到的人,都不勝從前。

一日清晨,顧清衍還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貪戀柔軟的床給人的安全感,模糊當中,她模模糊糊感覺,

這時一位短髮女子不知何時開門,進入了這間臥室,看見顧清衍在床上熟睡著。顧清衍已經醒了,她知道有人過來了,卻貪戀滿足放鬆的睡意。短髮女子將自已的行李放好,過了一會又再次離開房間。這場景不禁讓顧清衍聯想到,她在現代的時候,寢室你的室友回來看見自已還在睡覺,沒有吵醒接著又出門去上課了。顧清衍得意地偷懶著。她可以不用再念那個該死的書。不用每天早起,去上一堆的課,做一堆永遠也做不完的作業。整個房間都透露著傷感,而顧清衍自欺欺人地躺在這裡,假裝感受不到那孤寂傷感。是那進入的短髮女子,她在傷感著,因為她要去接著上課。

顧清衍一直躺床上躺到了下午,也許是覺得時間太晚了,就從床上起來,走出房間,看見的是一個家,家內有幾棧小凳子,一旁中年的男老師在催促坐小凳子上的所有學生快點交作業了,顧清衍聽見了,心慌地,思索著自已作業怎麼交?然後她看見地上堆成和她自已身高一樣高的課本,她提也提不動,心理急的快哭出來,她晚上該怎麼把這麼一堆教案帶回家啊。她又繞到教室前段,看見了幾位自已曾經認識的同學。唐小龍,和王小虎還有張美麗。

顧清衍看見他們了多激動啊,可是他們只是三人孤獨地聚攏在一起,三個人看上去都死氣沉沉……

但最終,顧清衍還是清醒了過來,環顧四周,還哪有什麼教室,公寓?自已依舊睡在那狹窄的過道里。原來,剛才她看見的,她曾經的同學,只是一場夢。她還是在古代。但是,她透過夢境預知了她現代的同學的處境。

為何會夢見關於現代的夢境,難道說,她要消失了?她即將回歸現代嗎?若是真的,她也毫無留戀。哪有不散的宴席。就算回到現代以後,也是一樣的。

自從做了這個夢,顧清衍總覺得自已,會不會忽然靈魂出竅,或者是意識逐漸模糊消失,她還有點害怕。然而,並未發生什麼。

顧清衍所幻想的夜陌塵獨自前往白蓮岸的住宅,然後他們生活在一起了,沒錯,這個畫面是她自已想象的。實際上的夜陌塵子那天生氣以後,顧清衍回到家後,那是扶著額頭無聲嘆息,怎麼辦怎麼辦?她該不該去主動挽留夜陌塵?

第二天,她決定親自前往夜陌塵的家,她要去見一面,哪怕說錯話也好,她必須得見到那個人……她選擇順從自已的內心,既然這麼思念他,為什麼不主動點呢?當她帶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鎮上,甚至就快走到夜陌塵所住的地方了,她屏住了呼吸。

然而她只是站在門外,遠遠的眺望裡面,看著白色的庭院,一切都顯得安寧典雅,好像天下太平,房子的主人安然平靜地生活在這裡,沒有任何痛苦與悲傷,她最終沒有踏入進去。而是在門外躊躇了很久,就這樣懦弱地離去了……!?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直到天色變深了,顧清衍沒有任何作為……時間很快過去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艱難,她本以為她會很自如地進去直接勇敢地去見那個人,然而因為害怕受傷和嫌麻煩她索性回家了,倒是比較輕鬆,本來天色去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萬一打擾到夜陌塵休息了怎麼辦,她根本就不敢踏入那大門,想逃跑的想法都出現了。

一直拖延到第二天的晚上,顧清衍猶豫著,她真的需要去找夜陌塵。她像是視死如歸一般,在心中想著,哪怕被拋棄,她也要去見他。這種感覺就像是去赴死一般,但是她逼自已就是要這樣去做。當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她換上著裝,勇敢地踏出了出行。到達了夜陌塵家。

當她敲了敲門後,結果卻是……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吼道:“誰啊?”

為什麼眼前的夜陌塵是一副毫不在意也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是我,我是顧清衍。”顧清衍此時害羞膽怯地說話都快顫抖起來。

謝天謝地,夜陌塵沒有無視她,沒有拋棄她,聲音差點拔的老高,“顧清衍!你瘋了吧?你不知道我在幹嘛?你已經兩天沒有來找我了,偏偏在這最最重要,最最關鍵的時刻,哦不不不!我正忙著整理大部分的書稿文字,我要出版別人要求我寫的書,我必須在今晚整理完畢,簡直太多了,都快堆成山了。啊,你可以等我一會兒嗎?結束的時候我再來見你。”然後沒等顧清衍說下一句,他就把門關上了。

他居然為了他的工作,就因為這樣的理由把顧清衍她給晾在一邊了?萬分氣餒的古清衍難以置信地站在門外。他說讓她等他一會兒,那她就只好在這等他一會。

天哪,他要忙到什麼時候?不會他真的把工作放在了第一?那真是令人無語了。

顧清衍抓著衣角,無聊地在庭院裡,獨自徘徊了一會兒。一種安心和解脫釋然莫名地充斥著她。

不一會兒,門開了。“我也覺得活得太心累,那是完全是沒有意義的事。”

“我知道,”顧清衍贊同地點點頭,“一個成熟的男人老這樣怎麼行?”夜陌塵自嘲道。

“是的,但是,我們都無需對自已過於苛刻,我們需要互相原諒。”

“切!說的輕巧,但是我所熱愛的職業不能就這樣停下來,就像我迷戀看其他人參加比武大賽一樣,我奮力地支援著,可竟然輸掉了比賽!”

“啊?”顧清衍表示意外的感嘆。“是啊,怎麼了?顧清衍,我剛剛那一陣如此執著地編輯書籍,所掙的收入,就是為了去看一場比武大賽啊,我真的完全陷入其中了。我明晚再去找你如何?我明天上午要去看比賽呢。要不?後天?”

“額……好吧,那就後天吧。”

“行,那後天晚上見。”夜陌塵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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