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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人？”
白頭鷹的威廉雙眼一眯，認出了突然出現的這兩人正是之前他所見的闖山之人。
只是令他頗為意外的是，這兩人竟然闖過了各國聯手設下的封鎖。
就是不知是憑藉的真正實力，還是用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其餘國家的人顯然沒意識到這點，他們不知道打一開始就只有林楓和沐語柔兩人，還以為是華夏的隊伍以慘痛的代價讓林楓和沐語柔突破了封鎖。
東瀛一方的帶隊之人名為藤原野，外貌普普通通，他瞧見沐語柔之時，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淫色。
他上前幾步，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想到在我們之後還有登山之人，就是不知道，這山腳下有多少慘死之人。”
林楓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少，三兩千還是有的。”
藤原野微感訝異，這華夏人口果然眾多，這兩人竟然能率領三千人的隊伍。
要知道，以他的身份，率領三百職業者都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東瀛與他身份相當的人還有不少，不可能讓所有的職業者都追隨一人。
不過好訊息是，這三千人很可能已經摺在了山腳下，否則不可能連陪同二人登山的隊伍都沒有。
想到這裡，藤原野得意道：“不愧是華夏大國，連損失了三千名職業者，你也能表現得如此淡然。”
“就是不知，是你們華夏人多耗得起，還是你根本沒將這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的話明顯不懷好意，山巔上眾人頓時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唯有威廉神情淡漠，一語不發。
林楓低聲笑道：“看來他們是誤會了什麼。”
沐語柔淺笑點頭：“我也發現了，能發現十方戰臺應該是機緣，和智商沒什麼關係。”
林楓不禁莞爾，沐語柔這話可真夠損的。
他朗聲笑道：“死的全是別人家的看門狗，我為什麼要假惺惺地將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
藤原野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林楓笑著伸了個懶腰，“你們在山腳下佈置了多少人馬，難道你們自已不清楚？”
所有人下意識一合計，心下便是涼了半截。
他們每個國家都留了一半的職業者封鎖著巨山的入口，另外一半朝山巔的十方戰臺進發。
山巔山腳下都是三千人，剛好和林楓說的三兩千人差不多。
“你是說死的都是我們的人？”
藤原野大驚，“那你們華夏的人呢？我不信你們的人一個沒死，否則怎麼可能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出現在這裡？”
林楓嘲諷意味漸濃：“我又不是你爹，沒必要和你解釋這麼多。”
“八嘎！你……”藤原野勃然大怒，就欲動手。
他身後的武士們齊刷刷抽出武士長刀，目光如刀鋒般冰冷，只要藤原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為其斬下林楓的人頭。
然而這時，威廉卻出聲制止道：“藤原君，不用問了，一開始闖山的就只有他們兩人。”
“納尼？！”
“WTF？！”
所有人都面露震驚，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林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嘖嘖嘖，你爹對你還真好，你有什麼問題他就給你解釋。”
“混蛋！”
藤原野惡狠狠地盯著林楓，卻並未理會他的挑釁。
“威廉，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就只有他們兩人，他們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我對這個問題同樣好奇。”威廉先是淡漠地瞥了所有人一眼，隨後笑著看向林楓，“不知二位是否能幫我們解答一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楓和沐語柔身上，壓抑的氣氛令山巔上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似乎二人說出口的答案若是不能讓眾人滿意，他們隨時會出手一般。
只不過，這樣的場面對林楓而言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他嘖嘖兩聲：“我不都說了嗎，山腳下光是屍體就有三兩千，你覺得我們還能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自然是殺上來的！”沐語柔驕傲地附聲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山下光是我東瀛武士便有上百人，你怎麼可能殺得上來？”
“不錯，還有我大英騎士，縱橫沙場、攻防無雙，你們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腰！”
“哼！以為這樣說就能讓我們忌憚嗎？做夢！”
威廉眯著眼，聲音漸冷：“看來不只是我不信，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們口中荒誕無稽的笑話。”
“既然我們說了你們也不信，那還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嗎？”
林楓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還是說，你們因為害怕，所以不敢相信？”
“害怕？！”
威廉微怔，旋即哈哈大笑，“你是說我們數千人害怕你們兩人？開什麼玩笑……”
他忍不住鼓掌道，“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很欣賞兩位的勇氣。”
“明知我們人數眾多，依舊敢單槍匹馬闖山，不過……就是不知兩位的勇氣中，包藏了多少私心？”
“連十方戰臺現世的訊息都不與同伴分享，你們華夏人都是這般為人嗎？”
他嘴角掀起一抹譏諷，“未免太獨斷專行了吧！”
威廉這番話，激起了山巔數量眾多的職業者對林楓以及沐語柔二人的鄙夷。
再聯想到他們的追隨者竟願意允許他們一同登山，擁有挑戰十方戰臺的機會，心中頓時滿懷感激。
只可惜，他的這番言論誤導誤導他那些手下還行，想要影響林楓和沐語柔的心態，手段未免淺顯了些。
沐語柔更是回想起落霞谷戰死的同伴們，眼中冰冷一片。
“呵呵，你們人數雖多，於我們而言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何懼之有？”
“至於從你口中聽到同伴兩個字……”
林楓搖了搖頭，“我都感到可笑。”
“你們可曾將身後的那些職業者當成同伴？無非是視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心情好時，賜下一點微不足道的獎賞就能讓他們感激涕零；”
“心情不好，任意打罵甚至虐殺來滿足心頭的快感，他們還不敢有任何反抗。”
“你們不僅沒把他們當成同伴，甚至沒將他們視為最基本的人！”
“最可悲的是，他們甚至覺得這樣理所應當！”
林楓面容平靜，言辭鋒利，“就你們這樣的一夥人，也配在我面前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