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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外,狂風呼嘯,烏黑雲層遮住了赤陽,天地一片陰暗。
“哪個是茶館老闆,請出來答語。”
門外一位黑衣人開口。
茶館顧客不安地望著來者不善的一批黑衣人,匆忙結了賬,低著頭灰溜溜地跑出門去,不敢直視那批黑衣人。
一些黑衣人眼見顧客們相繼逃命,目光森冷到了極致,欲出手殺戮,被前頭的一個黑衣人呵斥,方才悻悻地不敢再有行動。
轉眼間,茶館內除了阮君行,以及驚魂未定的陳孫立,再無一人。
阮君行餘光瞥了陳孫立一眼,坦然地走出大門。
“諸位可是來用茶的,不瞞諸位,我這茶在方圓百里都是出了名的,諸位喝到就是賺到了。”
阮君行目光掃視一圈,定在首位的黑衣人身上,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勢來看,應該是這批黑衣人的領導者,就連昨夜那位領頭黑衣人,也屈居在他的身後。
“喝茶就不必了,我們今日因何而來,想必你也心知肚明,識相的交出昨夜你收留的那個人,否則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首位黑衣人陰惻惻地開口。
“小可名叫阮君行,敢問這位大叔名諱?”
阮君行輕聲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後你下不了決定,我們幫你把這裡給拆了,順道送你去一個美好的天堂。”
首位黑衣人不耐煩,陰冷的目光似是能把阮君行吞噬一般。
阮君行眉頭一皺,料想今日不好收場,保不準自已都有殞命的危險,
可是,當初爺爺說過,不能讓茶館沾染了血跡,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乾脆把陳孫立請出去?”
這個念頭一生,便被阮君行無情捨棄,並責怪自已貪生怕死,沒有道義。
阮君行雖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但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難道還傻傻地任人宰割?
“十”
“九”
“八”
……
“三”
“二”
聽著首位黑衣人逐步接近尾聲的倒計時,阮君行拳頭握了握,當首位黑衣人唸到一字時,五個黑衣人立即從首位黑衣人身後竄了出來,揮著手中的武器攻向阮君行二人。
阮君行左閃右避,騰身遠離了茶館,他可不想爺爺的茶館,就這麼的毀在自已的手上。
“呼呼!”
阮君行剛剛落地,一杆尖槍如游龍般帶著熾熱的勁風刺到他的側臉,他轉身躲避,掌上泛著青光,狠狠地擊到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噗嗤!”
那個黑衣人臉色煞白,急衝衝退了十步的距離,尖槍從手中脫落,踉蹌地半跪在地上,口吐鮮血,而後一頭倒入地面,當場斃命。
“混蛋,給我上,死活不論!”
首位黑衣人滿臉憤怒,卻沒有出手的意思,充當一個看熱鬧的角色。
另一邊,陳孫立情況頗為不妙,還在虛弱狀態的他,不久就被五個黑衣人打的頭暈目眩,慌忙之下只能躲進茶館避難,不想茶館被大肆破壞,幾欲傾倒。
“畜生,我饒不了你們!”
見到茶館破敗不堪,阮君行淚溼眼底,這是爺爺託他管理的茶館,不僅是爺爺對他的信任,也是對他的考驗,如今茶館變成這副模樣,叫他如何跟爺爺交代?
“冰寒九天!”
面對撲面而來的黑衣人,阮君行不再留手,揮劍橫劈,一團冰寒霧氣肆虐向那些黑衣人,瞬間將他們凍成了冰雕。
阮君行長劍往前一抖,那些冰雕爆裂開來,裡頭黑衣人如五馬分屍般四處崩裂,鮮血飛濺,侵染了整個雪白的大地。
“這……”
倖存的黑衣人目睹這個血腥的場景,頭冒冷汗,大氣都不敢出。
作為殺手,他們不知手刃了多少強者,如今同夥的這個死法,卻是他們平生未見。
“他,為何這麼強?”
昨夜那個領頭黑衣人悄悄後退了幾步,生怕阮君行再來一擊,看向阮君立的目光,愈加地忌憚,甚至恐懼。
他是地獄來的魔鬼!
“廢物!”
首位黑衣人目眥欲裂,他向首領擔保,今日儘量不費一兵一卒地擒回陳孫立,不想不到一刻的時間,竟是損傷如此嚴重,豈非狠狠打了他的臉?
首位黑衣人攤開雙手示意手下退開,吃人的目光在阮君行身上掃過,從空間袋召喚出一根鐵棒,黑色能量漲湧間,猛地砸向阮君行。
阮君行不敢大意,舉劍格擋,卻被震開了十幾步的距離,悶哼一聲,嘴角見紅。
“這老傢伙,起碼都有神靈境後期的實力了,不妙啊。”
阮君行暗歎,長劍舞動,密密麻麻的劍影層疊,忽而往前一刺,青色劍影濃郁的刺向首位黑衣人。
“千層劍芒!”
首位黑衣人長棍一甩,巨大的黑色長棍乍然而出,吞噬了洶湧襲來的青色劍影,隨後狠狠地砸到阮君行的身上。
“噗嗤!”
阮君行又退了二三十步,全身血肉模糊,連站立的力道都不曾具備,目中充斥著絕望。
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收拾了阮君行,首位黑衣人銳利目光忽然瞟到陳孫立的身上,嚇得陳孫立不禁打了個哆嗦,目光遲疑變幻,下了個決心。
“賀長老,饒命,之所以逃離殺手組織,全是阮君行從中威逼利誘,他警告我若是不脫離組織,便聯合傾天門徹底毀了殺手組織,無奈之下我才不得已臥心藏膽啊。”
陳孫立指著阮君行,面色猙獰,一副有著深仇大恨的模樣。
阮君行不可置信地望著陳孫立,早晨那個還信誓旦旦地說著滴水之恩,湧泉不忘的人,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選擇了恩將仇報,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原來,人就是那麼善變的…
“他?一個小屁孩能主導得了你?”
為首黑衣人,也就是陳孫立口中的賀長老明顯持有懷疑態度,阮君行實力確實不錯,但憑他小小年紀,能有多少城府?
陳孫立急道:“賀長老,你別以貌取人啊,這小子可有心機了,昨夜就是他哄騙我們來到茶館,令組織的行動徹底前功盡棄的。”
他完全忘記了,昨夜沒有阮君行,他早已命喪九泉。
昨夜那名領頭黑衣人對陳孫立的話嗤之以鼻,想到自已損失巨大卻未完成任務,終是沉默,不出言反駁。
“如此看來,你倒是令我意外。”
賀長老視線重新回到阮君行的身上,閃現來到阮君行的跟前,一腳狠狠踩在阮君行的胸口,使力一踢,將阮君行踹出老遠的距離。
“追!”
昨夜的領頭黑衣人忙道。
“追個屁,他受了我這一連貫的攻擊,非死即殘,不必再去理會。”
賀長老冷哼,冷眼一刮,道:“若是我發現你對我有所欺瞞,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言盡,賀長老嗖地一聲不見蹤跡,其餘黑衣人緊隨而上,徒留原地雙目無神的陳孫行。
“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