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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風涼話才最能讓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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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死一個,救大家,你怎麼選”凌久時閉著眼,耳邊環繞著阮瀾燭說的那句話,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天……的情形。

……“我……我不知道怎麼選,我是被選的那個”

門外傳來巨大的敲門聲,“救救我,開門呀,開門,程文要殺我”。

凌久時驚醒,聽見門外的動靜,他走到門口開了門。

王瀟依驚慌的衝進來把門關上,轉身緊緊拽住凌久時的衣服。“程文要殺了我……”

“開門,凌久時,她不是人,別被她騙了,開門!”,程文開啟門口的木板,大喊說著。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被吵醒的阮瀾燭閉著眼生氣的問道。

“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王瀟依驚恐的朝著凌久時說道。

阮瀾燭從床上起身,拽開門,對著程文冷聲說道,“滾,別打擾我睡覺”。

看著阮瀾燭兇狠的眼神,程文後退了幾步,他又惡狠狠的盯著王瀟依,最後轉身走了。

凌久時轉身安慰道,“沒事,他走了”。

阮瀾燭冷聲說道,“半夜把我吵醒,睏意都沒了”。

阮瀾燭又看向視窗,問凌久時,“昨天晚上那個女怪是不是一直指著那個窗戶”

凌汣時點頭“嗯”。

阮瀾燭朝窗戶走去,開啟窗戶,看向外面,映入眼簾的是那天在樓下看到的井口。

“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凌久時看著王瀟依的傷口說道。

“謝謝”,王瀟依感激的說道。

凌久時幫王瀟依包紮好傷口,轉頭看向窗戶,“阮白潔,人呢?”

凌久時走向窗戶,從視窗望去,看見阮瀾燭一個人站在井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凌久時走出院子,手插著兜笑著問阮瀾燭,“大晚上的賞雪呢”。

阮瀾燭“離我遠點”

凌久時疑惑“什麼意思?”

阮瀾燭喊道“別過來”。

凌久時停下腳步,看向阮瀾燭腳下。

他看著纏住阮瀾燭腳的頭髮,擔心的說道“你等我一下,堅持住,堅持住”。

凌久時轉身快速跑回屋裡,從火堆裡拿著一個火把跑出來“阮白潔,堅持住,我扔下去,你就跑”。

阮瀾燭大聲說道,“別靠近我,二人不觀井”。

凌久時愣了一下,果斷的把火把扔了下去,然後拉起阮瀾燭就跑。

阮瀾燭愣愣的看著凌久時的背影,心裡好像……泛起了漣漪,阮瀾燭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很開心。

兩人倒在屋簷的臺階下,喘著氣。

“謝…謝謝”,阮瀾燭看著凌久時說道。

“沒事,你沒事吧”,說著凌久時伸手拍了拍阮瀾燭的肩膀。

阮瀾燭笑了笑,“對了,我找到門了,就在下面”。

凌久時“太好了,那找到鑰匙就能出去了”。

阮瀾燭“對啊,畢竟是低階別的門,應該不會太難”。

凌久時點了點頭,又想了想,“哎,你剛剛說什麼兩人不觀井那個,什麼意思啊?”

阮瀾燭“跟一人不入廟一樣,二人不觀井是一句俗語”。

凌久時“又是俗語,這麼多俗語啊”。

阮瀾燭輕笑了一聲,然後在兜裡掏了掏,他拿出一個吊墜,上面掛著一個戒指,然後放到凌久時面前,“為了表示感謝,送你一個禮物”。

凌久時結果吊墜,“你這個,是個什麼”?他看著手中的吊墜問道。

阮瀾燭“在外面就想給你了,收下吧”。

凌久時“在外面”?

阮瀾燭移開視線,有些不自然的說,“咳,很重要,收下吧”。

凌久時看著手裡的吊墜,想把它放進衣兜裡,“行,謝謝了”。

阮瀾燭看著他的動作,“戴上啊”。

凌久時“太大了,有點硌脖子”。

但他還是把吊墜戴在了脖子上,向他舉了舉,“謝了”。

兩人靜坐在屋簷下,抬頭看向天空飄落的雪花。

樓上,南笙站在窗邊,她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被陰影覆蓋,讓人分辨不清,“淨化,開始了”。

……

第二天天亮。

“早”,凌久時和熊漆他們打著招呼。

“你們幾個今天還是要上山的吧”,老闆娘看著幾人說道。

熊漆回道“啊,還要砍兩棵樹”。

老闆娘“那就好,你們一共七個人,分兩組,三個人扛一棵樹,一天就完事了”。

阮瀾燭側著臉聽著老闆娘話,神色莫測。

老闆娘“你們吶,都拜過神靈啦,不會有事的”。

……

“咔……”。凌久時拿著斧頭使勁砍著樹,終於,樹倒了下去。

“砍了那麼久才砍倒”。阮瀾燭靠在樹上說道。

凌久時扶著膝蓋喘著氣“你不幫忙,還說風涼話”。

“我倒也想幫忙,還不是因為為了救某人才受傷的,哎呀”,阮瀾燭伸手捂著手臂。

凌久時轉身“怎麼了”。

阮瀾燭“風涼話 ,才是最能讓人清醒的”。

凌久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熊漆“行了,兩棵樹都齊了,把繩索套上,咱們拖回去”。

小珂問道,“誰來拖”。

熊漆“分兩組,都拖”。

阮瀾燭把手插進衣兜笑著說道,“這個法子好,大家都做同樣的事,誰出事,誰倒黴”,然後走了過去。

幾人費力的拖著木頭。

王瀟依想過來幫忙,南笙拉住她的手。

阮瀾燭也出言阻止,“別過來,我們能行”,然後和凌久時繼續拉著木頭。

凌久時費力的說,“你倒是使勁啊”。

阮瀾燭笑著說,“火車跑得快,必須車頭帶”。

凌久時“帶不動了,你為什麼,不讓王瀟依來幫忙”。

阮瀾燭“你沒聽說過俗語嗎?三人不抱樹”。

凌久時“又是俗語,真沉啊!”

前面的程文費力的拖著,突然摔倒在地,然後驚恐的大叫起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是人,王瀟依,看我今天不弄死你”,程文發了瘋似的爬起來,從腰間掏出斧頭,轉身就要向王瀟依砍去。

“啊啊……”,程文想衝過去卻被凌久時擋了下來。

凌久時“你冷靜點”。

程文“你讓開,你不讓開,我連你一塊兒剁了”。

說著就舉起斧頭朝凌久時砍去,阮瀾燭看見,上前一腳把程文踹在地上。

熊漆把地上斧頭撿起來,拽著程文衣領子問道“你是不是瘋了,啊?”

程文的眼鏡已經掉在下巴上,但他沒管,只是驚恐的抬起手指著王瀟依說“不是,不是,王瀟依她已經死了,她不是人,不信你們看,她屍體就在那兒呢”。

王瀟依“我沒有死,我是人!”

程文怒吼道,“你閉嘴”!

阮瀾燭平淡的說道,“唉,回頭看看,那就是塊石頭”。

程文回頭,一臉不可置信的走過去,蹲下身體在地上扒著,“不……,不是,我…我剛剛明明看到的”。

熊漆拿著斧頭指著程文,“在他媽鬧事,別怪我直接不客氣了啊,趕緊走”,說完上前拖樹。

阮瀾燭看著凌久時,開口問道“沒事吧?”

凌久時“沒事,女怪今天沒殺人,是不是因為我們沒觸犯禁忌條件”。

阮瀾燭搖搖頭,“不一定,那玩意兒顯然是有一定智慧的,我要是她,這三天我一個人都不殺,可能都不需要自已動手”。

凌久時“明白了,程文已經崩潰了,以後,可能會出現不止一個程文”。

阮瀾燭“嗯,走吧”。

說完,兩人又繼續拖起木頭。

“使勁啊,大哥”。

“使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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