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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願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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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鎮雖地處偏遠,但年味卻十分濃厚,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這樣一番熱鬧的景象倒顯得與“涼山”格格不入了。

砰——砰——砰砰砰——

“娘,你快來,外面開始放煙花啦~哇,好漂亮的煙花啊,真好看!”沈芸邊跑邊喊。

“慢點跑,你這孩子怎麼總是長不大呢。”

“娘,街上好熱鬧啊,還有花燈呢,我想去街上逛逛。”

“去吧,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小小,快來!”,沈芸抱著小小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遠處的煙花絢麗多彩,伴隨著鞭炮齊鳴聲的是人們的歡聲笑語,孩子們跑著,鬧著,笑著。沈芸很快也加入了他們,吃著糖人,逛著燈會,賞著煙花,身邊還有小小的陪伴。

翌日中午,冬日的暖陽是最撫人心的,伴隨著這難得的暖意,沈芸慢悠悠地起床了。大年初一醫館是不開門的,這一天也是沈芸一年中最愜意的一天了。

吃過飯後,沈蘇母女二人便一起出去遛貓了。陽光透過雲層,穿過樹葉,稀稀落落地灑在林間的小道上,兩人一貓緩緩前行,時不時還有風聲傳來。後來沈芸常常懷念,“我多想一直這樣走下去啊。”

“救命——”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傳來。

“娘,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沈芸向四周望去。

“我也聽到了,我們快去找一下。”沈蘇對女兒說。

“娘,快來,這兒有個奄奄一息的姑娘。”

沈蘇過來檢視了姑娘的傷勢,身上有三四處刀傷,幸好不是致命傷,沈蘇連忙扯下衣裳將傷口先包上,母女二人趕忙將女子帶回了醫館治療。

雖說不是致命傷,但失血過多,還沒等完全包紮好,這個姑娘就暈過去了。沈芸一邊給女子上藥,一邊自言自語道,“幸好臉上沒有受傷啊,這麼好看的姑娘,受傷了我會心疼死的。”“又在說胡話了。”沈蘇端著糕點和茶水過來了,“等會她醒了,讓她先吃點東西。”

不到一刻鐘,這個姑娘就醒了,“你醒啦,趕快吃些東西吧。”沈芸趕忙將吃食端過來,“你叫什麼名字呀,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啊?”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孟茹。我是在逃跑的路上受的傷。”那女子開口說道。

“逃跑?”

“對,我小時候被壞人抓走了,他們抓了很多小孩,之後他們就每天逼我們訓練如何殺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血滴子的人。你知道血滴子嗎?”

沈芸瞪大了眼驚呼,“是那個殺人無數,連朝廷都害怕的血滴子?”

“沒錯,我就是不想殺人了,從那裡跑出來時候受的傷。”孟茹一臉平靜說。

沈芸就不像孟茹這般平靜了,“血滴子,殺人不眨眼,鬼見了都繞道的血滴子!!!我的媽呀,她會不會把我也殺了,我還不想死呀,啊啊啊啊!”,沈芸的心中不禁升起陣陣寒意。

“哎,你叫什麼名字呀。”孟茹見沈芸一臉驚恐,就戳了戳她的胳膊。沒想到,沈芸蹭的一下跳起來,喊:“我叫沈芸,是雲邊醫館的醫者,剛剛是我和我娘救了你,你別殺我們。”

“噗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別害怕呀。”孟茹笑得太過放肆了,反倒讓沈芸不好意思了。

“誰誰,誰讓你是血滴子的殺手了,那誰聽了不害怕啊。”

“放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哎呀,知道了,像你這麼好看的人肯定不會殺我的。你現在這樣也沒法動,外面還有追殺你的人,你就先在我們家住下,把傷養好吧。”

孟茹剛打算開口拒絕,就聽見沈母說道,“對,姑娘,你就放心在我們家住下吧,先把傷養好,以後的事情慢慢盤算。”沈母抱著一疊衣服進來,“這是前些日子我給芸兒做的衣服,她還沒來得及穿,我看你們倆的身形差不多,你穿上應該合身。這兩天我再給你做幾雙新鞋。”沈母知道孟茹的遭遇後,不免心生憐憫。

“不用麻煩的,我……”孟茹開口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就放心吧,我孃的針線活可是鎮上一絕呢,定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麼好看的人必須要穿好看的衣服!”沈芸對孟茹說。

陌生人的善意是最令人動容的,更何況是對一個從未體驗過溫情的人來講。好像“護你周全”已經不是任務了,更像是我活著的意義了。

……

就這樣,孟茹順理成章地在雲邊醫館住下了。孟茹自小習武,體質也比一般人要好,沒過幾日身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晚飯時,看著沈芸和孟茹狼吞虎嚥,沈母也十分高興,一臉慈祥,心想:芸兒最缺的就是玩伴了吧。“小茹,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要回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嗎?”

“不,我都被拐走這麼多年了,想必他們早都忘記我有這個女兒了,至於以後要去哪我還沒有想好。”孟茹回答道。

“乖孩子,哪也別去了,以後你就和芸兒一樣,都是母親的好孩子。”沈母說。

“好耶,我有姐姐啦,太好啦,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以後我會護你周全的。”孟茹堅定地望著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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