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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 晶片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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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和眾人被Y星怪物羈押著往城內走去,四周靜悄悄的,透著詭異和肅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死死盯著,讓人渾身不舒服。突然,一聲能穿透耳膜的怪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滲得人雞皮疙瘩直冒。所有人都被這一聲怪叫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抖。Y星怪物們不以為然,嘲笑地看著他們。怪異的聲音還在叫著,並且越來越近,大家都被嚇得腳下發軟,抬腿的力氣都沒有,連續幾個人歪倒在地,暈厥了過去。Y星怪物衝進人群,將暈過去的人拖出,衝著腦門就是一槍。人群出現小小騷亂,但誰也不敢再放慢速度,加快步伐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而去。

穿過一條逼仄的小巷,眼前突然豁然開朗,一個寬大的廣場出現眾人面前,廣場中間是一個造型怪異的房屋。這個房屋孤零零在廣場中間,幾根粗大的柱子支撐起房頂,與埃及神廟有幾分相似。小琪在歷史書籍上看到過地球沒被撕裂之前專門介紹埃及國家的篇章。瘮人的叫聲就是從那個房屋傳來,不過距離很遠,看不清裡面有什麼,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隊Y星士兵從另外一個方向緩緩走來,在最前面有四個怪物肩扛著一個擔架,上面坐著一個穿戴與眾不同的怪物,他身上的鎧甲是墨綠色,並且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它雖然坐著,但能感覺到它的身軀明顯高於其他怪物,頭上的肉須更加粗實,兩隻綠綠的眼球使勁往外凸著,像一隻大大的青蛙。

它們在廟前停下,廟裡聲音漸漸變弱最後停止下來。好像感覺到這隻大青蛙的氣息。大青蛙從四人擔架上下來,走上廟宇臺階,站在最高階注視著下面的人。少頃,他嘴裡開始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所有的外星怪物隨聲附和,一陣高過一陣的吶喊此起彼伏。被抓來的人類都奇怪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這些怪物在搞什麼名堂,不過大體明白他們是在祭祀什麼。過了一會,大青蛙雙臂一展,臺下的怪物們頓時鴉雀無聲。他又大臂一揮,從側面走出一隊怪物,每人手中託著一個盤子,這些怪物身上全是鮮血,小琪他們認出是在運輸機上看管他們的那幫怪物。盤子上是鮮血淋淋的心臟,大家明白了,這些是在運輸機上被殺害的人的心臟。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迅速散開,廟內裡的怪物聞到了血腥味,又開始嗷嗷直叫。人群一陣騷動,小琪明顯感到人們的恐慌,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心臟被挖掉是誰。

端盤子的怪物們在廟宇前站定,將盤子放在臺階上。大青蛙跳下臺階,所有怪物們集體後退,他們退到一定距離,轉身看著廟宇,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突然,廟宇內雜亂的聲音彙集一起,從廟宇深處噴湧而出直上雲霄,這個聲音猶如音爆一下將所有人的耳膜差點震碎。Y星怪物貌似習慣了這個,也或許他們就根本就沒有耳膜,都紋絲不動。小琪他們全已經東倒西歪,栽倒在地,有的甚至口鼻流血,暈了過去。但見十幾根猩紅的肉條從廟宇伸出,衝著盤子上的心臟,這些肉條貪婪的捲起心臟,迅速地回到廟宇,頓時沒有了蹤影。

曾經的地核早已經沒有了岩漿,地球撕裂的時候岩漿拋向了天空被海水和空氣凝固成了岩石或小山。現在呈現在秦偉罡和肖司令眼前的是巨大的半圓形空間,海水倒灌讓岩漿急速冷卻,黑色或褐色瘤狀球形岩石遍佈左右,在這些岩石裡不時有耀眼的光芒閃現,秦偉罡俯身檢視,是純度非常好的鑽石,小的如米粒,大的如磐石,讓他看得目瞪口呆。地球內部的財富真的是無窮無盡,當年一枚小小的鑽戒價值不菲,只可惜人類還沒有深度開採的能力。空曠的地核無邊無際,這些鑽石充當了電燈的角色,讓整個地核如同白晝,絲毫不輸高功率燈泡,毫髮可見。

肖司令順著一條羊腸小道走向洞穴深處,這條小路地面顏色與別處不同,很明顯是有人經常走動。二人的腳步發出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內迴盪,略顯幾絲寂寥。肖司令一言不發,秦偉罡不好再問,只好默默跟在後面,他知道,更大的驚喜等在後面。

拐過幾個彎道,出現了人工建築的房子,只不過也是依託在巖壁內天然形成的洞穴上,看上去與中國陝西窯洞無二。秦偉罡倍感親切,因為他就是西安人,小時候在外婆家長大,住窯洞睡火炕。一個身穿隔離服頭戴防護罩的人從裡面出來,看到肖司令和秦偉罡,來到二人跟前,摘下面罩,是約翰遜。這讓秦偉罡很是奇怪,約翰遜是玫瑰BABY的爸爸,醫院醫生,他不在醫院待著,怎麼跑這裡了?約翰遜天生有歐洲人血統,一頭黃髮,高鼻樑小眼睛,大額頭,厚嘴唇,簡直與《回到未來》裡的天才博士一模一樣。玫瑰BABY多虧遺傳了他的優點,摒棄了缺點,要不然難以想象。

肖司令問約翰遜:“怎麼樣?”

約翰遜聳了一下肩,道:“基本搞定,不過也活不久了。”

二人的談話讓秦偉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要死了?這是什麼地方?

約翰遜好像早就知道秦偉罡要來,對他的到來一點也不奇怪,他衝秦偉罡擠了下眼睛,手指勾了一下,示意跟他走,秦偉罡跟著二人走向另外一個房間。房間內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靠牆的透明衣櫃裡幾件隔離服,約翰遜開啟衣櫃拿出兩件,遞給肖司令和秦偉罡,肖司令駕輕就熟,秦偉罡也換上隔離服,不知道二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三人來到約翰遜剛才出來的那個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像蜘蛛網一樣的各種線路,秦偉罡仔細觀察,是細細的塑膠管線,裡面還流淌著藍色的液體。心臟監視器滴滴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房間最裡面大床上一透明玻璃罩體,裡有隱約人影,是誰受傷了要在地核裡專門為他建造個病房?秦偉罡內心的疑惑更加重了。還有幾個身穿隔離服頭戴面罩的人有條不紊地工作著,約翰遜讓人開啟罩體,秦偉罡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人,是一個Y星怪物。與外星人打了這麼多年的戰爭,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面對面接觸。床上的外星人已經褪去了鎧甲,摘去了頭盔,它全身佈滿了鱗片,鱗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從下巴上長出的肉須斷了幾根,用紗布纏著,紗布上滿是藍色的血液。秦偉罡往前走了幾步,湊近仔細看,外星人的臉異常醜陋,嘴唇八掰,牙齒露在外面,沒有鼻子,只是有個深深的鼻孔,眼球向外凸,額頭上竟然有兩個觸鬚。這個長相讓秦偉罡噁心無比,他不清楚為了一個瀕死的外星怪物至於這麼大費周折嗎?

三人走出去回到原來的房間,秦偉罡抑制不住心中困惑,問肖司令:“肖司令,您現在能告訴我真相了嗎?”

肖司令:“跟我來。”

三人走進隔壁另一個房間,這裡同樣擺滿了儀器,不過是一些電腦和分析儀,工作人員盯著螢幕上的資料變化在分析著內容。

肖司令:“小秦,你知道咱們跟外星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為什麼一個活的也沒抓住過嗎?”

秦偉罡搖搖頭。

肖司令:“不管是受傷的還是來不及逃走的,當他們的大部隊撤離後,剩下的無一例外會莫名其妙地地死掉,並且迅速蒸發。”

秦偉罡點點頭:“對,一直是這樣。也是我們多年的困惑。”

肖司令:“剛才你看到的是我們針對性地抓來的外星怪物,它還活著。”他頓了一下,指著電腦螢幕繼續說道:“你看,這些是我們分析的資料。其實,降落沙漠大陸的怪物只是一些工蟻。”

秦偉罡疑惑:“工蟻?”

肖司令:“對,我們現在把他們稱為工蟻,他們的大腦在Y星。當完成任務後,回不去的會被中樞神經自動毀滅。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從來捉不到一隻活的外星怪物。”

秦偉罡大體明白了:“這一隻是在它死掉之前就被迅速帶到了這裡,並阻斷了Y星大腦對它的控制。”

肖司令:“對,是這樣。不過它的神經裡有Y星的資訊,被我們成功提取了出來。Y星整個外星怪物猶如一個巨大的蟻群,母蟻是最大的王,也是他們的中樞神經。中樞神經控制著所有的工蟻,也就是我們面前的怪物。他們來到沙漠大陸劫持人類是為了給蟻王提供心臟。”

秦偉罡不解:“心臟?這個工蟻要人的心臟做生命?”

肖司令:“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蟻王的食物。我們從這個怪物腦神經裡提取出資訊並還原成了影象。”

肖司令在鍵盤上輕敲了一下,螢幕上出現了小琪他們看到的那一幕,血腥,殘忍。

秦偉罡蹙起眉頭:“這個就是蟻王?”

肖司令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是,也或許不是。我們有一個計劃,可以將這個工蟻一舉毀滅。”

秦偉罡:“什麼計劃?”

肖司令:“你之前說到的問題,就是Y星咱們一直不知道它的位置。為了獲取Y星的座標,我們必須把這個怪物腦中的晶片移植到你的腦子裡。手術如果失敗,你或許會搭上性命。你願意嗎”

肖司令的一席話如同一記悶雷砸在秦偉罡胸口,但他未做過久的考慮,堅定地回答:“可以!”

肖司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重地說:“你考慮好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已經活了這麼久,只要人類能夠繼續傳承下去,我做什麼都可以。”秦偉罡大義凜然。

肖司令面帶歉意:“你是不二的人選,我們挑不出更好的人去執行這個任務。任務執行時,戰鬥小隊人員隨機挑選。”

秦偉罡堅定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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