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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華沒有去追究到底是誰幹的,她似乎受到很大打擊一樣,聲音顫抖道:“建國,給我打盆水來。”
水很快打好,張芳華顫顫巍巍地洗手鐲,手鐲上的汙漬慢慢被洗掉,可它依舊全黑,她很是氣憤地指責:“何芊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有了你這樣……一個兒媳婦。”
何芊沒有說話,於建軍也不回應,任由張芳華指責。
“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害的。”
“媽,我來幫你洗。”於建國見張芳華洗得痛苦,便上前想幫忙。
不知道是張芳華太過用力,還是手鐲質量出現問題,於建國的手還沒有碰到手鐲之時,手鐲突然發生斷裂。
原本圈狀的手鐲,斷做三段。
張芳華見此,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那斷做三段的手鐲掉入水盆之中,冒著絲絲黑氣。
“媽,媽!”
“婆婆!”
“奶奶!”
“芳華!”
一陣兵荒馬亂中,張芳華被送到了醫院。
剛到醫院,各種監護的儀器便用上了,醫生再次下達病危通知書。
蔣梅抱怨道:“難得何芊一片苦心,將鐲子藏起來,怕婆婆看見,心情不好。沒想到讓露妹子找到了,氣得奶奶又住了院,這要是婆婆有個三長兩短,露妹子,你怎麼對得起你爺爺。”
於露一直都知道大嬸嬸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她都忍不住想要給她豎個大拇指。
於露朝大嬸嬸冷冷一笑道:“嬸嬸,可是爺爺讓我幫忙找的,你這麼說是怪爺爺嗎?”
於建華怒道:“建國,做人要厚道,你老婆這麼會潑髒水,我們以後怕是兄弟都沒得做。”
“公公是心疼婆婆,才那麼說,他著急失了分寸,你這麼害奶奶,真是太不懂事了。”
“嬸嬸,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當真什麼也不怕麼?”她也就比她家那個吃啥啥不剩的於文景大一歲而已,於露對他們一家的反感多了數分。
【獲得來自蔣梅的怨氣+50】
蔣梅反駁道:“我怕什麼?做虧心事的是你吧!”
於建國低聲呵斥:“蔣梅!少說兩句。”
於露對於雲龍道:“爺爺,我來福明,是因為有人汙衊我偷東西,現在已經證明我是清白的,奶奶需要靜養,我就不多打擾了。”
於雲龍皺著眉頭擺擺手,示意她隨意。
於露回到出租屋的時候,便看到門縫裡有一張紙條。
是蔣梅給她留的,上面的內容很簡單,有日期,以及希望她來福明找她或者找何芊。
看到這個,於露回憶,那天張芳華找她,讓她家人搬回去,被她懟了回去,說她還有兩子兩女。
莫非,她真的去找了,還讓兩個嬸嬸覺得奶奶中邪,便想讓她出主意,結果沒有等到她,她們就自已動了手。
不得不說,於露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會還睡不著,看著這個80一個月租來的房子,於露覺得,她租的這個房子,有點虧。
主要是住得太少,等下半年,要是還來福明做生意,就只租個倉庫做掩飾,來了住旅社,或者乾脆看看,有沒有像榮正那樣的固定客戶。
無事可幹的於露,推出擺攤的車子,賣丸子。
看了看自已依舊有點黢黑的手指頭,於露無奈,戴上了手套。
這一次她沒有拿火,也沒有拿鍋,只是拿了丸子、秤,以及本子和筆。
“福山丸子。”喇叭一開,不一會就有生意上門。
先來的都是老客戶,於露順勢提出預定,一週送一次貨,要求先給錢。
原以為沒有多少人會訂,不想當即得到老客戶的支援。
初次預定,還是先錢,人們都不敢下多大的訂單,多是一斤兩斤,最多十塊的預定。
比起預定的金額,銷量的金額就多一些。
晚間,縣城特別熱,於露擺攤到半夜,訂單寫滿了好幾頁,丸子賣得差不多,賣丸子收入2000多,預訂的錢都收了1000多。
忙活到半夜,於露回到出租屋,準備休息。
於建華匆匆趕來:“露露,奶奶要見你。”
“又見?”
“奶奶怕是不行了,已經找人去幸福鎮通知大姑和二姑,你也去看看吧。”
於露脫下手套,無奈跟著於建華去往醫院。
病床上,張芳華氣色不錯,面容慈祥,看著像沒災沒病的人一樣。
於露微微一驚,這是迴光返照。
“於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最後的時間見你?”
“希望不是為了訛我。”於露站得有點遠。
張芳華臉上帶著笑,似在回憶:
“小時候,我身體很弱,家裡想盡了各種辦法,請了很多名醫,吃了很多名貴的物品,可我的身體還是很弱。”
聽張芳華提過,她家裡是地主,她媽媽的金銀首飾,用籮筐裝。
解放後,她因為嫁給了爺爺躲過一劫,她的家產,早被全部沒收瓜分,她的父母與哥哥,也各種各樣的問題,身體變得不好,早早離世。
於露沒有接話,示意她繼續說。
“那時候,社會很動盪,兵荒馬亂的,有一個道士,餓暈在我家附近,我給了他些吃的,請他來我家暫時休息幾天。”
“不想那道士,看見我時經常搖頭嘆氣,見我父母因我的身體,愁苦不已,他說我的身體是沾染了陰氣,尋常法子治不好。”
“所以,太姥姥、姥爺求他幫你?”
“是的,他開始是不肯的,後來,經不起我父母的苦苦哀求。終是答應幫忙。”
“他隨身拿出一個翠綠的手鐲給我,說這手鐲能保我十年內無恙。戴上手鐲的我,果然,身體好了許多。”
“只是十年,我父母自是希望更久。他說,需找一八字硬,一身正氣的人成親,方能再活十幾年。”
“爸媽希望他幫我找一位如意郎君,他拒絕了,就連算個八字也不願意。”
“他也不願意走,爸媽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他,他日日在我家白吃白住,像理所當然一樣,這一過就是近十年。”
“父母覺得,他就是那命硬之人。灌他酒,趁著他酒醉睡著,父母讓我爬了他的床,我脫他衣服的時候,看到他衣服中,有一本發黃少頁的書,我看著那書的內容入了迷,這個書上的東西,似乎也能解決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