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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雲龍提出意見:“廚房我也想留著。”
見爺爺鬆口,二姑勸道:“你腿腳不便,蹲不下去,燒火很不方便,你要廚房做什麼?”
於雲龍動了動嘴,什麼都沒說。
在這沒有餐館外賣的大山上,有廚房是方便許多,自已想做什麼,可以開小灶什麼的。
於露道:“廚房可以留給爺爺,爺爺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也可以自已弄飯吃。至於爺爺燒火的問題,國叔和軍叔這麼孝順,肯定願意給爺爺買氣灶和液化氣。”
如今氣灶和液化氣,都不便宜,相對照顧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以及兩萬塊錢比,這不算什麼。
於建軍與於建國表態道:“我們可以買。”
於雲龍驚訝地看了於露一眼,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有著一分感激。
於露感知到於雲龍的情緒,不知道說啥好,明明是她強要了他大多半房子,他還卻感激她。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情緒歸情緒,口頭說好的沒準會反悔,於露隨身摸出紙筆,讓於雲龍寫下字據。
於雲龍無奈,接過紙筆,將剛才約定的內容寫在紙上,他特意寫明以後,他使用液化氣的錢全由於建軍與於建國負責。
於露心中一樂,雖然知道於雲龍用不了多少,也許一罈能用一年,可於雲龍寫了。
寫好後,於建華、於建國、於建軍、於紅梅和於翠花,五個兄弟姐妹簽字。
張芳華生前的所有東西,都在墳前燒給了她,爺爺家的東西少了不少。
房子被劃分好,眾人幫爺爺挪東西,將他的東西,挪到了分給他的房間。
劃給於建華的房子,裡面的東西,就由於建華自已搬家。
爺爺一個人住一棟房子是害怕的,特別是在奶奶剛過世的時候,所以,當天,於文濤便搬了過來。
待親戚們走後,於露家恢復安靜,只是多了一人,那便是爺爺。
對於於露家來說,是多付碗筷,以及幫爺爺倒洗腳水和洗澡水,這活,主要由同為男士的於建華和於文濤做,洗衣服可以洗衣機解決。
張芳華去世,最傷心的是爺爺,於露經常見到爺爺一個人發呆,也會偶爾見到於建華的不捨。至於於文濤與李秀英,倒是沒什麼感覺,張芳華生前,待兩人確實不怎麼樣。
逝者已矣,於露並沒有將陣法與手鐲的事情,告訴家人。
那麼險惡的事,過去了,就讓它們隨著奶奶的骨灰深埋地底吧!
……
這日,於露完成榮正20斤丸子的送貨任務,看著被她拆成的廢墟房子,心思活絡了起來。
奶奶已不在,無人再要求她家蓋房子蓋在指定的陣法方位上,也無人再阻止,他們養豬。
這塊宅基地,可以蓋個豬圈。
她還想將爺爺分給他爸的房子,拆了蓋個樓房,那就正式成為了他家的房子。
只是現在公路還沒有通,蓋樓房無法解釋建材運輸問題,以及不好解釋,她家怎麼變有錢的問題。
再等等。
於建華處理完母親的喪事後,村裡雙搶也進入尾聲,他每晚都開會,大家一起計算著修路的工作量,哪些地方需要花錢等等。
對於這方面,村裡人人都懂,經過多日的計算,儘量節省,村裡每家出了150塊,其中50塊現錢,另外100算工錢,若出工可以不出錢。
山福村,一共有260戶村民,孤寡老人不用交錢,村民一共約莫能交12500,有約莫200家有青壯年,10個工,一天按10塊算,便是2萬,政府約莫能支援價值1萬的炸藥。
滿打滿算,只有4萬多點,離五到六萬,還差不少。
錢還不夠,但這已是村民們願意拿出的最大誠意。
村長、書記、隊長等等,算來算去,感覺這公路還是修不成。
最後,於建華不願放棄,承諾錢不夠,他先墊,人工不夠,他出工記賬暫不拿錢。
……
修路與收錢,同步進行著。
隊長等幹部負責收錢,於建華組織修路。
每戶需交50塊錢,免費出工10天。
只有一個或者兩個老人的家庭,不用出工,困難戶,會酌情考慮經濟情況,少收點。
只要戶口在村裡,或者戶口不在村裡,而住在村裡的,都需要交錢。
像於雲龍這種,戶口不在村裡,有工資的老人,不出工,但要求交50塊錢。
伯爺爺因為沒有分家,他家人多且有壯勞力,要交50,還要出十個工。村民如果不出工,就需按10塊錢一天一人算。
蔣叔叔這種,全家都搬了出去,但戶口在村裡的,也需要出錢。
但他可以賴賬,不過,賴賬他會有麻煩,畢竟戶口在村裡。
免費的工不夠,要請人,或者請車,就從收的錢里扣,如果不夠,再想辦法,每一筆錢的收支,都會有記賬。
知道村裡是修公路要湊錢,村民們雖窮,但交錢積極,村裡的200多戶,除去特別困難的,只交了10塊20塊。
也有那願意出100塊錢,不願意出工的人家。
最後,一共收到了13000多塊錢,這錢放在於建華處,由村裡幾個幹部等人一同監管。
接下來的日子,於文濤在家學習,備戰高考;於建華一家都在修路上。
記錄出工與開銷問題,落到了於露手中。
當然,有人核對。
壯年勞動力,做一整天算一天,於建華連人帶三輪車,算兩個工一天,柴油錢報銷。
李秀英雖能幹,可比起男子漢,還是要差兩分,記賬也搭把手的添頭於露與李秀英,兩人一天算一個工。
也只有於父於母知道,添頭於露,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乾的,比十個勞動力做的還要多。
於露每天去給榮正送貨,回來時,會給修路的工人帶西瓜或者冰棒。
當然,這些要記賬。
於露‘擔穀子’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她的大力屬性。
除了一些技巧方面,比不過熟練工,在力量方面,算得上一個勞動力。
對於修公路的辛苦,於露不在乎,就當是鍛鍊身體,練武了。
……
於雲龍以為,與於建華家一起住,他的日子不會多好過。
不想,於建華家四人除了於文濤天天在家學習外,另外三人,天天早出晚歸修公路,忙得熱火朝天。
很多村民都來幫忙修路,他經常能聽到村民們對大兒子的讚揚之聲,還有對村裡通公路後生活的憧憬。
於雲龍也希望能通公路,這樣他要去哪,便不似以前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