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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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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三角眼徹底傻了眼,大冬天有條傻魚自己蹦上了岸?

這說出去誰信啊,可是又不得不信,因為這件事情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面前。

眾人驚訝了一下,張梨大聲喊:“愣著幹嘛?快去抓!”

老於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跑去抓魚的。

活蹦亂跳的魚被抓進了老於的懷裡。

“今晚開葷嘍!小鬼頭真是大家的小福星,大傢伙多久沒開葷了?大半年了吧?”老於的臉紅撲撲,喜氣洋洋的。

一眾乞丐也都喜笑顏開。

只有三角眼暗呸了一口,用腳膩開:“了不起什麼啊,湊巧了而已,瞅瞅老瘸子高興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尾活蹦亂跳的大鯉子魚是張梨偷偷控制靈泉空間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放出來的。

大家往破廟走去,剛走到廟門口,張梨就聽到廟裡傳來尖利的聲音。

“都說了那小賤丫頭自己要尋死,不用管她,你看看那瘸子著急忙慌的,召集大傢伙去救她,不會是打算給自己找個小媳婦吧!”

“吳大娘,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不求你對那閨女多好,但是不能在背後詆譭人家啊。”

“我娘說的對,李大娘,那小丫頭死就死唄,多她一個人咱還多個人吃飯呢,我可不會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她。”

她走進破廟,就看到一個婦女領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那婦女長得牙尖嘴利,連著自己的女兒也長了一副精明模樣。

這對母女對面是一個長相比較敦厚的大媽,身後跟著個唯唯諾諾的女孩。

張梨嗤笑出聲:“食物而已,我也不會吃你的那點子窩窩頭。”

她瞥了眼剩下幾個看熱鬧的人,然後又看向那對牙尖嘴利的母女:“今天我們大傢伙開葷,不過不好意思,我的食物也不會分給你半分。”

“呦,還開葷呢,你知道這是什麼年景嗎?開葷,不說這隻有逃荒才能活下去的年景,便是收成好的時候,有哪家能不過年的時候開上葷?”

“娘,我看這賤丫頭是餓昏頭了,就算能開葷,咱們母女也絕不會吃她一口!”

“我女兒說的對,我們母女不會吃你一口,但是你也休想吃我們一口食物。”說著,吳大娘將自己懷裡的一整個窩窩頭又往裡面揣了揣。

“來口鍋!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正在這時,老於帶著幾個漢子進入了破廟。

眾人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老於懷裡還在活蹦亂跳的大魚。

“我的媽呀,這條魚少說得有十幾斤重吧,這麼大一條足夠我們分了。”廟裡面的人圍上去,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老漢說道。

“我啊,做魚是最擅長了,要我看,趁天還早,大家趕緊出去砍柴,順便挖點野蔥,野薑,我給大家露一手!”先前那位李大娘現在也開口說,邊說邊用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吳大娘母女。

而吳大娘母女見狀,臉都黑了。

“得意什麼呀真是,不就一尾魚嗎?”說著說著,吳大娘的聲音也弱了下去。

正如她自己所說,便是在年景好的時候,家裡能燉上一尾魚也是極為難得的,更別說是在這麼個連窩窩頭都捨不得吃的年景了。

不再有人聽她說話,大家都張羅著找鍋找碗,準備大幹一場。

其實這群人之前並不是乞丐,之前大多都是農民。

農民一般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地。

上一年的洪災讓許多百姓流離失所,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或乞討或作劫匪。

都是生活所逼。

張梨見很多人從自己的犄角旮旯的角落裡翻出來鍋碗瓢盆,甚至還有鹽巴等調料。

雖然鍋是豁口的,盆也碎了個角,但是不妨礙他們臉上洋溢著笑容。

老於也樂呵呵的,給所有人說了一遍又一遍,這條魚是張梨發現的。

整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會兒,調料和廚具都準備整齊了。

李大娘主廚,刺啦一聲下鍋裡半條魚,另外半條用鹽巴醃上,天又冷,不容易放壞。

鍋裡咕嘟咕嘟冒著泡,空氣中開始充斥著濃濃的鮮香味道。

日頭正好。

冬日裡的陽光溫和不刺眼。

張梨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味嚥了咽口水。

她從早上到現在只喝了兩口靈水,雖說補充了靈力,但是嘴依舊很饞,肚子依舊空蕩蕩,急需食物來填滿。

“開鍋吃飯!”李大娘吆喝一句。

大家都已經迫不及待的蹲在鍋前等候。

不為其他,實在是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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