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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燈火霎時點亮,煙花爛漫綻放在落地窗前。
可這爛漫的煙花卻始終隔著厚厚的屏障,穿不透這陰暗的房間。
瞥見外面的光亮,男人眼底一沉,指骨貼上她臉龐滾落的淚珠,很是溫柔地說:“你看,你來了,絢爛的顏色才出現了,不美嗎?”
顧笙關在這裡已經是一兩個小時,紅腫的眼眶已經流不出眼淚,她知道男人是在影射她從未給他好的環境,沒給他見過世界美麗的那面,她下意識對男人伸來的手抗拒地後縮,聲音沙啞:“你放我回去,我什麼都可以寫給你,我給你寫山花爛漫,給你寫白雪皚皚,給你寫閃爍星空,給你一個完美的女主角,把你的父母都寫回來,彌補你沒有的那一切好嘛?”
耳邊響起冷笑聲,賀嶼用行動告訴她,這些對他於事無補,毫無作用。
“撕拉”一聲,身上的單衣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撕開,身下的睡褲也扯的乾淨。
發現他眼底深沉的慾望,顧笙害怕極了,“不要……求你。”
她嬌嫩的身軀暴露在他的眼底,粉嫩白皙的面板憑著屋外光亮清晰可見,纏繞帶繡的鐵鏈緊縮著,與她冷白的面板形成刺激人的反差,畫面一度美的不像樣。
賀嶼伸出手指,女人拼命想要掩蓋某些部位,眼睛碩碩掉淚,手都扯紅了他卻覺得心底暢快,還不夠。
“難過什麼?母親你分明知道的,你的身體比我的身體可是完美的過分,當初在我身上落下無數傷痕的時候,你不是很痛快嗎?”
他俯身上來,沒有絲毫憐憫,拿起桌上鋒利的刀刃,輕輕擦拭,冰涼的視線在她身體上游走,該選哪出好?能讓她低下頭求著我放過,能讓她每日以淚洗面,悔恨終身。
“賀嶼,你能不能放過我,放我回去重寫你的一切,一切都有重來的機會。”
賀嶼眉頭一挑,她尾音顫抖繾綣,聲聲入耳柔軟,祈求地將唇瓣湊在耳邊,主動獻吻。
賀嶼灰暗雙眸戾氣深重,眼尾勾著絲縷邪魅笑意,咬上了她粉嫩的耳垂。
“不要低頭,我還沒玩兒夠呢,大人~”
顧笙知道他這是在報當年給他腰間刺青的仇,她無法躲避,只能硬挨下那刀刀剜骨般的痛。
她只能像個人偶任人擺佈,等待賀嶼心中的仇恨發洩,或許只有被耗盡最後一滴淚,才會得到他一刻的憐憫。
直到頭上滲出細密冷汗,顧笙終究扛不住,終是暈了過去。
*
距離上次賀嶼在她的背上畫上鳶尾花之後,他已經很多日沒回到公寓。
在桌頭留了藥,大概是不想讓她直接死掉,還沒折磨夠。
顧笙蜷縮著身體在床邊,房間裡翻來覆去找了許多遍也沒發現能夠用來自盡的東西。
“死掉也不一定能回去,萬一在小說裡死掉就是最後的結局,現實之中豈不是也一併死了?”
門嘎達響了,賀嶼穿著一件單薄黑色襯衣,身形修長精瘦但有肉,標準的倒三角身材。
在被囚禁的時間裡,顧笙唯一感到些許安慰的就是她筆下的賀嶼是絕對的清遠俊朗的男人,但禁慾不禁慾她並不清楚。
還沒寫到賀嶼和她心愛的人如何,她的讀者就因為不滿在評論區發表了長篇的言論,受言論的影響和現實的考量,女主一併死在了她的手下。
算來,她如果和賀嶼在同一空間下,她都能進好幾次監獄了。
賀嶼將窗簾拉上,能借著看清他的光源消失,顧笙聽到一聲滴滴,隨後屋內便因繞上了寒冷。
“傷好了吧。”
男人輕輕摩挲過她的下巴,然後將她的雙手銬上鐐銬,翻身過來看著她光潔的後背,玩味的笑:“母親可是要整日好好塗藥,不然身上可是會留下和我這一模一樣的傷疤,很醜的。”
身上的浴巾被他順手脫掉,就像是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可這舉動卻讓她羞臊難當。
“瘋子……”顧笙咬著唇,臉憋的通紅,卻無法抵抗。
男人笑,在她腰間一吻,手觸碰著向下。
顧笙身上沒有一點兒布料,嗚嗚咽咽無法阻攔:“送……送個藥,沒必要靠的這麼近吧……”
被空調房吹著,又是剛剛恢復了清醒,如果他突然想做什麼瘋狂的事,她這副身體怎麼受得了。
“送藥?你想的倒是挺好,我是來用藥的。”
這個藥膏是昨日賀嶼給她的,賀嶼幼年的時候經常經歷家暴,身上處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她當初為了省事就將醫院診所寫的距離賀嶼家很遠,寫他對醫院牴觸,討厭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所以這瓶藥膏他用得保守,只有當他疼痛難忍時才拿出來用。
或許是抱著一絲愧疚,顧笙沒有一如既往地罵他。
賀嶼的手穿過身旁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慢條斯理解開紐扣。
顧笙拖著鎖鏈爬到他的身旁,賀嶼不悅地掐起顧笙的下巴,低頭看她泛紅的雙眸:“鐵鏈的聲音那麼大,想要發洩不滿嗎?想要打我嗎?嗯?”
捏著藥瓶,顧笙真想一下都灌到男人的嘴裡,然後讓他原地暴斃。
看到她眸眼裡毫不掩飾的怒氣,賀嶼反手冷笑吻上她的唇,聲音陰鷙到令人懼怕。
“如果你再這樣看我,我就不能保證現在還能讓你安安全全地生活在這裡,別試圖激怒一個男人,不然,我並不能保證什麼都不對你做。”
說到這裡,顧笙是真的怕了,立即噤聲下來,捧著藥挪到他的身旁。
男人脊背精瘦,三道顯眼的鯊魚線在他身側,雖看過那麼多男主播的肉身,但卻好像都不如面前這個男人有魅力。
可這樣每夜他進入房間,用盡各種手段來折磨她。
顧笙拿起棉籤輕輕放在他的背上,那個血痕描摹的花朵栩栩如生綻放在她眼底,青青紫紫如同卻不是花團錦簇,而是他滿身數不盡的傷痛。
顧笙手雖然碰著,眼神卻剋制不住瞄向遠處的門,她不願這麼痛苦。
她要逃離這個瘋子的身旁。
她不能在這個地方被書裡的人限制自由。
“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