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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時光荏苒!
張許良待在荒獸荒漠中的白衣武帝地道場眨眼過去兩個年頭,今日是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次清掃前中後庭的天地樹落葉。
因此。
早早地。
張許良便起床進行收拾,在又給老烏龜師傅做了一頓鮮美的飯食後便拿起掃帚進行清掃,只不過這次是由外而內。
一直忙到連天空的顏色都昏暗下來。
這時,按照平時習慣早該搬著太爺椅出來的老烏龜總算從房間悠悠走了出來,只是他見到張許良卻有點心不在焉道:
“掃完了?”
“是的,師傅。”
張許良見狀扔下掃帚便準備去給老烏龜師傅泡杯熱茶,這都是一年前拜師後的老習慣了,但這次卻...
“晚上天涼了,喝茶對胃不好,許兒,你先到師傅旁邊來,我最後還有些話必須要和你說。”
老烏龜揮手便把張許良攔住,示意他先坐到自己旁邊蒲座上。
“是,師傅。”
張許良眉頭忽然緊鎖,他知道老烏龜師傅接下來所說斷然是和自己離開是脫不開的關係,其實,他也很不捨。
只是...
張許良發現自己在這的修行抵達瓶頸了,自己練體三層‘巖質’已經突破到第四層‘強韌’,意志耐力達到超前的高度,這也多虧了在這裡掃了兩年的落葉。
不僅這樣。
張許良發現自己整個人看待事物的視野彷彿也寬廣許多,而且有種感覺,他好像註定能修行到練體九層,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而後來。
張許良也從老烏龜師傅那裡得到解釋,原來,所謂的天地樹本身是一種天地造化的靈材,它每一夜脫一次樹葉,同時每一夜生出滿頭新芽,所以清掃它的葉也是一種內化的修行。
總之。
張許良自飛將城以來培養的耐性在進一步修行下得到超前的提高,有時,他掃地時會有種飄然感,就好像心神快要神遊一樣。
而每每那時,老烏龜師傅都會現身在一旁觀望,不時還會摸著鬍鬚點頭讚許,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說收自己為徒的提議。
張許良當時是別提有多麼驚呆!
要知道。
張許良經過一年以來的在武道場的生活多少是已搞明白老烏龜的身份,沒成想,他居然是道場供奉的白衣武帝的師傅!
媽呀~。
張許良當時一想到老烏龜居然比那晚在飛將城見到的白衣武帝都強,加上他突然要收自己為弟子,心裡一時都忘記回答。
最後還是老烏龜突然彈指一縷氣勢打在自己額頭才反應過來,張許良便也就順理成章拜師了。
然。
張許良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悔答應太早了,自從拜師成為弟子,他的責任就已經不侷限在每日的院子清掃,連著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全都扔給他一個人。
可憐!
張許良一度都覺得自己老慘了。
所幸。
也正是從那日起。
張許良發現作為師傅的老烏龜教給自己的東西發生了很不一樣的改變,包括之前答應的冷焰掌控,很多時候,之前不懂的知識點突然變得極其容易理解,到了第二年便順利掌控冷焰的使用方法。
按照原先計劃,他本是做好了再賴在道場一年的打算!
所以說。
張許良很是感謝自己有這份氣運拜入如此的名師,以及...
罷了。
張許良本還想著老烏龜師傅講述的所在武道場在荒域大陸屬於什麼門系,後來曾被嚴肅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對外聲張,所以還是先把他爛在肚子裡就好。
況且。
這次他返回飛將城是鐵定要直接前方凡域大陸羅天境,如今距離他離家已經七年,雖然他的喪鬼劍士對火靈根的層次還是停留在最濃郁的灼火星境界。
但是,現在他有了對冷焰的掌控,想來想要混入羅天境的天外宗應該不成太大的問題。
真的得走了!
張許良在武道場的兩年也讀了不少關於凡域和荒域的書籍,其中有關於羅天境天外宗的事情,包括招收新晉宗門修士的要求,仍處於覺醒靈根狀態的年齡不得高於三十。
也就是說。
張許良只剩三年,加上趕路,恐怕他就只剩下一兩次參加宗門考核的機會。
為了讓老烏龜師傅理解,他也是費了一番苦口婆心,其實,如果按照他的安排,自然是想把自己送到荒域去,加上他說的人脈關係輔佐,他保證自己在十年內必然突破成新一代武帝。
但是。
荒域總歸是練體發家的,這對於喪鬼劍士來說將不會有半點成長性可言,而他也向師傅解釋了,自己為了成為仙人已經消磨了整整九年時間,所以哪怕是接受安排也得等他入門考核徹底失敗。
這一點。
張許良和老烏龜師傅說的時候非常懇切,正如現在的他坐在太爺椅上一副愁容滿目的凝重模樣,良久才又道:
“許兒,既然你去意已決,師傅呢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我最後還有三點需要給你交代一下。”
“師傅請說。”
張許良端坐在蒲座上,背身如弓,神色如凜。
“一,首先,你既入我道場,自身不許修行和仙道有關的任何東西。”
“是。”
老烏龜師傅說這點時聲音很是嚴肅。
“二,羅天境乃是凡域那些仙道老狗最喜歡待的地方,但凡做事都得小心翼翼,這可不比你之前待的凡人聚集地,在那裡一不小心便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師傅。”
張許良聽到這眼眶已是漸漸溼潤。
“三...”
不一會兒,老烏龜師傅便說到了第三點,只是忽然頓了下,像是喉嚨在哽咽一般,“三,你這次離開師傅也沒有什麼太多能幫到你的,但思來想去還是得為你做些謀劃。”
說罷。
老烏龜師傅便從兜裡拿出一塊黑白交雜的玉佩,然後解釋道:“這東西叫做黑白雙魚佩,乃是我曾一斗法好友所贈與,他日若你遇到危險大可捏碎,只要在天外宗內自會有人來救你。”
“多謝...師傅....”
張許良拿過溫軟的玉佩,此刻心中的酸楚的情緒再也沒法忍住,當即,他又叩首在老烏龜師傅面前,“多謝師傅!”
“見外了。”
老烏龜師傅見狀則是不由欣慰的笑了笑,然後便輕聲道:“不早了,走吧。”
“是,師傅。”
張許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