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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展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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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陽一步六丈,縮地成寸,默唸法引的同時,分心兩用,掐指捻訣喚出四面土蛟鱗盾將自已防護在內。

洪鳴一擊受阻,翻身蹬足持續發力,如影隨形,繼續出拳轟向祝天陽。

土盾受到神念操控,先後迎擋攻勢,祝天陽藉機連番後退。

嘭!嘭!嘭!

一連三拳,勁氣迸射,堅逾磐石的土盾頃刻間被打爆三面,而祝天陽的法引也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不能讓他完成施法,必須呃斷其法術咽喉,洪鳴當即便放棄最後一面土盾,改為貼地竄行,攻向祝天陽的雙腿。

而就在這時,祝天陽已經完成法引,凌空躍起,大喊一聲:“焚陽蕩天!”

洪鳴雙手撐地發力,仍是以雙足攻擊,呈倒立狀踹向空中的祝天陽。

後者變換法引,以最後一面土盾阻擋攻擊,並在空中平移數丈,輕盈落地。

而當洪鳴踢散最後一面土盾,反衝下落之際,頓時傻了眼。

地面上已經是火海一片……

大驚之下,洪鳴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調動罡氣護體,拍擊地面,藉機調轉身形。可當他雙手著地,立刻感覺到雙臂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劇痛。洪鳴震驚地發現,地面上的火焰能量絕對要比尋常火焰熾熱數倍,因為以他現在的護體罡氣而言,根本無懼尋常火焰。

還不到用出非人間的時候,洪鳴雙腳落地,強忍劇痛彈跳而起,躍向祝天陽。

祝天陽似乎早就在等洪鳴的這一舉動,當二人相距不足一丈之際,見他二指併攏向上輕輕一挑,地上的火海如同有靈性一般,迅速凝集,離地而起。

焰火烈烈,如卷軸一樣在空中展開,形成一面火牆迎向身在半空的洪鳴。

砰!

洪鳴被重重拍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還未來及喊疼,火牆立刻又變換形態,化作一個火圈貼著地面快速收攏,他只能強提一口氣力,腰身發力,以烏龍絞柱式躍出火圈,可身形尚未站穩,火圈又凝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向他砸去。

閃躲已然來不及,洪鳴只能硬著頭皮迎擋,將罡氣集中在身體上半截,雙掌橫推拍向火球。

情況危急,洪鳴倉促應對,可不是想真的與那火球硬撼,而是想借力化解危機。

悶聲拍擊之下,人與火球一合即分,洪鳴腳尖貼地,身形急速向後平移,在後退中續足罡氣之後,雙腳發力,急停,以幽靈之舞最快的速度,折射出一道流影,繞過火球,再次衝向那位操控火球的對手。

祝天陽神情凝重,縮地橫移避開對手的攻擊路徑,並以神念操控火球阻攔洪鳴的進攻路線,後者只能連番改換方位追擊對手,而且還要顧忌那團隨時有可能砸到身上的火球。

演武場上,洪鳴大感頭疼,遇到了這樣一個愛“玩火”的對手,弄得自已有力沒處使,次次撲空,處處被動。

火元素隨著祝天陽的精神操控不停變換形態,火牆、火球、火柱……那火元素雖沒有固定形態,卻因法印加持,凝結之後堪比磚石,洪鳴以罡氣護體與之硬撼,頂多將其轟散,但轉眼又會重組或改換形態,除了落得一身痛楚,簡直就是徒勞。

洪鳴也嘗試突破直擊對手,奈何火元素形隨意動,剛柔並濟,強行突破,就連可依仗的身法優勢都會陷入被動。

如此,剩下的便只有人與法術的較量。

低階法師能喚出一個大火球扔出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能祭煉出如此強大的元素之力並隨意改換形態,已經無限接近高階法師。

洪鳴屢次嘗試打破這種僵持平衡,除了耗費更大力氣,沒有半點進展,乾脆決定與那火球先較量到底,待其精神力衰減,機會自會到來。

祝天陽不愧是強大的法師,火元素操控自如,轟擊、追打、纏繞、狙擊等攻擊方式層出不窮。他很清楚自已的火球威力,普通人別說直面攻擊,就連碰觸一下都會化為灰燼,骨頭渣都不剩。然而眼前這個對手非但能抵得住熾烈高溫,還敢屢次嘗試穿過火焰襲擊自已,而且根本沒有頹敗的跡象,越戰越勇。

同樣是碰觸不到對手,但與之前那種隨時都可能會讓人崩潰的精神力戰鬥比較,洪鳴更喜歡對付一團火焰。

在決定與那火焰糾纏到底之後,洪鳴也開始真正展露自已的戰鬥天賦。他以靈脩作為內在輔助,用三清醒神訣加速消解負面狀態,再以武修作為外向主打,在大衍無極的基礎上運用天罡烈陽掌,將那套掌法發揮得妙到巔毫,直至將戰鬥變成了一種忘情的自我沉浸體驗。

這種比鬥,在能量技法的對決上又多出一層心性較量。

自從洪鳴頂住了祝天陽的精神攻擊之後,後者早已將其視作同階對手。此刻,洪鳴面對祝天陽的攻擊甘之若飴,不再嘗試突破火元素而攻擊自已本身,這讓祝天陽更加確信,對手絕對是個不能以常理衡量的狠角。

於是,祝天陽很快便做出了下一步決斷:提高打壓力度,降低自已的精神消耗,逼迫對方使出全部絕技,而後再根據對方的技法弱點全力突破。

那就只能動用法寶了。

也就在這時,與那團元素之火酣戰正濃的洪鳴突然間發現,火焰的溫度降了下來,且速度也有所減緩。

情況有變,洪鳴遊走閃避間,以餘光瞥見祝天陽開始嘴唇翕動,表情看上去有些吃力,他立刻明白,對手是要改換戰術。

臺下,就在眾人看得入神之際,演武場上空有一層暗黃色雲霧開始凝集。很快便有人看出了臺上的變化,並有見過祝天陽手段的修者驚撥出聲:“祝天陽要施展殺招,寒火炎冰術。”

暗黃色雲霧出現的位置並不高,範圍也不算大,目測沒有超出防禦法陣。鑑於之前的幾次‘鎖喉’式突襲都沒有成功,洪鳴這次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藉助火團攻勢減緩的間隙,將醒神訣的運轉提至全盛狀態,凝神戒備。

各修真派族,並不避諱將那些公之於眾的殺招喊出來,這樣做,無非是想為門派增加聲譽,也能為戰鬥平添氣勢。至於各門派的秘法以及禁術,也只有核心人員才知道,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果然,祝天陽用很短的時間完成了殺招的冥吟,並高聲喊出了殺招的名字:“寒火炎冰!”

兩道凝光從法杖的蛟蛇內丹中激射而出,瞬間消散。

演武場上,洪鳴感覺到肌膚在兩息時間內完成了數次冷熱交替,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隨之‘粘稠’起來,甚至能夠減緩自已的行動速度。

頃刻間,元素之火迅速凝集變換形態,竟化作一條面目猙獰的火蛟。那蛇頭隱約有龍頭之態,生有不規則的黑鱗,鱗片間火光流瀉,遠看就像是用炭火堆積而出。

同時,高空中那團暗黃色元素也已凝聚成一條閃著寒光的土蛟,土黃色鱗塊間迸射出冰晶一樣的光芒,攝人神髓。

兩條祭煉於法杖中的蛟蛇神識,被祝天陽以法術加持,凝集天地元素,化作實體。

火焰與空中的黃色元素化做兩條蛟蛇,且保留有自主戰鬥意識,無需耗費大量的精神力驅使。

戰場上,頃刻變成了一對三的局勢。

祝天陽揮動法杖,分別指點兩頭兇悍的蛟蛇,直取洪鳴上下兩路。

兇猛的蛟蛇並未讓洪鳴失去方寸,可僅是一個照面,他便意識到,兩條蛟蛇的兇險程度遠比表面看起來要大得多。那火龍周身陰冷,寒氣攝人心髓,攪得洪鳴心神不寧,而土龍發出的熱量比之前的元素之火還要強烈,令人心浮氣躁。

這種伴有精神攻擊的負面干擾,與兩頭蛟蛇那兇猛強悍的物理攻擊相輔相成,可以大大折損對手的戰力。

洪鳴狼狽躲過攻擊,幾乎是同時想著對策,以醒神訣護住心脈,撒腿便跑。

祝天陽哪能讓他如願,將神念加註於精神之力,操控土蛟與火蛟分頭夾擊。

而就在兩條蛟蛇即將圍攏之際,洪鳴驟然加速,留下一道虛影,本身如鬼魅般向祝天陽奔襲而去。

按祝天陽判斷,以二人眼下的距離而言,洪鳴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卻未曾料到,那洪鳴非但未受雙蛟的負面狀態影響,還敢冒著背後空門大開的風險襲擊自已。並且,洪鳴的這次突襲巧妙地藉助了火蛟的身形遮擋,留下一副殘影,待祝天陽鎖定其真身,二者相距已經不足五丈。

倉促間,祝天陽喚出一面尚未完全成型土盾,迎上了那勢如流星般的一拳。

嘭!

土盾一擊即潰。

祝天陽施法未完,噔噔噔接連後退幾步,咬緊牙關施展反向牽引術,身形向後連番急退。

在經過三次倒射拉開距離後,祝天陽已是氣血浮動,臉色非常難看。

洪鳴的一拳,雖未打在祝天陽身上,罡氣震盪卻對其精神力造成反噬,無異於一記重擊。一擊奏效,卻也將後背送給了對方,那緊隨而來的兩條蛟龍懸浮於空,帶著破風之聲,如同兩根木樁衝撞而至。

來不及躲閃,洪鳴轉身,交叉雙臂,傾力灌注罡氣迎擊。

轟!一聲悶響,洪鳴連滾帶翻夾帶著血花被撞了出去,所站之處,月光石鋪砌而成的地面上又多了幾道裂痕。

還未等站起身來,那泛著白芒的土蛟已然挺身倒立,如一條巨型長鞭拍擊而下。

嘭,一聲悶響,土蛟的身體拍在地上,身形發生渙散。

氣息紊亂的洪鳴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橫向翻滾,躲過那熾熱的“長鞭”,緊接著,寒氣入髓的火蛟同樣轟擊而下。

嘭!又是一聲悶響,洪鳴繼續翻滾,勉強躲過火蛟的撞擊,藉機一隻腳撐地,另一隻腳強行注入一縷罡氣,踹向火蛟側身,藉著反力將自已推出去兩丈,所過之處,血跡斑斑。

兩條蛟龍的形態與屬性相悖,能擾人心神,影響功法運轉,若非醒神訣的加持,後果不敢想象。

饒是如此,洪鳴的身上也已經傷口遍佈。

趁雙蛟形態渙散的間隙,洪鳴抽身而起,騰空後翻,當他再次落地,手中竟多出來一根二尺多長的黑色鐵棒。

可就是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惹人注目的舉動,卻引起了臺下一陣騷動。

此番盛會的觀眾,盡是見多識廣的同道中人,臺上的任何細節都逃不過眾人的耳目。

“這是什麼?憑空變化出一根鐵棒?”

“我剛才有點走神了,確定不是默唸咒語從儲物空間拿出來的?”

“那他的儲物法器是什麼?難道藏在袍袖中?”

“就算是默唸,也沒看到施法痕跡,翻個跟頭就能開啟儲物空間?我絕對沒看錯,他是用手在空中抓出來的。”

“想不通,像這樣取物,恐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吧?再說,武修之人,這個境界又如何能夠不著痕跡地驅動儲物空間?”

“武修?你再想想!”

“即便是雙修也解釋不了這種取物方式,這種能力,恐怕只有渡劫期的老……前輩們才能做到!”

……

諸多年輕修者忍不住耳語交流,而那些位於閣樓上或石筍上的前輩們則閉口不言,但無一例外,目光中同樣充滿疑惑。

在修真界,擁有一件得力法器或武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階戰力之下,法器會成為致勝的關鍵因素。故此,打造或擁有一件屬於自已的戰鬥寶器,已經成為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洪鳴沒有受過系統教導,一身功法尚且亂七八糟,尚未將武器列為修行路上的必備要素。此刻,拿出那根意外得來的棒子,也僅是契合大衍無極的精髓,物盡其用而已,根本沒有多想。

赤手空拳對付兩條蛟龍,加上其附帶屬性,洪鳴已經意識到毫無勝算,這才在關鍵時刻想到了那兩根能夠合二為一的‘武器’。

演武場上,洪鳴凝神聚氣,以手中的鐵棍為載體,瞬間凝聚出一條黃色罡氣長棍。

同時,天地靈氣開始向那副身體匯聚,體內經絡各司其要,精神力引導真元共濟,周身靈氣分流帶起陣陣勁風,長袍鼓盪,烏髮飄揚。

一瞬間,洪鳴脫去了一身狼狽,變得英姿勃發,霸氣外露,與之前判若兩人。

靈武雙修,他將自已提升到了雙境界巔峰。

在臺下的議論中,祝天陽目中精光陡增,難掩得意之色,“作為我的對手,這才像樣!”他就是要逼迫對手拿出全部家底。

話聲未落,也沒見祝天陽有什麼動作,卻見那兩條再次凝聚成型的兇暴蛟蛇已經相互纏繞在一起,如一根旋轉的樹幹衝向洪鳴。

冷熱互動,雙蛟帶著蒸汽齊齊攻向洪鳴,後者輕身躍起,長棍橫切,蛟蛇如有靈性,倏然向下翻轉,再次一分為二,調轉蛇頭分頭夾擊。

火蛟口吐一口寒芒刺向空中,土蛟則擦地而行由下而上張口便咬。

身處空中的洪鳴撩起長棍,猛烈轟擊那片寒芒,再借助擊打力量旋身避讓即將咬住自已雙腿的土蛟,橫移三尺,收棍再放,橫掃向土蛟脖頸。

這個位置,恰巧土蛟擋住了火蛟的進攻路線,而正當土蛟擺動頭顱閃避罡氣長棍之際,那罡氣凝聚而成的土黃色長棍驟然暴漲,直接掃中土蛟身後的火蛟。

轟!

罡氣長棍全力一擊,直接命中火蛟。

火炭堆砌一樣的火蛟捱了迎頭一棒,身形渙散,土蛟已然調整身形,旋即又翻身撞向快要落地的洪鳴。

腳尖剛剛著地的洪鳴反手又是一棍,向土蛟下顎撩去。

火蛟仍在凝聚,土蛟在祝天陽的操控下,沒有硬接洪鳴的那一棍,扭頭浮空後撤,拉開距離,為下一次雙蛟合力創造時機。

機不可失,洪鳴趁此時機拋下雙蛟,疾速攻向祝天陽。

祝天陽絲毫不見慌張,右手法杖輕晃一圈,左手猛拍自已的肩膀,然後並指如刀直指洪鳴。只見他紫袍上的秀金雲朵瞬間脫離身體,化作三道火焰飛梭,如流星般迎向洪鳴。

看到那火焰飛梭疾飛而至,洪鳴縱身騰躍,於空中橫翻閃躲,可當他落地想要再次發力之際,那飛梭卻驟然急停,又反向刺來,而洪鳴只能被迫使用手中的兵器連消帶打,應對那三根靈巧的飛梭。

僅僅只是瞬間耽擱,後方雙蛟又至。

三根飛梭靈巧迅疾,雙蛟兇悍無懼傷害,洪鳴一時間又陷入被動,險象環生。好在飛梭能夠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僅是發起了三輪攻擊便被祝天陽收了回去。而那兩條蛟蛇卻能夠長時間保持形態,憑著祝天陽的精神控制瘋狂攻擊,互補互救,帶著狂暴的能量絞殺洪鳴,每每擊空,著力點落在演武場,地上便形成一片網狀裂痕。

臺上棍影翻飛,忽長忽短,洪鳴往往會以意想不到的戰鬥方式遊鬥於雙蛟之間,甚至藉助雙蛟巨大的身軀令他們相互制約,並藉機對祝天陽發起攻擊。

戰鬥中,洪鳴注意到,每當打中其中一條蛟蛇,另一條也會有那麼一瞬間凝滯。雙蛟就算沒有生命,但似乎也不願意與長棍硬碰硬,而是在儘可能的閃躲之後向他本人發起攻擊,這倒是令洪鳴不至於太過被動。

戰鬥如火如荼,攻防拆當環環相扣,幾門熟悉的功法在洪鳴體內或同時鼎力運轉,或張弛有度,在雙境界加持下,越打越順手,很快適應了這種戰鬥模式,再次進入到了之前面對火焰的那種‘全情投入’狀態。

在這種高強度的精神力運轉下,雙蛟與洪鳴的戰鬥再次陷入膠著,快速攻防與疾速進退成了掌控局勢的關鍵。

對幽靈之舞的修練,洪鳴已經問及《群舞》篇章的門環,奈何久扣不入。練至瓶頸的身法面對雙蛟造成的負面影響已經失去優勢,但這又何嘗不是一個負重訓練、突破自已的大好契機?

有了這種意向,洪鳴收起靈脩心法,只保留了醒神訣的運轉,將罡氣的運用維繫在一個戰鬥平衡狀態,集中剩餘精神力量加註於幽靈之舞的運用。這種打法,不得不拉近與雙蛟的戰鬥距離,強忍著嚴寒與酷熱的雙重壓力,僅以快速的身法遊移緩衝負面狀態,遠近交替作戰。

漸漸地,在與雙蛟的遊鬥中,虛影的出現更加頻繁,幾乎肉眼難分前後。這邊舉棍橫掃土蛟頭顱,就在長棍掃出一半之際,其身體已經虛化,並分出另一道虛影舉棍力劈火蛟的七寸。

當兩頭蛟蛇有其中之一應對不當,身前的虛影會在一瞬間與實體完成互換,進而完成下一步攻擊。

演武場上,戰鬥愈發激烈,人影在虛實之間不停變換,就連罡氣凝聚而成的長棍都隨之真假難辨。

隨著戰鬥形態的演變,《幽靈之舞》群舞篇章的精義也開始在洪鳴識海中逐步浮現:意聚於髓,持力而神隨於意,閃念於氣,極神華凝於體而後繼……

精彩紛呈的戰鬥中,戰團也不知不覺在向祝天陽靠攏。

又是一次雙蛟合力攻擊,洪鳴突然改換戰術,橫起長棍弓步橫推看起來想要硬撼雙蛟!

而就在雙蛟與洪鳴接觸的一剎那,怪事發生了。

那身體竟一分為二,出現了兩個洪鳴!

連普通修者都能看出來,那絕對不是疾速身法留下的殘影,而是活生生地出現了兩個洪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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